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能解決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一百萬美元對薩米來說是比鉅款,但對於江晨來說算錢嗎?
至於薩米會不會對自己不利,江晨一點也不擔心。當薩米接過十萬美元的之後,他便用槍指着他,逼着他將電子項圈戴在了脖子上,並且威脅道。
“武器準備好後我會讓人來找你。至於你脖子上的項圈,等任務完成之後我自然會給你解開。但如果你敢和我耍小心眼,我保證你的腦袋會向足球一樣炸飛出去。”
留下了這句話後,江晨瀟灑地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在落地後開啓光學隱形隱去了身形,就如他輕輕的來,輕輕的去,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看到江晨的動作,薩米頓時一驚。這尼瑪可是三層樓,直接跳下去還不得摔瘸了。上前兩步追到窗前,當他往樓下看的時候,卻是發現江晨已經消失不見了。
微微愣了下,很快一滴冷汗從薩米的額前滑落。
他就說怎麼這傢伙來的時候,他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有這身手,取他性命簡直不要太容易……
就在薩米愣神的那一會兒,江晨已經走到了一條街外,拐進小巷裡,見到了等候在那的男孩兒。
“見到薩米了嗎?”看到江晨安然無恙的回來,男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傢伙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薩米幫的惡棍們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見到了……對了,這是你的小費,不用找了。”說着,江晨從兜裡掏出了一百美元,塞到了男孩的手中,笑眯眯地說道,“現在,你再替我辦件事兒。我必須事先告訴你,這件事兒有一定的風險,但報酬很豐厚。”
“既然你和我說了這件事,那麼應該是我能做到的吧。”將手中的百元大鈔藏進了鞋底,男孩直接問道,“說吧,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一萬美元。”江晨豎起了一根指頭,“我這裡有五十萬份報紙,我需要你在一天之內,讓所有難民都看到,並且避開箭頭公司的耳目。”
“報紙?你打算在貧民窟賣報紙?別費勁了,沒人會買那種東西。”男孩奇怪地看了江晨一眼。
“不是賣,是免費的。”江晨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這麼做的理由,你只需要照我說的去做,將報紙發到每一個人手上,或者放在能引起人們注意的地方,然後這一萬美元就是你的。”
男孩猶豫了下。
“可以預支我五百美元嗎?光靠我一個人不可能在一天內發完五十萬份報紙。”
“你準備僱人幫你?”江晨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你準備找誰,可靠嗎?”
“當都是其他家的小孩子。放心,我用我的性命擔保,他們都是信得過的人。”男孩拍着胸脯說道。
“是嗎?那你就準備下吧。”江晨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今天下午五點,你來附近的鎮上找我拿報紙。”
“我該怎麼聯繫你?我沒有手機。”見江晨準備離開,男孩趕忙問道。
“你不需要聯繫我,當你走進小鎮,自然會有人來聯繫你。”江晨擺了擺手,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
……
光是爲戰爭做準備還不夠,還得爲這場戰爭造勢。你不能指望把武器發到人手上,那些難民就會心甘情願地爲了你去和誰拼命。
但如果讓他們相信,他們正在受到異教徒的壓迫,異教徒正在褻瀆他們同胞的屍體,去和箭頭公司拼命是爲了他們自己,即使是戰死也能光榮地去“天堂”,恐怕不需要江晨去督促,拿到武器的他們自己就能幹起來。
這已經不是江晨第一次幹這種事兒,幹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
當看到江晨從難民營中走出來,望眼欲穿的阿伊莎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替他打開了的車門。
等江晨坐上車後,阿伊莎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箭頭公司的軍事基地位於伐木場舊址,距離難民營大概四公里。基地中設置有大量訓練設施,以及一座位於地下掩體中的研究所。常駐兵力爲兩千人規模的摩托旅,並儲存有足以武裝一個師的輕重武器彈藥。雖然沒有坦克,但配備有十輛三十噸級‘美洲獅’裝甲車。根據難民營中地頭蛇的說法,最近軍事基地確實來了一位大人物。”
“卡門?”
“錯不了。”江晨微微一笑道,“去附近的鎮上,我們在那裡休息一晚。”
薩米這傢伙知道的意外的多,就連“那位大人物做的是直升飛機”、“昨天晚上纔到的”這些偏門消息他都打聽到了。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江晨也是忍不住感嘆,這卡門和他還真就是擦肩而過。那傢伙前腳剛走,自己後腳就到了。
要是他誤個點什麼的,恐怕也就沒這麼多麻煩事兒了。
“一個摩步旅,僅憑我們恐怕拿不下。”阿伊莎兩道秀眉微微皺起。
江晨神秘一笑,“不需要我們去對付他們,會有人替我們去的。”
回到了附近的小鎮上,按照江晨的吩咐,阿伊莎立刻與莫妮卡取得了聯繫。在接到關於卡門行蹤的消息後,莫妮卡立刻從法國動身前往了芬蘭,當電話打到她那兒的時候,她正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的國際機場。
與江晨和阿伊莎兩個非法入境的“黑戶”不同,莫妮卡是持有正常護照入境,在芬蘭國內也掌握一定的關係網,處理器某些事來也要比江晨容易的多。
在電話中,江晨向她交代了兩件事兒。
第一件事,就是替他在帕爾塔克小鎮附近租一間倉庫。第二件事就是動用幽靈特工在歐洲的特殊渠道,想辦法從歐洲運一批武器過來,越多越好。
就在莫妮卡正往這邊趕來的時候,江晨返回了一趟末世,將前幾天關於第7研究所人體實驗,以及與難民的相關報道添油加醋地剪輯了下,然後交給林玲打印了五十萬份。
這些報紙放到其它任何一個地方都只能算是老掉牙的新聞,但放在難民營中絕對是件新鮮事兒。這一帶幾乎是相當於芬蘭的山區,坐落於苔原上的難民營當然不可能有網絡,就算有估計也沒人有那個條件上網。
江晨相信,這報紙上的內容不但新鮮,而且絕對足夠勁爆。
不說僅憑這些酒能煽動他們抵抗,但至少能給他們一個戰鬥的理由。
因爲只印刷特定的內容,這五十萬份報紙都只有一頁兩面,一箱就能裝個上萬份。不過縱使如此,這五十萬份報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足足填滿了四十餘座大紙箱。
將這些紙箱運到了現世,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帶着一幫難民營中的孩子,那個男孩如約抵達了小鎮上,分幾次取走了這四十多箱報紙。至於他們怎麼將這些報紙運進難民營,又準備怎麼發到難民們的手上,江晨不打算過問,也沒興趣知道,他只看結果。
他相信,哪怕是看在富蘭克林的份上,那個男孩辦事的效率也絕對會讓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