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九星旗飄揚在帕努羣島的上空,歡呼新政權上臺的民衆走上了街頭,如慶祝聖誕與年夜似得歡慶自由的來臨,歡慶這個國家的新生。
中午。
總統府的餐廳內,江晨和張亞平分別坐在長桌的兩側。
午餐是咖喱羊肉燴飯,還帶着一股古怪的椰香,頗有一番南亞的風味。而張亞平的桌前擺着的則是一份牛排,還有一杯椰汁。面對政權的更迭,整個總統府內只有廚師最爲淡定。
“美國人向我們拋出了橄欖枝,希望我們加入他們的陣營,並表示如果我們延續前政權的親美政策,發佈有利於他們國際立場的宣言,他們將上調對我們的援助貸款。”一邊用刀叉費力地分解着牛排,張亞平一邊向江晨談起了今天的國事。
江晨頭也不擡,毫不委婉地說道,“婉拒。”
“可是......那是一千萬美金。”張亞平的表情有些不捨,艱難地說道。
畢竟那可是一千萬美金,就算是分到每個島民的手上也有五百美元,而他們所需要做的只是在媒體面前說兩句話,反正也沒多少人聽他們說話,這裡只是個巴掌大的羣島,所有島的面積加起來都還沒鄰國澳大利亞一個省大。
江晨擡起頭,沒好氣地瞟了張亞平一眼,“有人花錢僱你罵你母親,你幹嗎?”
想都不用想,以那幫美國佬的嘴臉,無非是想着拉攏一幫子東南亞流氓鼓吹華國崛起對周邊諸國的威脅。帕努羣島位於菲國東南面,臉皮厚點也能算是“周邊國家”參合進來。
張亞平使勁搖了搖頭,不過卻是在心裡默默地補了句:那得看多少......
“一千萬美元而已,我的未來人國際每月盈利都有個兩三億美元,你差那點錢我借你點就是。”慢悠悠地咬了一口炒飯燴飯,江晨慢條斯理地說道。
用地來還就行了。
“咳咳,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炫富嗎?”張亞平苦笑道。
帕努羣島剛頒佈了一項減稅措施,以刺激經濟復甦。然而資金上的缺口依舊很大。愛德華搞出來的爛攤子現在卻需要他們這些後繼者去填平。
“我只是想給你一點信心。我之所以選擇這裡,自然是因爲我看好這裡的發展前景。”江晨輕鬆地說道。
“強尼集團已經宣告破產,那個一百億美元工程也泡湯了,這裡還有什麼前景可言?”張亞平的表情有些苦澀。
當初品着一腔熱血揭竿而起。但現在當選了總統之後,他才體會到了治國的艱辛。
“沒有,那個工程換我來做就行了。”
張亞平詫異地看向了江晨。
“一百億美元,你拿得出來嗎?”
“相信有很多銀行願意向未來人國際提供貸款。”江晨自信地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哪怕是在國內那會兒。也有不少銀行跑去夏詩雨那裡求着她貸款。未來人國際目前的流動資金爲15億美金,這是五個多月來的營收。這一百億美元雖然有些嚇人,但如果以未來人科技的股份作爲質押,相信還是很容易拿到的。
更何況,實際上也用不到一百億美元。
“你真的願意爲了這個......小島國貸款一百億美元嗎?”張亞平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江晨問道。
“當然,我相信這能爲我帶來不下千億的回報。”
聞言,張亞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個gdp不超過1億美元,人口不過兩萬的小島國該如何創造千億美元的價值。
“恕我直言,我難以理解......帕努羣島的海域雖廣。但並沒有石油存在。你可以指點我一下嗎?哪怕是給我畫個餅。”張亞平苦笑道。
“咋說呢?嗯......好吧。首先,帕努羣島領海靠近赤道。”
“靠近赤道?”張亞平瞪大了眼睛,“你指的是旅遊嗎?就算憑藉旅遊業,也難以在十年內回收一百億美元的成本吧?”
“和你解釋有些困難。總之,你記着我說的這句話就好了。”放下了手中地勺子,江晨緩緩起身。
赤道有很多好處,這可不僅僅是旅遊業那麼簡單。就拿太空電梯來說,對於非赤道國家而言,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這種出現於二十一世紀五十年代的技術,江晨還是有很大把握弄到現世這邊來的。
“準備走了嗎?”張亞平也放下了刀叉。擡眼看向了準備離席的江晨。
“還有點事,而且我也吃飽了。”
“對了,要是其他國家的”
江晨停下了腳步,回頭微笑道。“恪守中立,友好往來。你懂我的意思。”
張亞平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懂。”
“好好幹,維持你清廉執政的形象。等你任期結束,我會給你一筆退休金。”
“我不需要你的退休金,我只希望你會像你許諾的那樣。帶着這個國家走向繁榮。”
聽到這句話,江晨有些意外地看了張亞平一眼。
這年頭,能坦然拒絕金錢誘.惑的人着實已經不多了。
停頓了片刻,江晨輕聲說道,“當然,我保證。”
如果一切順利,要不了五年,這裡就會成爲全世界人民都無比嚮往的小島。
總統府門外的樹蔭下,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裡,駕駛位上坐着的是阿伊莎。一身灰色運動小背心勾勒着姣好的曲線,胸口的衣領插着一支墨鏡,頗有番香車美人的意境,引得行人過客頻頻回頭。
這輛蘭博基尼原本是強尼的座駕,不過現在歸了江晨。
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罪是逃不掉的。在法院給強尼開出了十七項罪名之後,便沒收了其在帕努羣島的全部財產,用以填補國家財政。他在帕努羣島的豪車豪宅還有兩艘遊艇全都被掛牌到澳大利亞的拍賣行進行拍賣,幾乎只舉牌了兩次便被江晨拿下了。
畢竟是遺物,而富人多怕死,用死於非命之人的東西終究是有些沾黴運。不過江晨到不怎麼在乎這些虛的東西,他是個徹頭徹尾地唯物主義者。
拉開車門,江晨坐在了副駕駛上。
夾起墨鏡掛在了鼻樑,阿伊莎將手搭在了方向盤上,側身看向江晨。
“去哪?”
“去林華集團的工地。”
輕輕點頭,阿伊莎熟練地發動了汽車。
靠在舒適的座椅上,江晨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想盡可能地多將這些景象留在心裡。
這種感覺還真是難以言喻,前段時間他還顛沛流離地四處奔波,現在卻成了一個整個羣島的幕後主人。這裡便是他的王國,在這裡沒有任何陰謀詭計能夠暗算他,再沒有人能腆着臉向他的公司伸手。
或許是看倦了,江晨將目光投回了車內,望向了正專心開着車的阿伊莎。
墨鏡與小背心,這酷酷的造型看着也挺養眼,總感覺各種風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很合適。
似乎察覺到了江晨的視線,阿伊莎的雙頰微紅,嘴角微微勾着。
她很享受這視線。
雖然尚未結婚,但她已經在心中將他認定爲自己的丈夫。身爲一名傳統的敘利亞新娘,在她的觀念中,丈夫便是她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