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利昂公司總部遭襲,包括包括凱莉在內的高級探員以及聚點工作人員一共11人,全部慘死在襲擊者的槍口之下。對於商業間諜來說,對方報復的手段無疑是有些過於兇殘了。
此刻盧克正坐在自家的莊園內,面色陰沉地看着擺在桌上的那份報告。
讓他感到在意的是不會萊利昂公司的慘重損失,也不是那位死在襲擊中的總是替他幹髒活兒的得力干將,而是未來人集團是否已經得知了幕後主使是他們BHP集團。
雖然在僱傭萊利昂的人調查未來人礦業的時候,他沒有透露僱傭方的信息。但是按這些私人偵探公司的一貫尿性,難保他們不會出於留一手的考慮,暗中把僱傭方的信息摸清楚,以防完成任務之後被賣,畢竟他們的生意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如果未來人集團順藤摸瓜的發現了是BHP集團在背後搞小動作,那無疑會影響雙方的合作。
盧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他想不明白。未來人集團究竟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鎖定了萊利昂的公司的座標,並且如此迅速地在地球的另一邊執行了這次報復行動。
難道未來人集團還有隱藏的實力沒暴.露出來嗎?
如果真是如此,BHP集團將不得不重新討論下對未來人集團的策略了。
……
當任務完成的簡報擺在江晨面前的時候,他沒有感到過多的意外。
有着光學隱形的輔助,幽靈特工的在執行這首次境外任務時,並沒有太大的難度。相比起CIA等情報組織的特工來說,萊利昂私人偵探公司的商業間諜雖然經驗也算是豐富,但戰鬥方面只能說是不過如此。
相信經過了這次警告,BHP集團的人應該會擺正心態,重新以合作的態度來審視雙方的關係了。
李瑾嚴被未來人集團以商業間諜罪起訴,被科羅島地方法院判處了無期徒刑的重罰。江晨當然可以殺了他,但那樣太便宜他了。相信他那張小白臉,在獄中應該會很受歡迎。
至於蘇菲,在得知李瑾嚴被判刑的消息之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是多麼的愚蠢和危險。在惴惴不安中,她度過了數日平靜的時光。然而就在她以爲事件就此平息下來的時候,一天下班,楊遠醉醺醺地回到了家中。
看着男友臉上的表情,她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不對勁。
沒有過多的前奏,楊遠開口道。
“我們分手吧。”
“爲……爲什麼?”蘇菲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這什麼事都順着她的男友。
楊遠什麼都沒說,將手機丟在了她的面前。匿名郵件中的照片和視頻,女主角正是她,而男主角則是已經蹲進監獄的李瑾嚴。看望着那一張張刺目的畫面,蘇菲只覺得一陣面紅耳赤,但手腳卻是如浸入冷水中一般冰涼。
直到楊遠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若是離開了他,自己什麼都不是,她才意識到他的好。
“我,”蘇菲捏着手機的手不住的顫抖,她擡起頭哀求的看向了楊遠,“對不起,阿遠,我,我——”
然而楊遠不想聽她的解釋,壓抑着快要決堤的怒火,平靜地吐出了那個字。
“滾。”
楊遠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平靜,以至於分手的過程是如此的和平,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罵過她一句。
在目送她登上飛機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後悔與不捨。但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直到最後他的心中沒有升起哪怕一絲挽留的念頭。
望着那遠去的飛機,過去的一幕幕如膠片從他的眼前飄過。最後一絲菸灰抖落,他將菸頭碾在了垃圾桶蓋上,就好似碾碎那段回憶。
扔掉了菸頭,他轉身離去。
那封匿名郵件是江晨發的,這是他所能想出的最好的解決方法。未來人集團只起訴了李瑾嚴,放過了幫兇蘇菲,也算是爲楊遠保全了最後的顏面。兩人和平分手,在江晨看來,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合適的結局。
蘇菲離開的當晚,楊遠打電話請他喝酒,他沒有多猶豫便答應了邀請。然而當他開車到他家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喝得半醉了。
“還難受嗎?”
“嗝——,還好……抱歉了,我一個人先喝起來了。”
“沒事兒。”接過了楊遠手中的酒瓶,江晨爲自己倒上了一杯。
原本江晨以爲這位老朋友會訴苦,卻沒想到他一句話抱怨的話都沒說,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以前大學裡的事兒。在最後,他用醉醺醺的眼神看着江晨,打着酒嗝認真地說道。
“謝謝。”
“謝個啥,酒是你請的。”江晨咧嘴笑着斜了他一眼。
楊遠笑了笑,將感謝的話藏在了心裡,沒再說什麼。他很感謝江晨放過了蘇菲,讓他能選擇好聚好散地方式結束這段感情。他很感謝江晨沒有追究他工作上的疏忽,也很感謝他能以朋友的身份坐在這裡陪他喝酒。
畢竟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他認識的人也就他了。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直喝到了喝不動爲止。
半夜的時候,阿伊莎開車找了過來,半揹着將江晨扛回了車上。
回到家中,她沒有在意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默默地替他褪去了衣裳,替他擦乾了身上的汗水,將他扶到牀上躺好。
望着江晨睡熟的側臉,阿伊莎嘴角掛起了一抹柔柔地笑意。輕輕在那脣上一吻,她拉上了被子,就這麼蜷縮在他的身旁,如往常一樣進入了夢鄉。
……
次日清晨,江晨忍着醉宿的頭疼從牀上爬了起來。
昨天他本來不打算喝這麼多的,結果喝着喝着就停不下來了。按照行程安排,今天是軍艦交付的日子,而他也將出席交接儀式。雖然屆時不會有媒體到場,但一身酒氣地檢閱那些結束訓練回國的海軍士兵顯然不像個樣子。
合着水一口吞掉了醒酒藥,簡單地洗漱,江晨剛吃完阿伊莎端上桌的早餐,娜塔莎差不多就來敲門了。
剛一開門,娜塔莎鼻子湊過來嗅了嗅,揶揄地看了江晨一眼。
“你喝酒了?”
“嗯,昨晚喝了點。不礙事。”江晨含糊地說道。
“需要香水嗎?我可以借你。”
瞪了滿臉促狹之色的娜塔莎一眼,江晨徑直向車庫的方向走去。換上正裝的阿伊莎鎖上了門,小跑着跟上了江晨。在路過娜塔莎的時候,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對於小姑娘警惕的眼神,娜塔莎只是咧嘴笑了笑,對着她的背影小聲揶揄了句。
“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會把他吃掉。”
搖了搖頭,她轉身走向院外,坐上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