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35號線,新豐站的候車室大廳,這裡駐紮着CCCP探索地鐵35號線的先頭部隊。
江晨猜的沒錯,那些血肉之軀確實不是鋼鐵裝甲的對手,至少徘徊在35號線上的異種不是。CCCP的坦克很輕鬆地從屍羣上面碾了過去,只留下一堆肉泥。
唯一遇上的麻煩僅僅是一羣噴吐者,和幾隻亂扔東西的肉山。
然而所遇到的也僅僅只是麻煩而已,連危險都談不上。
一路上攻略了三個地鐵站,其中兩座地鐵站地表部分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坍塌,只有這座位於五環之內的新豐大樓站還算完好。
葉戈爾下達了休整的命令,十幾輛坦克封住了兩端的車道,剩下的幾輛裝甲車在步兵的配合下肅清了候車室大廳內的喪屍,清理出一片空地。幾輛基地車慢悠悠地開了過去,在候車室大廳內放下了支架。
百米長的坡道之上,穿着俄製軍裝的士兵用聚乙烯防彈板,在地鐵站的檢票口處堆砌了簡單的防禦工事,架上了機槍,警戒着地鐵站外可能存在的威脅。
紮營完畢,葉戈爾從沾滿碎肉血污的坦克上跳了下來,向着基地車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工兵們正用工兵鏟將一堆堆肉泥從坦克上剷下,收集到箱子裡,運到有機轉化爐,加工成營養合劑。裝甲車的後面用脫網託着一袋袋噴吐者的屍體,穿着防化服的士兵拿着匕首在屍體中翻找着,回收噴吐者的亞晶。
這些亞晶都是蘊含着豐富能量的好東西,可以通過特殊的發電機轉化成電能,或者製成僞·核聚變電池,用來爲坦克引擎供能。
雖然這些亞晶沒有伯利亞荒原上的異種體內凝結的那麼大,但卻勝在數量龐大,龐大到這些剛從荒原中走出來的毛子們難以想象的程度。
通訊基地車內,斯米諾夫正在與後方大部隊聯絡。
見到了走進基地車內的葉戈爾,他立刻站起身來,行了個軍禮。
“收成如何?”葉戈爾點頭示意他坐下,隨手抽過了一張椅子,坐到了他的對面,“仔細和我說說。”
“捕獲的有機質一共生產了3000支營養合劑,以及一千點亞晶。孵化基地車中新培育的五十名克隆人士兵已經甦醒,目前正在虛擬培訓設施中接受訓練科目。”斯米諾夫彙報道。
CCCP前線部隊有兩樣神器,一是克隆人士兵,二是納米血清。
前者構成了蘇維埃的炮灰大軍,後者構成了蘇維埃軍隊中的超級士兵,兩者均讓北約和泛亞合作感到了頭疼不已。
在培養槽中,營養物質充足克隆人從嬰兒到成人只需要十天的時間,稍作訓練便可端着步槍衝上戰場。通過這種技術“生產”的克隆人,智商不會超過100,平均壽命更是不到10年,唯一的價值就是用數量壓迫敵方戰線,消耗對方的彈藥……但卻意外的好用。
只要指揮得當,在戰場上能發揮奇效。
至於納米血清,這個以後再說。
豐富的有機質,充沛的能源,整個東西伯利亞的異種加起來,恐怕也比不上這上京市的地鐵。當他們還在爲生存和極端天氣做着殊死搏鬥的時候,泛亞合作的倖存者卻坐擁着如此寶地。
與終年冰雪的烏厄連相比,這裡簡直是天堂……
“這裡簡直是天堂。”葉戈爾忍不住讚歎道。
他現在最慶幸的,就是當初選擇向南前往泛亞,而非向西橫穿西伯利亞,前往莫斯科。
“沒錯,”斯米諾夫也頗爲感慨地說道,“不只那些弱到可憐的喪屍、異種,就在剛纔,我們的戰地研究員在地鐵站內發現了一種熒光菌類,富含氮磷元素,可以作爲部分化工原料的代替品……不得不說,這裡到處都是好東西。”
一聽到化工原料,葉戈爾神色一整,急忙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彈藥生產線的情況怎麼樣了?”
“彈藥生產線已經開始運轉。我們拆除了部分地鐵內設施進行回收,金屬資源得到了一定補充,但其他資源依舊缺乏……尤其是石油及其代替物、橡膠、以及部分化工原料。”
彈藥一直是困擾着他們這隻烏厄連邊防軍的大問題。沒有了工業做支撐,想要維持住這隻龐大的裝甲部隊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過好在他們有幾十輛基地車,只要能搞到資源,做到一定程度上的自給自足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然,前提是能收集到資源。
聽到彈藥生產線開始運轉的消息,長久以來壓在葉戈爾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也總算是擠出了一絲微笑。
“長官。”
“怎麼了?”
“我們還要繼續往下探索嗎?”斯米諾夫看了基地車窗外一眼,“目前這些資源,已經夠我們消化很久了。”
“爲什麼不呢?”
“可是……”
“你是想說收益和風險的問題,對嗎?”葉戈爾咧開嘴角笑了笑,今天他心情相當不錯,所以脾氣也好了不少,“我親愛的斯米諾夫同志,我很清楚你的意思,畢竟我們今天一天的收益,恐怕比以往在西伯利亞荒原上一個星期的收益還要可觀。尤其是那運轉不停的有機合成爐,那美妙的聲音就像是在從唱歌。說句心裡話。我從未想象過我們有一天能過上如此富足的生活。”
“那爲什麼……”斯米諾夫有些猶豫地說道。
雖然至今爲止都沒有碰上任何危險,但那黢黑一片的隧道總給他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好像這條隧道的盡頭,直通地獄。
“你注意到了嗎?”望着鐵路線的方向,葉戈爾眯起了眼睛,“這裡的車道很寬,甚至在列車通行的中間,還留出了可供兩車並行的水泥路。”
如果說一開始葉戈爾只是爲了藉助地鐵線路,對NAC的鋼鐵飛艇展開奇襲,然而隨着在地鐵中繼續深入,他卻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
“這裡是泛亞合作的戰略通道。”葉戈爾指了指腳下說道,“這座城市的地下交通網,共同構成了泛亞合作戰時交通要道。”
斯米諾夫點了點頭,很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這點。
只是……
這又如何呢?
“斯米諾夫同志,不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雙手背在了身後,葉戈爾咧嘴笑了笑,“比如,這張錯綜複雜的地鐵網的下面,究竟在掩埋着什?”
“您爲何這麼肯定,下面一定埋着什麼?”斯米諾夫困惑道。
“一名軍團長的直覺。”葉戈爾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瞳孔中隱隱閃爍着一絲興奮,“我的直覺告訴我,下面一定埋着什麼。它可能是一件超級武器,也可能只是一堆沒用的黃金,但無論怎麼說,我無法坐視它就這麼躺在我腳下,而我卻無動於衷。你明白這種感覺嗎?斯米諾夫同志。”
深呼吸了一口氣,斯米諾夫點頭道。
“我明白了。”
“那就好。”葉戈爾看着他,點了點頭,轉身向基地車外走去。
然而前腳剛跨過門,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對了,”轉身看向了斯米諾夫,葉戈爾指了指自己腳下,“這裡菌類很多嗎?”
微微愣了下,斯米諾夫點頭道。
“很多不知道算不算,但總之數量不少。只不過大多數菌類都無法食用,即使是作爲營養合劑的原料,有機質利用率也不高,比不上異種……”
“不是食用,和食物沒有任何關係,”葉戈爾咧開嘴角,“我聽說有一種酒,好像叫做……蘑菇酒。”
斯米諾夫微微一愣,臉上漸漸散開了一絲狂喜。
酒!
蘑菇酒!
兩個毛子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咧嘴嘿嘿笑出了聲來。
酒是個好東西!
哪怕是毒蘑菇釀的酒,只要將酒精餾出來,和營養合劑什麼的兌成可以喝的酒。
至於難不難喝,有誰在乎?
反正伏特加差不多也就是酒精兌水的味道,很多人已經十多年沒嘗過酒味兒了,哪怕是最劣質的勾兌酒,對這些嗜酒如命的老毛子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只要是酒精,他們從不挑剔!
“我交給你個任務。”葉戈爾神色一整,“從戰地研究員中抽調兩名出來,務必給我解決釀製可飲用蘑菇酒的問題!”
彷彿已經聞到了酒精味兒,斯米諾夫的胸膛挺的老高,士氣高昂地吼道。
“保證完成任務!”
“那就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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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盟主劉文迪的打賞!
在碼這章的時候,晨星我正在武漢火車站旁的KFC,準備去杭州參加表姐的婚禮。結果幸福來得太突然,一刷新手機,發現多了個盟主……
而且還是三個盟!
咳咳,老實說,三個盟真嚇了晨星我一跳。
握着手機的手有些抖,心裡很感動,也很慚愧。
感動的是,有這麼多書友支持着我。
慚愧的是,晨星我這幾個月基本沒怎麼爆發過。
又是一年畢業季,今年輪到我,畢業論文,答辯,沒修完的學分……各種麻煩都擠了過來,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去應付大學,一半坐下來安安靜靜地碼字。
當然,說了這麼多,不是爲了給爆發不動找藉口。
很慚愧,我應該更勤奮一點。
寫到這裡,唏噓不已。
多的話不說了,唯有感謝,一路上有你,有你們,有所有支持着我的書友。
11號,等我從外面回來,欠下的爆發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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