“我們是梧桐基地的,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範兵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房間裡的薛一鳴連忙大喊道:
“快來救人!”
嘭!
門被一腳破開,幾名神槍營的戰士走了進來,薛一鳴也站起身,眼神希翼的望向衆人。
他現在是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不過好在,臨行前隊員們的身上都帶着些應急的乾糧,給中年婦人餵了一些。
“你們好,我是包曲鎮梧桐基地神槍營營長範兵,您家人的狀況應該只是餓暈過去,稍後應該就會醒過來的。”
範兵伸出手,與薛一鳴握了握。
後者此時還有些恍惚,他的眼神注意到前者身上的黑色狙|擊|槍,頓時放出光芒。
“怎麼,你也喜歡槍?”
範兵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青年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的狙|擊|槍卻是獨一無二的。
薛一鳴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說道:
“以前摸過打鳥的傢伙,您這個比那個大多了!”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範兵身後的那把槍,絕對是他見過,最大也是最長的一杆槍!
範兵沒有猶豫,從身後解下長槍,遞了過來:
“來,打兩槍試試!”
“一鳴,你......”中年男人見到此舉正想要阻攔,但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又緊接着說道:“別給人家碰壞了。”
薛一鳴點了點頭,興沖沖的端起槍,朝着外面瞄準,緊接着扣動扳機。
令範兵有些驚訝的是,這杆槍經過特殊改造,重量上足足有五十斤左右。
前者居然這麼輕鬆的就端了起來,還穩穩的放到了窗戶邊上。
嘭!
一聲槍響傳出,範兵透過窗戶看到了百米之外,一頭正在遊蕩的喪屍應聲栽倒。
“可以啊,準頭不錯嘛。”
範兵輕輕拍了拍薛一鳴的肩膀,語氣之中露出一絲讚許,緊接着接過自己的狙|擊|槍。
這一次,他是真的愣住了。
他狙|擊|槍的瞄準鏡沒有開!
鏡頭沒有開,都能夠打中百米外的喪屍?
範兵懵了,如果交給他也能夠做到,但是他畢竟是四級進化者,掌控能力很強。
這小子,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做到這個地步?
他仔細的看了一眼薛一鳴,脫口而出:
“有機會,可以來我神槍營,提我範兵的名字就行。”
“好!”
薛一鳴沒有多說什麼,對於這個基地的事情,他了解的並不是很多,如今也只是多了一條選擇的機會而已。
就在此時,中年婦人也幽幽轉醒。
“收隊!”
範兵看到事情了結沒有猶豫,帶着隊伍退了出去,他們還要去清剿整個知邢村的喪屍。
在臨走之前,範兵留下了一些乾糧,跟薛一鳴說道:
“隔壁的鄭喜莊已經被清空了,那個村子的人現在都在我們梧桐基地裡面住着,你們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加入基地。”
......
此時,宋嚴也開着車回到了會議樓門前。
他帶着夢白緩緩走上二樓,他此時的心情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有一些疑惑。
爲什麼自己的老同學,會給自己的後背來一刀?
這完全不合常理。
宋嚴沒有猶豫,直接走進了會議室,裡面並沒有他想要找的陳毅,而是隻有張渝懷坐在這裡。
“宋嚴?你怎麼在這裡?”
張渝懷的聲音之中透着一抹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可是一次性派出了足足五名三級進化者,可以算得上是整個基地裡的最高戰力!
這都沒能給他擒住,甚至還毫髮無傷?
那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他不敢想了,畢竟,現在這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如此,陳毅現在在哪裡?”
宋嚴看了一眼室內的環境,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此時的局面很有可能已經被策反。
“陳毅?哈哈哈哈,他已經被我關起來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活着回來。”
張渝懷一臉狠辣,現在這事情變得十分焦灼,在他的理想之中,宋嚴應該會被‘刺客’斬殺!
而陳毅,則會成爲殺害英雄的替罪羊,被正義的張渝懷推翻。
但是現如今,宋嚴不僅沒死,甚至還完好無損地走了回來。
這也就是說,他的五名刺客此時可能已經被殺?
“所以說,這一切事情的主謀,就是你了?”
宋嚴皺着眉頭思索,現在事情基本上全部明瞭,如果說張渝懷是因爲權力也理所應當。
畢竟,在末世,權利就等同於自身強大的實力!
擁有權力,就可以輕鬆得到別人吃不到的食物、別人擁有不了的美女,甚至是生殺大權!
權利,會讓人瘋狂!
“是我又如何,想不到你居然能夠從五名三級進化者手中跑出來,實力很不錯,要不要做我的副手?”
張渝懷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嚴,覺得後者的實力不錯,如果給自己打下手,辦起事情來應該會輕鬆很多。
嗡!
宋嚴的雙翼輕輕展開,整個人的速度提升兩倍,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張渝懷的身前。
他擡起一隻手,將其抓了起來。
快,想象不到的快!
張渝懷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來到了軌道最高處,緊張到快要窒息。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宋嚴,裡面滿是驚慌與恐懼。
他沒有想到,自己算計了半天,居然會百密一疏!
“在哪裡?趕緊告訴我!”
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讓張渝懷心中再度爲之一振,他盡力張開喉嚨說道:
“在地下......停車場,放過.....我,我馬上放人!”
這一時間,張渝懷心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自己的一生還很長,如果死在這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宋嚴也沒有不講情面,鬆開了手。
撲通一聲,前者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臉上因爲呼吸困難泛起的紅暈都還沒有退散。
張渝懷休息了片刻,連忙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
“我不會跑的,我就是出去叫他們把人放了。”
他的聲音此刻還有些顫抖,似乎被宋嚴的手段嚇到了一般。
宋嚴站在辦公桌前,輕輕摸了摸夢白的頭,後者則是一臉享受的神情。
“你這小孩,怎麼感覺像小貓一樣?”
“哥.....摸.....舒服。”
宋嚴嘴角一抽,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雖然剛剛的話很有說服力,他卻並沒有相信,而是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枚羅盤,縝密地觀察着張渝懷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