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自己不是陸遠的對手,苗承運也不再進行無謂的反抗了,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捂着自己的脖子,臉上掛的一絲不悅和憤怒。
“你他媽到這裡來不買人你找我幹什麼?我跟你認識嗎?”
陸遠叼着香菸瞥了對方一眼。
“找你有其他的事,聽說你以前不在這裡的,是不是啊?”
“呵,原來是求我辦事啊!那看你這態度是想來求人的嗎?”苗承運冷笑一聲,似乎今天怎麼着也不打算了幫着陸遠做事。
陸遠卻是絲毫不在乎,掐滅了香菸在地上碾了碾。
“我找你來主要是爲了審查的事情。聽說你有關係,能提前進行審查是不是?”
“誰告訴你的?嘴怎麼這麼他媽的長?”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總之我問你是不是還跟之前的人有聯繫?如果有的話幫我弄幾個人進去進行審查。”
苗承運本來就被陸遠打了一頓不是很舒服,現在卻見對方又求着自己,頓時胸口生出了一口怒氣。
“沒有,跟以前的人都斷了聯繫了,想都別想。”
陸遠也不生氣,然後蹲在對方的跟前輕輕的看着對方。
“不配合可以。你信不信老子讓你以後都不能碰女人。”
陸遠來眼眸當中射出了一股威脅的光,苗承運看到之後頓時嚇得渾身一個冷戰,他不僅是捂住了自己的褲襠警惕的看着陸遠。
“你他媽想幹什麼?告訴你,你威脅我沒用。”
雖然苗承運應該嘴上這麼說,但是內心當中還是多少有些恐懼的,陸遠用兩包香菸賄賂了,其他的守衛。現在只要他沒死,那麼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會管。
而他正是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才感覺到渾身發冷。
“呵呵,老實告訴你,像你這種硬骨頭的人我見多了。”
“那你他媽的也得拿個求人的態度啊。”
苗承運被陸遠看得心裡直發毛,最終還是硬着嘴說出了軟話。
“說吧,想要什麼,只要是不太過分的條件,我都能幫你搞定。”
“這樣吧,你幫我搞個身份牌,我幫你把審查的事情搞定,不過最多不能超過五十人。”
陸遠看了一眼對方再次確認了一下。
“你確定五十個人以內你能幫我搞定?”
“當然,審查的事情我還是有把握的,但是身份牌我自己現在都沒有,所以你只要幫我搞到一張身份牌,其他的不用你來管。”
陸遠沉默了片刻之後點點頭。
“可以,不過你要先幫我把人審查了之後我才能給你身份牌,不然的話你想都別想。”
苗承運聽完之後,不僅是一愣,他扭頭看了一眼陸遠。
“你他媽不會是逗我的吧?你有身份證爲什麼不進去啊?爲什麼還要在這裡排隊等着審查呢?”
“這你就管不着了,總之你只要幫我完成任務,我就給你一張身份證。”
陸遠的行爲正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之前他之所以這麼恐嚇苗承運,就是爲了能夠讓對方害怕自己而接受自己的條件,現在看來似乎對方真的是已經接受了這個條件,只不過內心當中還是感覺陸遠的話並不靠譜。
“那不行,你得先讓我看看你的身份牌在哪,不然你憑什麼讓我先去?”
陸遠沒說話,而是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張黑黝黝的身份牌,在面前擺了擺。
“看到了沒,身份牌,我有。”
這張身份牌一亮出來,附近的幾個人的眼眸當中立刻冒出了一陣貪婪的神色,這張身份牌代表的什麼他們當然知道。
能夠進入地下堡壘當中的人都算得上是很有關係手眼通天的人。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竟然能搞到一張身份牌。
苗承運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哥們,你這身份證在哪弄的?還能不能再幫我多搞到一張?”
“你他媽想什麼呢?身份證拍有多難搞,你自己不會不清楚吧?”
苗承運不好意思,他當然知道身份牌有多困難,他現在在黑市當中也算是一箇中下層的管理層人員。他自認爲自己身份比別人高了那麼一等,但是依然沒有身份,沒想到陸遠這個人卻竟然能夠拿出一張身份牌,讓他多少心裡有些羨慕。
“唉,行叭,我去幫你弄,弄完之後你可千萬不能放我鴿子。”
“當然,說話算數,趕緊去吧,現在排着的人越來越多了。”
苗承運點頭哈腰的站起身來,然後對陸遠說道。
“那啥,我得先回去一趟拿點我的東西。”
陸遠擺擺手,對方迅速的離開,而站在一旁的劉明明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陸遠現在已經是地下堡壘當中的人,怪不得出手這麼大方,他的眼神當中帶着一絲火熱。
看着苗承運急匆匆的從那個天堂會所當中跑了出來,陸遠再次掐滅了香菸站了起來。
“大哥,咱們走吧,我帶你去找個人。”
陸遠點點頭,然後跟在對方的身後朝審查處的營地走了過去。
陸爸陸媽他們正在營地當中的熬着粥準備弄點午飯給周通他們幾個人送去,見到陸遠帶着人來,一個個的臉上都帶着一絲驚訝的神色。
而陸遠卻是遠遠的衝着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頭也不回的跟在苗承運的身後,而劉明明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像是一個跟班似的。
走到了近前的一個審查隊伍跟前,見到苗承運要往裡闖,立刻有糾察隊的人拎着電棍走了上來。
“幹什麼的?這裡警戒線沒看到嗎?給我滾回去。”
糾察隊的人滿臉豪橫的拿着電棍指着苗承運的臉。
苗承運嘴角泛起一絲陰毒的神色,接着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對方的胸膛當中猛的一戳,然後連續刺了數次,那個糾察隊的隊員直接是倒在了血泊當中,眼角當中帶着一絲驚訝和恐懼。
劉明明站在後邊,整個人都嚇得渾身哆嗦起來,他想跑,但是雙腿無力讓他根本就跑不動,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這場慘劇發生在自己的跟前,而陸遠也沒想到苗成運竟然如此兇狠,拿着匕首說殺人就殺人。
而陸遠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狠,而且另外的一個糾察隊的隊員似乎也被嚇住,根本不敢動彈。
這傢伙,來頭果然不小,看來不像是馬斌說的只是一個小嘍囉!
陸遠的心裡暗暗的看着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問訊過來的希文幾個人看到此情景之後也是趕緊的走到了陸遠的身旁。
“沒事!黑市的人!沒想到竟然直接動手了!”
希文和周通幾個人默默的點點頭,這種場面他們也見多了,就像看看這苗承運接下來回怎麼處理。
果不其然,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大量的糾察隊隊員趕了過來,他們一個個手裡拿着槍,將苗承運圍了起來,苗承運依然站在原地,拎着手裡帶血的匕首,一臉不屑的看着衆人。
忽然一個身材很高,滿臉落腮鬍子的男人憤怒的朝這邊走過來,他擠開了人羣罵罵咧咧的。
“媽的,敢在老子的營地當中搞事情,是不是不想活了?”
說着對方推開的人羣,看見倒在地上的那個糾察隊隊員站起身來就要掏槍,而就在他的槍剛剛離開槍套的時候,忽然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扔在了原地,接着手上一軟,再次將槍塞到了槍套裡。
“原……原來是苗隊長,您怎麼來了?”
這個糾察隊的小主管看到苗長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嚇得像是篩抗一樣軟倒在地上。
苗承運輕輕的走到對方的跟前用對方的衣袖擦乾淨,匕首上的鮮血,眼神輕蔑的看着對方。
“你他媽是怎麼管理下屬的,連老子都不認識,我這明晃晃的帶着牌子呢,都看不見是嗎?”
那個被盯着的主管絲毫不敢動一下,伸手輕輕的在腦門上擦了擦自己的汗,然後陪着笑臉說道。
“苗老大,都是誤會了,這個人是新來的,我一定好好管理下屬。”
苗承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擦乾淨的匕首塞回了腰間,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在對方的耳邊笑聲說道。
“給我安排幾個人提前進行審查。”
對方開頭看了一眼苗承運,然後立刻點頭如搗蒜。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去給你找人,一共多少人?”
苗承扭頭看了一眼陸遠。
“一共三十五個人。”
陸遠完扭頭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劉明明繼續補充:“哦,三十七個人。”
糾察隊的小主管趕緊的點頭。
“我自己去安排,您在這稍等一下。”
說完,對方立刻如臨大敵似的逃走了,很快對方就帶了一個戴着眼鏡的審查員到了跟前。
“這位就是負責這邊的陳主管了,他負責收集審查員的名單。”
苗承運看了一眼對方就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陸遠,陸遠趕緊的點點頭,將自己手裡拿着的那一堆檔案遞給了對方。
“這是我們的檔案,還有一部分我現在就去給你找。”
對方嗯了一聲,然後扶了扶眼鏡打開檔案朝裡面看了看,並沒有多說什麼,
陸遠扭頭拍了拍陳明明的肩膀,對方愣了一下,緊跟着陸遠的身後離開。
離開了人羣之後,陸遠看了一眼對方:“把你和你妹妹的個人信息都填好給我。”
聽到陸遠這麼說,對方猛地一愣。
“別傻愣着了,讓你填趕緊填,人家還都等着呢,你是不想進行審查了嗎?”
劉明明驚訝的張大嘴巴有些錯愕,反應了半天之後才連忙點頭:“大哥謝謝你,謝謝你。”
“別廢話了,這邊有紙和筆自己弄。”
說完陸遠在隊伍當中找到了馬斌和周通,將所有人檔案拿回在了手裡,而此刻劉明明已經填好了自己的檔案,一臉興奮的交給了陸遠,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感謝的話,陸遠卻是已經離開了。
很快陸遠就將所有檔案都拿了過去,這麼多人看着陸遠,頓時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他們在這裡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竟然被這麼明目張膽的插隊,讓他們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其實陸遠也並不想怎麼辦,但是沒辦法,苗承運這種行事風格卻是非常的喜歡當着衆人的面怎麼幹,這樣已顯示出他自己高人一等的威望。
陳主管接過這些審查資料轉身要走,陸遠卻輕輕的走到跟前,然後在對方的跟前小聲說道。
“不知幾位一會兒有沒有時間,我這邊帶了兩瓶好酒,要不咱們一會兒簡單的吃點兒?”
陳主管楞一下沒說話,糾察隊的小主管看了看一旁的苗承運,對方聽到陸遠說有酒,頓時眼目當中閃過了一絲興奮。
“那太好了,正好這邊也沒啥喝酒的地方,我給你們找一處地方吧,正好我跟着作陪,大家相互之間也都認識一下。”
苗承運都開口了,陳主管也沒辦法拒絕,於是也跟着點了點頭,至於一旁的劉明明有些不知所措,陸遠看了對方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劉明明此刻心中還是十分的混亂,他沒想到陸遠在這個時候讓他也填寫了登記表,在他內心當中頓時生出了一種對地下堡壘的嚮往。
陸遠來他這裡的之前,他只不過是爲了在這邊找點吃的混口飯吃,養活自己的妹妹。但是沒想到審查的這種事情只能讓陸遠幫着解決了,而他一路上似乎什麼都沒有幫助,還給陸遠惹了麻煩。
但是陸遠卻對他這麼好,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當中的謝意,看着陸遠的背影,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似乎已經將陸遠的形象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不得不說苗承運雖然在上層的位置上並不是什麼出色的角色,但是在這些貧民區當中,他還算得上是一個土皇帝。
貧民區這邊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房子,苗承運竟然在這裡找到了一件還未坍塌的小平房。
陸遠手裡拎個袋子跟在苗承運的身後走了進去,裡面有一張被擦得乾乾淨淨的桌子和幾張已經掉了漆面的椅子。
苗承運首當其衝的直接坐在了主桌的位置,看了一眼陸遠,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想法,最終大咧咧撫平了衣領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陸遠也絲毫沒有客氣,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直接坐在了陳主管的旁邊,而作爲作陪的糾察隊小主管,則是戰戰兢兢的和劉明明坐在了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