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順着對方的目光看了看,只見遠處那個女孩眼神當中帶着期待,又有一些恐懼,她想奔過來撲在自己的父親懷裡痛哭一下,但是她卻沒敢這麼做。
陸遠上前輕輕的拍了拍石泉的肩膀:“好了,既然已經完成工作了,就和你的女兒好好的去休息一下吧!”
說完他又輕輕的從小珊的手裡拎過來一個鼓鼓囊囊的揹包,遞給了對方:“一些小禮物,不成敬意!”
石泉這一次接過東西的時候,才感覺這些東西應該是自己應得的,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陸遠,想要說出這麼一些話來,但是哆哆嗦嗦的嘴角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他只能是深深地衝着陸遠鞠了一躬,然後拎着自己的揹包,一下子撲到自己女兒的身旁,將女兒抱在自己的懷裡,父女兩個抱頭痛哭的場面,讓不少人都跟着落淚。
其他人再次將飛機再次進行了一番檢修,之後發現並沒有出什麼問題,再次將飛機給拖回了山洞當中,裡面生起火來防止再被凍壞。
離開的PLAN A計劃已經是徹底沒什麼問題了,陸遠一家人都是特別的高興,他們坐在火隊跟前暢聊着。
“終於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們要儘快的走才行啊!”
陸爸高興了的人叼着香菸,一臉喜色朝後山的方向看了一眼。
陸媽這一次也算是非常的給面子,沒有打擊他跟着說道:“對,我這就趕緊的去準備行李,還有咱們路上吃的用的,這一趟路程可不簡單!”
爺爺揹着手嘆息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飛機上應該是不能帶咱們這些豬牛羊嗎?可惜了這些牲口了,都宰了,咱們好好的吃上幾頓!”
奶奶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今天也是多少有些跟着高興,雖然她這輩子沒坐過飛機,但是這裡的惡劣環境讓她每天都會想起老家的情況,這一次又忍不住落了淚。
“能走就好,能走就好啊,我希望回老家看看,不知道老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呢,咱們那些鄰居們都還活着嗎!”
奶奶又成功地將家裡的這些女人們的眼淚給勾起來,陸遠忍不住的苦笑搖了搖頭,她們在這種環境下變得是特別的脆弱,動不動就會因爲一些事情讓她們爲之落淚。
……
而在東區那邊一個三十人的小隊已經徹底組建完畢,他們身上穿着是整個營地當中最爲厚重保暖的衣服,背後的揹包裡裝着的都是他們一路上需要用到的糧食和水。
孫天站在人羣的跟前,掃視了一眼衆人:“這一次我把咱們營地當中最好的東西都交給你們了,所以你們一定不能辜負我們的希望今天晚上吃完這頓飯,你們立刻就出發!一定要再給我找回來飛機聽懂了沒有?”
隊員們一個個繃直了身體,用了他們最大的聲音嘶喊:“保證完成任務!”
一頓末世當中屬於東區營地最豐盛的晚餐,交給了這些隊員們。
他們一個個像是餓狼一樣,將自己的飯碗吃的是乾乾淨淨,用袖子擦了一把嘴,然後在洞口跟前等候着命令。
孫天的眼神當中帶着一絲期待,看到這些人發表了一番動員前的講話,剛準備要發佈行動命令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個人披着厚重的棉衣,拎着一個工具箱到了跟前。
“孫老大,我請求隨隊一起出發!”
孫天看了一眼對方,一時間並沒有看出對方究竟是誰,不過從對方的聲音當中他聽出來了,是陳雲。
“陳雲?你這不是胡鬧嗎?這一次路途危險,你不能跟着去!”
然而陳雲卻是梗着脖子,一臉要復仇的表情看着對方:“我爲什麼不能去?這一次我去定了!”
“可是你是我們這邊唯一的一個懂得飛機的人,你要是去了,萬一出點什麼狀況的話,我們可就真的沒機會了!”
“哼,你讓這些人去他們萬一丟棄了什麼零件,或者說是帶回來更爲破舊的飛機,豈不是又要白走一趟,所以這一次我要跟着一塊兒去,儘可能的給咱們找一家更好的運輸機回來!”
孫天咂巴咂巴嘴,思索了一會兒對方的話,最終點了點頭:“好,今天那我就允許你去了,不過千萬要注意安全!”
其實孫天已經能夠感受到對方心中那種不服氣的感覺,但是他覺得這要是不讓他去,估計這貨肯定會給自己找麻煩。
陳雲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而是背起揹包站在隊伍的一旁,等候着他的命令。
在東區的斜對面的西區山洞當中,幾個人已經是換好了厚重的棉衣吃了飯,然後隨着一聲令下,他們也跟着朝着谷口外的方向邁去。
齊亮站在洞口外頂着寒風,看着他們那些人心中多少有些期待。
“千萬要把飛機給弄來呀!”
一旁的幾個副手也是面帶激動的神色,衝着他們揮揮手,至於他們那些敢死隊員們能不能看到,他們就不知道了。
正說這話,忽然聽到遠處傳了一陣呼喊的聲音,齊亮和副首扭頭一看,只見從東區的山洞洞口打開了門,火光映出了昏暗的山洞。
二三十個人揹着沉重的揹包,手裡拿着工具,一點一點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嗯,齊老大,他們這時…”
齊亮拿出望遠鏡看了一眼之後,頓時冷笑一聲:“這幫孫子也打算跟着一塊兒去了!看來他們也是打算去分一杯羹!”
直到孫天和齊亮二人並肩站在一塊的時候,兩個人才相互之間看了一眼。
“孫老大,你們的人行不行啊?”
“哼,行不行試了就知道了,反正我們是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而且我們的總設計師也跟着一塊去了,我們一定能比你們找到更好的飛機離開這裡!”
孫天的眼神當中帶着挑釁的神色看着對方,齊亮翻了個白眼,緊了緊自己的衣服,不想再跟對方多說什麼,扭頭回了自己的山洞。
陸遠那邊這段時間需要做的工作很多,雖然說糧食的儲備還有不少,但是家裡人爲了防止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特意的帶了很多的東西。
原本的庫房當中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都是小珊媽和魯媽姨奶奶他們合力烹飪的,但是奶奶總是說窮家富路,路上一定要帶足了吃的,這是被餓怕了的表現。
“我再去弄點兒蔥花餅來路上帶着!”
奶奶手上沾滿了面,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看了看剛剛出爐的一籠屜的饅頭,感覺還是不夠多,於是扭頭再次朝廚房當中走起。
陸遠驚訝的張大嘴巴,看了看身旁的小珊:“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弄了多少吃的?咱們人不多啊,帶這麼多吃的,可能會影響飛機的負重了!”
“唉,我已經給咱爸媽還有爺爺奶奶都說了,但是他們就是感覺還缺點,總想把這裡的東西全部帶走!”
小珊的語氣當中多少也夾雜着一些無奈,不過表情上確實特別的興奮,她已經忍不住要離開這裡。
“好吧,那就多弄點,反正這段時間大家也都沒啥事做!我去一趟周大哥那裡!”
陸遠說完之後便換了鞋去周通那裡,因爲現在希文他們已經將船給開到了附近的一處避風港口。
到了港口果然看到了一艘船體潔白的遊艇正停靠在岸邊,只不過此時的風浪比較大,遊艇像是一艘小木船一樣,在波濤洶涌的港口當中來回的顛簸着。
然而陸遠卻在甲板上沒有看到周通他們的身影,於是直接下到船艙底去看看。
剛一下到船艙下面的時候,陸遠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已經水泵抽水的聲音。
“這麼多的水?什麼情況?”
陸遠拿着手電筒朝下面照了照,只見樓梯的最下面幾級已經全部都被水淹沒了,裡面的一些設備也都被浸泡在水裡。
於是他趕緊的趟着水下了樓梯,在動力艙那裡發現周通幾個人正在利用發電機水泵不停的給裡面排的水。
“怎麼回事啊?船艙裡怎麼進水了?”
周通一邊扶着抽水泵,一邊罵了一句:“媽的,好好的船停在港口處,船艙底部竟然出現了一個裂口,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一早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幸虧我們來得及時,不然的話船估計就已經沉了!”
陸遠趕緊的接過水泵,跟着衆人一起忙碌起來,不斷的將船底的水抽出來。
“這樣不行啊!水泵的速度太慢,船底的漏洞太大,必須要把船移到岸上才行!”周通看了一下眼水位說道。
“好!我去上面準備一下!你們先抽水!”
說完,陸遠直接朝着外面跑去,這一刻他就沒什麼藏着掖着的了,畢竟大家都在船艙底下忙着抽水,他意念一動,立刻從次元空間當中弄出來了幾十根原木。
然後他有找來了繩索將這些原木捆在船的兩側,好在他吃過了大量的金色果子,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下到水裡溫度要比外面好得多。
陸遠仗着自己的水性好,於是拖着長長的鐵鏈在船底來回的遊動,把原木捆了個解釋。
“行了!都上來吧!”
陸遠渾身溼漉漉的跑到了船艙,然後衝着周通他們喊了一句、
看到陸遠渾身溼漉漉的,周通臉色一陣。
“臥槽!你剛剛乾啥去了?”
“找了點原木。綁在了船兩側!先別問了!你們趕緊的把船拖到岸上吧!我先去換個衣服!”
說完陸遠打了個噴嚏,渾身哆哆嗦嗦的到了船艙當中。
周通上來拍了拍陸遠的肩膀,然後將鑰匙遞給了他。
於是經過衆人的努力,終於是吧船給拖到了岸上。
然後又利用幾個巨大的石塊將船給依靠在岸邊,側倒的船身,衆人才看清楚問題所在。
只見船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半米多長的口子,口子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切口蜷曲着,但是並未掉落在海里。
“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個切口不像是被炮擊的,也不像是被撞的,倒是像什麼東西撕咬了一下!”
陸遠的腦海當中不斷的盤旋的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冰川的時候遇到的那隻深海巨獸。
“會不會是深海巨獸搞的鬼?”
陸遠忽然說出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其他的幾個人聽完之後頓時神經一緊張,然後看着悠悠的海面。
“你是說之前在冰川當中遇到的那個大怪物嗎?”
陸遠點點頭:“沒錯,你看這切口當中還有幾處捲曲的地方,像是牙齒一樣,還記得之前那半頭被啃掉的鯨魚嘛?”
周通他們幾個人立刻想到當時的那段場景:“該死,要真的是它的話,那麼說明這塊地方應該是它狩獵的地點,不過爲什麼之前停船的那地方沒有受到他的襲擊呢?”
韓文站在一旁冥思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開口:“像野生動物都有自己的領地範圍意識,一旦聞到有其他生物傳過來的味道,它們就會發起瘋狂的進攻,之前沒有襲擊這條遊艇,可能是因爲咱們沒在船上,它並未對這艘遊艇發動襲擊,而隨着我們來了,所以它們覺得我們闖入它的領地,所以纔會襲擊咱們的這時候遊艇!”
韓文的話頓時引起了衆人心中的猜測,但是大家又找不到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陸遠沉思了一會兒:“如果說這裡真的是它的領地的話,那麼咱們找一些其他的肉類,看看能不能引出對方?”
“你想把這個大怪物引出來,難道要幹掉它嗎?”
陸遠嘆了口氣:“幹掉他何其困難,這大東西甚至連冰川都能夠撼動,以咱們的能力估計不是他的對手吧!先看看它的個頭吧!想辦法引開它!真沒辦法的話再想法子把它幹掉!”
“唉,那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咱們這船還真的沒法下水了,只要是一下水,估計就會受到這個大怪物的襲擊!”
很快陸遠就把一整塊兒牛肋骨拴在一個巨大的鐵鉤上,扔到了海里。
衆人迎着海風站在海邊看着那個巨大的鉤子不斷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