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的話,讓佩恩一度陷入了沉默。
曉組織很強,但又很弱。
強的是,組織成員每一個都是s級叛忍,其中更有佩恩這樣破格的存在。
只要他們願意,能夠對任何一個忍村造成毀滅性打擊。
弱的則是,他們只是一個地下組織,缺少足夠的人手。
一旦被五大忍村這樣的勢力刻意針對,很容易就陷入疲於奔命的狀態。
就好像現在的佩恩,不是不強,但在穢土轉生者的衝擊下,卻只能精疲力竭。
所以,一旦曉組織的隱秘身份暴露。
可能、大概、也許,通過收集尾獸威懾忍界,帶來和平的月之眼計劃就很難成功了。
而這個計劃,不僅僅耗費了長門和小南的無數心血。
更是彌彥時候,長門賴以維持自己生存下去的信念所在。
可是——
佩恩緩緩閉上眼,但是雨之國在穢土轉生者入侵之下,一幕幕悽慘的畫面,無時無刻不再衝擊着他的神經。
他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苦難。
但是他依舊沒有學會,對眼前的苦難視而不見!
沉默良久,佩恩緩緩開口,語氣堅定道:
“就算是暴露也沒關係,這次災難之後,五大國的實力必然會迎來衰弱,忍界的秩序也會重新洗牌。”
“在神的力量面前,月之眼計劃必定成功!”
佩恩的話,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自我安慰和催眠。
小南站在佩恩身後,靜靜的聽着佩恩的話。
但眼中卻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佩恩是神,是痛苦,是暴力,是長門對這個世界的怨恨與逃避。
是壓在長門身上重重的負擔!
是讓長門一步一步走着的死亡之路。
這是小南一直明白的事情,所以她的表情一直是冷淡的,是疲倦的,是沉默的。
因爲,在看到自己的愛人死後,她正在親眼目睹唯一的親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但是現在,她看到了,包裹在長門身上,名爲佩恩的堅硬物質,破開了一個淺淺的裂縫。
‘你終於,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小南低下頭,輕輕嘆息一聲,默默道。
不過作爲天使的她,並沒有太多用來感慨的時間。
在佩恩做出組織展現的決定後,她就要用最快的時間將這個決定傳達給雨之國的每一個忍者。
潔白的紙製翅膀,帶着她穿過厚厚雨幕,一片又一片的白色紙張,自發的填滿文字,化作一隻只紙鶴,精準的落入每一個人的手中。
很快,整個城市的忍者開始匯聚,匯聚在中央高塔前的水泥廣場。
整個過程中,所有人的動作腳步聲,都融入了噼裡啪啦的雨聲。
氣氛壓抑而沉悶!
而就在這份壓抑而沉默的氣氛中,佩恩,走出中央高塔,來到直面廣場的高臺上。
兩千雨忍,動作整齊劃一擡頭,眼中帶着一絲迷惑和茫然,看着這個冷漠的男人。
這是絕大部分雨忍,第一次真正的見到佩恩。
所有雨忍都隱約猜到,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天使所說的那個‘神’。
在過去的十餘年裡,曾經無數次接受過這個男人的命令。
但是,那股陌生感,卻依舊無法遏制。
佩恩冷着臉掃過下方,雖然每一個忍者都是優秀的演員,至少在情緒控制方面是這樣。
但他依舊看出了他們內心的警惕與不安。
他沒有說什麼慷慨激昂的話,也沒有說什麼訓斥懲罰的話。
只是,輕輕的舉起一隻手。
以中央高塔爲中心,十公里內,噼裡啪啦的雨水忽然停止。
然後——
黑壓壓烏雲中,一道金色的陽光如利箭射穿烏雲,照耀在他的身上。
烏雲不斷退散,陽光不斷擴散。
漸漸的,將每一個雨忍都籠罩其中。
長時間生活在陰暗潮溼地方的雨忍村,忽然遇到陽光,本能的引發了騷動。
但是人類渴望溫暖的天性,卻不是雨之國的環境能夠抹消的。
他們下意識的擡起頭,眯着眼看着久違的太陽。
一些帶着斗笠、覆蓋式面具的忍者,甚至直接摘下了自己的斗笠和麪具,露出蒼白的臉龐。
就在這時,忙完的小南,揮舞着翅膀沐浴着陽光,落在佩恩的身後。
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順着小南飛行的軌跡,再次匯聚到高臺上,匯聚在佩恩身上。
佩恩緩緩收回手,但天空卻維持不變,然後緩緩開口道:
“這個國家正在遭受苦難,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你們可以稱呼我爲佩恩,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服從於我。”
佩恩的聲音通過秘術傳遍廣場的每一個角落,整個廣場一片沉默。
忽然,一箇中年雨忍噗通一聲單膝跪下,高喊道:
“雨之國需要神來拯救!”
噗通!噗通!噗通!
一個,十個,百個!
就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剩下的雨忍們迅速的單膝跪下,做出臣服的姿態。
佩恩似乎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順利到這個地步,沉默了一會兒後,快速佈置起來。
“整個雨之國的雨水裡,都有我的查克拉。”
“接下來,我將傳授每一個大隊長利用查克拉發送信號,向我傳遞訊息的秘術。”
“我需要你們駐守、巡邏,發現敵人、拖延敵人。”
“然後,由我來擊敗敵人。”
佩恩按照人間道從惡鬼和一些觀察過火之國西部防線的記憶,開始組建雨之國防線。
通過雨水覆蓋整個雨之國的雨虎自在術,經過改造後,替代了菌絲大地的信息傳遞功能。
兩千名雨之國忍者,通過這個巨大的信息傳遞系統,成爲一個牢固的整體。
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有目的的切割,將衝入雨之國的惡鬼、轉生者分隔成小部分,讓佩恩六道和小南可以相對輕鬆的解決。
同時,佩恩又開發出藉助外道魔像,但威力更小的封印術,用於封印不死的穢土轉生者。
除了沒有鶴間信利用菌絲來分解利用查克拉的手段,幾乎完美復現了鶴間信的戰線。
雨之國,也通過這樣的戰線,成功抵禦了惡鬼和轉生者的衝擊。
但是,在火、雷、土三大國先後淪陷部分國土的情況下,處於三國交界之處的雨之國取得這樣的成績,幾乎瞬間就吸引了大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