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冷飲店的門口,江晨突然看到了有趣的一幕,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只見一身黑色連衣裙的阿伊莎端坐在桌前,原本表情就不怎麼豐富的臉上,此時更是寫滿了寒霜。而她的對面,自顧自地做着一位東斯拉夫青年,正手舞足蹈地向她講着什麼。
“嘿,美女,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這個長着鷹鉤鼻的青年以他自認爲浪漫地方式,凝視着阿伊莎的雙眼道。
被無視了。
“咳咳,我似乎在哪見過你。”
沒有接話。
奧列格滿臉尷尬地看着阿伊莎。以一位紳士的角度來講,對方明顯對你沒興趣的話,繼續搭訕也只會自討沒趣。可他奧列格不能忍明明自己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居然會有人將他無視的如此徹底。
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下猛料了。
以一個浪漫的姿態,他站起身來,然後俯身單膝跪地,深情地望着阿伊莎的雙眼。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你,我的女神。”
冷飲店內的其他顧客紛紛將視線投向這邊,不少青春少女驚訝地掩住了嘴,有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如同求婚一般的戲碼,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很受歡迎。
這個奧列格也確實長得比較英俊,再加上那孔武有力的體格,確實有幾分烏克蘭帥哥的味道。
不過阿伊莎,只是無動於衷地瞟了眼牆上的鐘。
對於陌生人,尤其是男人,她一直都是如此冷淡的態度。如果不是江晨表示不需要,她甚至想穿着那身狙擊時穿的黑袍來約會。
奧列格那深情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尷尬地有些下不了臺了。起來似乎顯得自己像是在演獨角戲,不起來對方又是一副“懶得搭理你”的表情。
微微笑了笑,江晨走上前去。
“抱歉,讓你久等了。”
見到江晨,阿伊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起身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旁若無人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是他在糾纏我,我沒有理他”似乎是擔心江晨誤會,阿伊莎小聲地解釋道。
“我知道。”江晨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秀髮,笑着打斷了她的解釋。“我相信你。”
“唔。”阿伊莎俏臉微紅,低下了頭,手指無意識地把玩着江晨的袖口。
奧列格依舊保持着那尷尬的姿態,嘴角抽了抽。衆人看向他的目光從祝福漸漸地轉變爲了戲謔與同情,縱使他泡妞練就了一臉厚皮。此刻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
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奧列格理了理衣領,走到了江晨面前。
“黃皮?我的女神,你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在看清江晨的臉後,奧列格的表情不屑地冷了下來。
“爲何不把你那的紳士氣度保持到最後呢?你此刻的嘴臉簡直就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江晨笑了笑說道。
“你再說一次?”江晨的挑釁彷彿是給了他動手的理由,只見奧列格獰笑着伸出了手。在他看來,這個黃皮猴子簡直毫無威懾力。
阿伊莎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正準備動手,不過江晨卻是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不用出手。
開玩笑。約會的時候哪有讓女生保護自己的。不過江晨也是懶得動粗,而是將眼神飄向了四周。
“咳咳,我有理由懷疑,這個蠢貨是維利派來給我添堵的。”咳了咳,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話音未落,奧列格的手還沒碰到江晨,鄰座的中年人迅速起身衝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按倒在桌上。
“臥槽,你tmd是誰?”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奧列格掙扎着,想要揍回去。不過卻是被他身後的那個中年人擒得死死的。
“老子是警察媽的,老實點別動”咧着嘴,那個中年人艱難地摸出了手銬,銬在了他的手上。“奧列格是吧?我以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你,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什麼?”奧列格難以置信地失聲道,“我只是泡個妞,這裡的每個人都能作證。”
嘆了口氣,坐在另一邊喝着咖啡的中年人站了起來,走到了江晨的面前。
“很抱歉讓您受到驚嚇。請問是否需要我幫你聯繫使領館,安排立刻回國的機票?”這個穿着青灰色馬甲的中年人看着江晨,那眼神彷彿是巴不得他趕緊滾一般。
“非常感謝,不過不必了。我的假期還剩兩天,這段小插曲並沒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嗎?”江晨笑眯眯地伸出了右手。
那個中年人看了他半天,無言地握住了他的右手。
開玩笑,讓你們跟了半天,不利用下豈不是太對不起這免費的“跟班”了?
“祝你的假期愉快,要知道,有很多人還在加班。”那中年人死死地盯着江晨道。
“當然,祝你加班愉快。”江晨的笑容很燦爛。
離開冷飲店,江晨沒有再帶阿伊莎去服裝店之類的地方了,而是帶着她去了電影院。雖然在他的別墅中有着堪比真實影院的家庭影院設備,但果然看電影還是來影院更有感覺。
尤其是約會。
銀幕上上映的是《碟中諜5》,雖然江晨已經看過一遍了,不過當問起阿伊莎對哪部電影感興趣時,這個小妮子卻是放着一大堆愛情片不看,偏偏對着這部動作片雙眼放光。
想着反正是爲了補償她,江晨也是欣然迴應了她的渴望。
何況,陪女孩紙看電影真的是想看電影,那可就輸了
捏着阿伊莎的小手,感受着那時而緊握,時而放鬆的柔軟,江晨只覺得心神一陣盪漾。電影裡放的啥他已經沒望心裡去了。
這手我能玩一年
離開電影院,江晨伸了個懶腰。看着阿伊莎那秀眉微皺的樣子,他不禁溫和地笑了笑,出聲問道:“怎麼了?在什麼想事嗎?”
“唔。”阿伊莎捏着下巴,沉思着點了點頭。“有個疑惑,爲什麼子彈總是打不中人?明明有那麼多手下,爲何反派的boss到了最後還非得親自上陣?他的槍法也不像很好的樣子。”
江晨狂汗,感情這小妞真的就是在看電影。
“咳咳。如果一槍就打中人,那就不叫動作片了。如果反派的boss最後不親自出馬送人頭,那就得拍成連續劇了。總而言之,看的很爽不是嗎?”
聞言,阿伊莎愣了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嗯。”
晚上,漫步在第聶伯河畔,感受着柔和的晚風吹拂在臉龐。
江晨偷看了眼挽着他手臂的阿伊莎。
那路燈下的俏臉柔和而寧靜,褐色的髮絲在晚風中輕揚,在此之下,那嘴角微微上揚着。
如此自然而然的微笑,這還是江晨第一次從她的臉上尋到。
“今天過得愉快嗎?”微微笑了笑,江晨開口問道。
聞言,那白皙的俏臉隱約泛起了一絲紅暈。
微微調整了下姿勢,阿伊莎將小手塞進了江晨的手中。
“嗯。”小聲的輕吟從她的脣縫間飄出。不過似乎是覺得表達的感情不夠強烈,她又接着補充了一句,“非常非常的愉快。”
“那就好。”江晨笑了笑,將目光投向了河面,那被月光點綴的第聶伯河泛着寥寥微光。
阿伊莎望着江晨的側臉,那表情並不算豐富的眼眸中,閃爍着溫柔,還有困惑。
“爲什麼呢?”宛如夢囈般,阿伊莎自言自語似得喃喃道。
“爲什麼?”江晨略微有些困惑地看向了她。
“我只是你從沙漠上撿回來的罷了明明已經很幸福了。”
回想起倒在血泊中的雙親,回想起渾渾噩噩地搭上前往難民營的卡車。回想起那個已經對活着沒有太多期待的自己,阿伊莎突然感到鼻樑有些酸澀。
明明只是活在一個安穩的國度,就已經很幸福了。
“有什麼不好嗎?”江晨溫和地笑了笑,微微用力捏了捏那柔軟的小手。
“可是這樣一來。我欠你的就更多了。”涼鞋踩在碎石路上,低頭看着自己的影子,阿伊莎喃喃道。
“你是因爲想要報答我,纔跟着我的嗎?”江晨笑着問道。
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她便使勁搖了搖頭。
“不。”
“那是因爲什麼呢?”
沉默了片刻,阿伊莎的臉頰漸漸地浮起了潮紅。那薄薄的紅脣糾纏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說出來那句已經醞釀許久,但卻從未被當成動機的話語。
“因爲喜歡。”停住了腳步,阿伊莎凝望着他的雙眼。
那份迷茫,已經漸漸從她的眼眸中消匿了。
聞言,江晨的臉上,浮現出了暖暖的笑容。
意料之中的回答,可無論多少次聽到她親口說出,還是不禁讓他怦然心動。
“其實一開始,我是以爲我出於感到虧欠,才提出了這次約會。”江晨牽着阿伊莎的手,自顧自地說着。
“虧欠?”阿伊莎困惑地問道,她並不理解江晨的這個用詞,明明是她欠了他很多。
“沒錯。在我看來,你這個年齡本應很精彩,而我卻一直將你關在別墅裡,然後忙着自己的事,現在需要你了又馬上發給你了一把槍。”
“我並不介意被你使用。”阿伊莎溫柔地輕輕捏了捏江晨的手。
“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矯情,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江晨微笑着迴應了那份溫柔,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在剛纔,我突然意識到,或許真正的原因並不是我原本以爲的虧欠。”
“而是和你出於同樣的理由。”
因爲你喜歡我。
所以我也喜歡上了你。
兩人很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在寧靜而浪漫的第聶伯河畔,兩道身影相擁在了一起,雙脣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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