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考夫皺起眉頭,他思考了一下道,“四大文明古國之一。”
“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倫以及.神州文明。”拉美西斯緩緩的開口道,“在這些文明中,前面三個文明實際上都隨着歷史的變遷而消失在了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只有神州依舊保留着自己的傳承。”
“縱觀整個人類史,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永遠的強盛,終會有衰弱的時候。
但在許多國家裡,只有神州會在每一次的衰弱之後又一次的重新站在世界的頂峰。
而埃及則截然相反,則是陷入了不斷的沉淪中,這片貧瘠的土地並未給我的子民們任何崛起的資本。
而讓埃及文明昌盛起來的尼羅河,也再難以承載越來越多的埃及人。
隨着一次又一次的被征服,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早已經忘卻了自己的身份,變成了入侵這片土地的文明的血脈。
埃及與古埃及,實際上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國家。
古埃及的滅亡已然是註定的。
不過,非常理的情況卻出現了.”
“那個存在,對嗎?”麥考夫說。
“我當時其實已經形神俱滅。”拉美西斯說,“也就是甚至於靈魂都不存在了。”
“不過,那個存在直接來到了蘆葦原,強行將我復活,並且將所有在蘆葦原的埃及人帶了出來。”拉美西斯擡起頭看向麥考夫,“你知道蘆葦原在哪嗎?”
“埃及神話中的來世。”麥考夫低聲輕喃。
他注視着拉美西斯,“所以,你真的是數千年前的那位法老,而不是套用了一個名字?”
羅布張了張眼睛,不由得看向了拉美西斯二世。
饒是見多識廣的特斯拉也露出了一個意外的神色。
一個在幾千年前的歷史中真實存在過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種震撼幾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麥考夫也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渾身汗毛倒豎。
倒不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存在,而是這個存在之所以會站在他的面前,是這座城市之所以會存在的背後的理由
輕易的進入到死者的世界,將已經死去的古埃及人重新帶到人世.
僅僅只是因爲一個意志,一個早已經消失在歷史的漫漫長河中的古老文明古國,就在這片他們的故土上重新復甦
麥考夫甚至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宛如一個巨大的棋盤。
這片土地上的萬物、衆生,所有的國家,都是這棋盤上的一個棋子。
而那個存在,則是這個棋盤外唯一的棋手。
或者說
麥考夫的腦海中忽的閃過了剎那的靈光。
他過去其實一直疑惑於那個存在的目的,不過一直都沒有一個可以猜測的方向。
不過現在,他現在的腦子裡忽的多了一些想法.
既然是棋盤,有執白子的,自然就有執黑子的。
這個棋盤上,或許還有一個棋手,只不過,他並不知曉.
或者說,這另一個棋手只有那個存在知曉.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如果以這個邏輯倒推的話,倒是可以從歷史中找到很多可以佐證的蛛絲馬跡。
比如亞瑟大帝時期發生的許多歷史事件。按照那個時候的交通以及通訊,世界各國的同時開戰的概率非常低。
而且聽說那個時候布里塔尼亞的南方還爆發了一場很危險的瘟疫,數十萬人死在了那場瘟疫中。
如果不是南丁格爾以及亞瑟大帝的存在,或許整個南方將會死去數以百萬計的人。
而且根據卷宗,當時還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嗜睡症,許多人都在同一個時期突然陷入了沉睡,不過在第二天就正常甦醒。
但在那之後,嗜睡症就經常伴隨人類左右,被視作一種難以破解的絕症,一直到近幾年才逐漸沒有這一病症出現的跡象。
亞瑟的橫空出世對於那個時代的重要性以及關鍵性,甚至不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大帝那麼簡單,更加是布里塔尼亞人,甚至是世界的救星。
不然的話起碼會有數以千萬計數的人死在那個黑暗的時代。
如果那些瘟疫、戰爭亦或者是嗜睡症都不是一個意外的話.
套上大棋局的邏輯,這似乎是在幕後的絕對存在的一次精彩的博弈。
麥考夫的大腦在瘋狂的運轉着,他的頭皮有些發麻,渾身的汗毛也因爲自己的猜猜而豎起。
不過一側羅布開口說的話則打斷了他的思路,“蘆葦原應該是很不錯的地方吧,他將你們從那個地方強行帶出來,伱們不會恨他嗎?”
“當時的蘆葦原已經瀕臨崩潰了,因爲埃及文明已經不復存在,如果不是他出現,我們所有人都將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拉美西斯說。
“所以他是你們所有人的拯救者。”特斯拉說。
拉美西斯點了點頭。
“您要帶我們去看什麼東西?”麥考夫問道。
“繼續跟我來吧。”
拉美西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帶着他們往那中間的那個金字塔形狀的大神殿走了過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大神殿的門口,依舊是兩尊威武的雕像駐守在兩側。
不得不說,埃及人的雕刻技術確實很不錯,威武雄壯,栩栩如生,站在雕像下,讓人不由得的望而生畏。
他們緩步進入到了金字塔的內部,在經過一條昏暗的長廊後,他們進入到了一處空曠的廣場中。
而眼前見到的一切,令拉美西斯身後的那三個人都微微張了張眼睛。
這廣場中,橫陳着一條龍,或者說,龍的屍體。
它的體型很龐大。身軀覆蓋着厚重的鱗甲,每一片都猶如精鐵般堅硬,散發着冷冽的光澤。曾經烈火般燃燒的雙眸,如今已黯淡無光,只剩下深深的空洞。
巨大的爪子伸向空中,似乎在臨終前還想要掙扎一番。尖銳的牙齒緊緊咬住空氣,彷彿在咀嚼着無盡的遺憾。龍屍周圍的空氣瀰漫着一股古老而沉重的氣息,那是它千年歲月的沉澱,也是它強大生命的餘暉。
它的身體已經僵硬,但依然保持着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即便在死亡中,龍的威嚴和力量依然令人望而生畏。周圍的環境彷彿都爲它的存在而黯然失色,所有的生命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感受着這頭龍的屍體散發的氣勢,麥考夫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過他有一種預感,新的一盤棋局,或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