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空中的異像,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觀望着越來越近的光點,好奇到底是那個大人物出行,用這麼奢侈的趕路方式。
花廣潛皺着眉頭看着如此行徑的降臨方式,嘴裡喃喃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嗯,我也是。”
小安最後一個跟着說完,花廣潛啪的一下就拍在了他的頭上,“小孩子家家的,學什麼大人說話,好好吃你的飯。”
小安委屈的低下頭,他自閉了,太欺負人了;宋爹也不幫我,再也不和你們玩了。
光點來的很快,幾個眨眼間的時間,光點就停留在了縣衙府的上空。
“1、2、3。”
花廣潛剛數完夜空中的光點數目,那三個光點帶着兩人就‘嗖’的一下,直接落在了院子裡的中央處。
待光芒散去,五個身穿軍式鎧甲的人影現了出來,三男兩女;每人都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似乎很看不上週圍的所有人。
五人看起來年齡都不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但令人吃驚的是竟然有三人都表露出了術士府主境的實力,想來另外兩人實力也差不多,這樣一來,就是三個府主境,兩個煉體境的軍武之人突然降臨,顧長山面子有這麼大?
院中賓客並不知道這五人到底什麼來頭,但看幾人氣勢和表現出來的傲氣;也明白這幾人來頭絕對不小,而且似乎有些來者不善啊!如果這樣,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當個縮頭烏龜吧!免得遭了池魚之禍。
花廣潛似乎是認出了那五人身上鎧甲的標誌圖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然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怎麼是那支混蛋軍隊的人,真倒黴。”
挨着花廣潛身邊的宋易耳尖,聽到了花廣潛的嘀咕;於是向他傳聲問道;“你認識他們?是誰啊?”
“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些囉囉,我不過是認識他們身上鎧甲的圖案標識而已;一隻很混蛋的軍隊。”
“什麼標識啊?有什麼意義嗎?”
“你看見他們鎧甲上左胸口位置處的那隻魚身,還長着一雙鳥翅膀的異獸圖案了嗎?”
“看見了,怎麼了?”
“那是遠古時期的一種異獸,叫蠃魚;它在哪裡出現,就會在哪裡帶來水災;而穿戴紋有這種圖案鎧甲的兵就是大夏最強悍的那支水師軍隊,是一個被封爲水域王的混蛋玩意兒手下的部隊。”
“所謂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的兵,水域王手下的兵一個個都是驕縱蠻橫,眼高於頂;在夏天源帶領的平妖軍還沒被全殲之前,還有人能制住他們,但自從平妖軍落寞,這水域王手中這支水師軍隊那就狂的沒邊了,除了當今人皇陛下,他們是誰的不放在眼裡,畢竟水域王也是少有的頂尖高手,所以在神都安邑中,有不少人都在他們手裡吃過虧,這些人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那這又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又沒惹他們。”宋易無所謂的說道。
“呵呵,你覺得這些人跑這麼遠來這巨石縣做什麼?旅遊嗎?我現在懷疑我們被那姓顧的給坑了,你等着看吧!等一會兒絕對會打起來;咱們找個機會悄悄溜走吧!那姓顧的不是個好人。”
花廣潛這麼一說,宋易也覺得不對勁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前顧長山無法理解的種種行爲就解釋的通了。
宋易呲牙吸了一口涼氣,這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單純一點嗎?怎麼老是想着算計我們呢!
“靠,真操蛋。”
宋易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兩人再給田浪等人說明情況,飯就不要吃了,等信號,然後開溜。
小安好委屈,叫我吃的是你們,說不準吃了的也是你們;自己沒點自由人權了嗎?難瘦香菇。
王雲峰等啊等啊!這幾位爺終於吃好了,雖然院子中央五人降臨的方式有些牛掰,但一看見他們穿着軍式鎧甲,王雲峰就知道這些人自己撩不動,還是看看能不能搞定這幾位神秘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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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雲峰剛想坐下,宋易,花廣潛幾人立馬投來威脅恐嚇的眼神,意思很明確,快滾,別耽誤爺待會兒溜走。
王雲峰被嚇着了,這幾人眼神好可怕;感覺像是要殺了自己一樣,他慫了;算了,惹不起,保命要緊,溜了溜了。
作爲主人,顧長山無法避免的必須迎上去,儘管他已經知道幾人的身份和來歷,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問道:“不知幾位從何處來?到我縣衙府有何公幹?”
“你就是顧長山?”五人中,領頭的那個粗獷漢子,臉上還有一條從額頭沿着眼角到下顎的猙獰傷疤開口問道,言語十分的不客氣。
“正是老夫,幾位又是什麼身份。”
“我們身份你不用知道,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身上這鎧甲代表着什麼;好了,奉王爺令,前來帶走當年你抵當給王爺的你的兩個女兒,人在哪裡?帶出來吧!”
粗獷傷疤臉男人的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發出‘嗡’的一聲,顯然是被這個內幕消息給震驚到了;沒想到啊;這顧縣令是靠當初賣女兒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啊!真是太不意外了。
是的,這種事情對這些商人權貴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女子聯姻實屬正常之事,就算這其中有些腌臢之事,大家都默契的秘而不宣,都是體面人,大家互相維護一下面子;遮掩遮掩就過去了。
其實顧縣令這操作並不讓人鄙視,畢竟大家都這麼做過,反而很羨慕人家顧縣令攀的好呢!那可是王爺啊!還是手握實權的王爺。
但問題就出在那個粗獷傷疤臉男說的話上;‘抵當’,這個詞可不是用聯姻二字能掩蓋的過去的了。
‘抵當’一般是一些破產或者窮苦到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將手裡值錢的,或者有價值的東西當給當鋪老闆;在場的都是行內人,都知道抵當可是完完全全被人作踐一次才換的來那些錢。
典當活人,到時頭一次聽說;按這王爺府的架勢,顧縣令這兩女兒估計是和死了沒啥區別了吧!雖然不知道顧長山兩個女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作爲一個王爺,總不能沒見過女人吧!也不可能跑這麼遠專門來帶走這兩人吧!所以他兩個女兒絕對是對那王爺有大用。
呵呵,有用。
顧長山底下了頭,死死攥緊的拳頭顯露出他此刻並不如表面表現的這樣平靜。
傷疤臉男人笑了,不屑之,嘲諷之;都有。
這世上啊!哪有什麼免費的午餐。
你想要,就得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