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松本雄的然也私塾,是難得的靜美祥和,感覺就連私塾花園裡的花草樹木,在這個寒冷的冬日,也變得生機盎然起來。
自從雲裳去川島家吃過飯之後,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平時沒事逛逛私塾上上課,晚上雪奈如果回來的話,再跟她學學日語,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自在了。
那個曾經被松本雄欺負過的學生宮本紗,現在也變得開朗起來,只不過這小姑娘似乎是有些太熱情了,見我在私塾裡還是對美佳愛搭不理的急壞了,三番五次地找機會提醒我。
更有意思的一件事是,自打那天我把松本雄趕出校園之後,總是纏着我的櫻井麗香也再沒來過私塾上班。
想想也是,松本雄把這個女人搞到這來,多半就是爲了那啥方便,她腦袋都被男人的那啥給浸壞了,能會教什麼知識,走了更好。
這週五的時候,薛寶給我來了個電話,通知我川上壽子的花木店已經裝修好了,邀請我週日去那裡做客,參加開店儀式。
這事我不能不去,川上壽子以前對我不好,但畢竟也是我的上司,還爲了我們的工作據理力爭過,現在她的小店開業於情於理我也應該去祝賀一番。
我把這事跟雪奈說了,這小妮子也拍手說好,到時候要跟我一起去,而且一定要以我們倆的名義給她的花木店準備一個大花籃才行。
雪奈的話我沒多想,便由着她去做了,到了週末,我特地準備了一早,穿得乾淨利落,雪奈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眼瞅着時間差不多了,纔開着雪奈的車從川島家出發去甲府市。
等到了川上壽子的花木店,正好看到薛寶這傢伙扭動着胖胖的身子在店門口忙乎。
島國的普通人對於花草普遍都非常熱愛,家家戶戶都會養上些喜歡的植物,所以今天川上壽子的花木店一開張,便來了不少人,進進出出地挑選着花草。
“童關,你可來了,快進屋,川上女士正在裡面等着你們呢。”薛寶見我下車趕忙熱情地過來招呼我,又見到我身旁盛裝打扮的雪奈,小眼睛一亮,“沒想到童關你把雪奈也請來了,川上女士一定特別開心。”
“開心你還苦着臉,會不會說話。”我看着薛寶,這傢伙幾天不見又胖了一圈,整個人都在往球形的方向發展着。
薛寶一邊幫我把祝賀用的花籃擺在門口,一邊擠眉弄眼地說道,“雪奈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把我和川上女士精心準備的花草都給比下去了,買花的見了雪奈都不想掏錢了,我能不苦着臉麼。”
雪奈被薛寶的一番話逗得咯咯直笑,我們站在門口閒聊了兩句,見薛寶實在是忙,纔跟他支應了一聲,轉身進屋去見川上壽子。
此時的川上壽子穿着一身十分喜慶的紅色和服,只不過領口不似雪奈那般張得很開,遮得嚴嚴的,讓我覺得有些彆扭,不過她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十分好,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氣色也比之前好了
不少,白淨的臉上少了蠟黃,紅潤了不少。
她現在正在收銀臺收錢呢,見我和雪奈進來,開心地說道,“童關君雪奈小姐,快進來坐,今天本來是想叫大家過來開心的,沒想到這會竟然這麼忙,實在是招待不週,失禮了。”
我雙手抱拳,連喊恭喜,反正島國的理解我又不懂,乾脆就由着自己的意思來了,“川上女士你忙,我倆先隨便看看。”
雪奈也是替川上壽子開心,見店裡這麼忙,便說要幫忙,不過川上壽子可不會真的讓雪奈動手,收完錢的她趕緊從把臺子後面出來,招呼着我們往裡面坐。
“店裡的生意這麼好,看來你是要發財了,趕緊再招倆店員,你這都忙活不開了。”我由衷替川上壽子開心。
“我本來也想再招人的,不過薛寶不讓。”川上壽子整了整頭髮,望着門外正招呼客人的薛寶,眼裡不假掩飾地透露着讚賞,“他說現在店小,有他自己就夠了,與其多僱人手不如多添置點花草。以前我就覺得薛寶他幹活努力,做事勤奮,這段時間他跟着我到處忙,可是真是辛苦他了。有他在這裡幫我,是我的榮幸。”
“你肯定還是讓他忙少了,都胖成這樣了,你千萬別心疼,就當幫他減肥了。”損起哥們來,我一點都不嘴軟,把兩個女人逗的掩着嘴直笑。
我們仨正在裡面說着話,這時在門外的薛寶又朝着屋裡喊了一聲,我擡頭往外面看,正看到王鐵成這貨往裡面走。
有日子沒見王鐵成,這貨現在更像黑社會了,穿着黑色的西裝也不繫領帶,故意敞着領口,露出裡面手指粗的金鍊子,連走路的姿勢也威猛了不少,看到我,張開雙臂就迎了上來,“童關你最近咋不過來了,沒你在我身邊,還真不習慣。”
我把薛寶的雙手從我身上拿下來,“說話就行了,瞎抱什麼,老子是喜歡女人的,就算你再想我,我也不會同意你搞基的。”
剛掙脫開王鐵成,一聲乖巧清靈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童關哥,你也來了啊。”
原來王鐵成這傢伙竟然把田甜也帶了過來。
還沒等我跟田甜打招呼,徐潤珠和高玲也跟了進來,也不知道這倆女孩出門帶沒帶腦子,大冷天的竟然還穿着花裡胡哨的單衣,而下半身則是套着超短裙,穿着將將過膝的長襪,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大腿。
我無語地閉着眼睛,腦袋仁都跟着頭疼,就算你倆不會打扮,比不上雪奈的品味,好歹也跟田甜學學,穿得清純一點不好麼,非得打扮得跟不良少女似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的身價有多低。
這倆人挽着胳膊一進來,往小店裡打量了一番,大嗓門的徐潤珠就說了話,“鐵成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參加朋友公司的開幕典禮麼,怎麼跑到這個破地方來了,這麼小的店,還不如我住的房子大呢。”
“可不是,這些東西一點也不好看,我覺得還是珠寶店更有意思,要不鐵成哥你
帶我去那裡看看吧。”高玲也跟着應和,似乎倆人的眼睛裡出了王鐵成,就沒別人了。
雖說她倆是用漢語在說話,但屋子裡的川上壽子跟雪奈倆人都懂漢語,尤其是川上壽子作爲花木店的老闆娘,臉上的尷尬就不用說了。
王鐵成粗枝大葉,但不是傻,臉色隨着徐潤珠二人的話,也變得極其難看,“你倆能不能別亂說話,川上女士是我以前的上司,今天帶你們來是慶祝這裡開業的,你們能不能消停點。”
“知道啦,鐵成哥你說什麼我們都聽。”徐潤珠她們倆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覺悟,倆人一左一右靠在王鐵成的身邊,親暱地挽起他的胳膊,完全不顧及場合。
“那個不好意思哈,今天來這裡也沒準備啥,還給川上女士添麻煩了。”王鐵成不好意思地對川上女士笑笑,替二人道歉。
川上女士大度地搖搖頭,“鐵城君今天能來這裡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們來島國工作也很不容易,不要輕易破費。”
我對王鐵成把徐潤珠她倆帶來挺有意見的,那天在陪酒店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倆的智商還停留在七八歲的階段,說話不經過大腦,看來得找個機會提醒下鐵成,讓他離這倆女的遠點。
“喲,童關你可挺厲害啊,你一個來島國幹活的農民,幾天不見竟然又泡到個馬子,這妞挺正點呀。我記得你不是跟伊藤大姐大走的挺近嗎,揹着她在外面亂搞,小心她閹了你。”高玲眼尖,一下看到我身邊的雪奈,張開嘴邊就調侃起我來。
“你能不能別瞎說話,她是我的朋友,能不能放尊重點。”我黑着臉,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就伸手揍她了。
雪奈脾氣很好,即便是聽到這樣的話,也沒有惱怒,反而熱情地對田甜她們三個打招呼,介紹自己。
乖巧的田甜對雪奈出奇的好奇,看看我,又看看她,“雪奈姐,我叫田甜,是跟童關哥一起來島國打工的,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說着話,便對雪奈微微點頭致意。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有了徐潤珠她倆的襯托,田甜乖巧懂事的樣子給我身邊的川上壽子和雪奈倆人都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她倆將田甜圍在中間,不斷的問着話,反倒是把我和王鐵成晾在了外面。
“童關,我老大可是在我面前經常唸叨你,你小子能不能靠譜點,經常去伊滕組坐坐。”王鐵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金鍊子,無不炫耀地跟我說,“我老大早就說了你是混黑社會的料,你咋就不考慮一下呢,你看看我,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混到這個了,你要是能來,肯定比我有出息。”
我一陣肉疼,“我當校長當的好好的,沒事跑去混社會幹什麼,再說你看我這體格,也就是個普通人,怎麼就成了混社會的料了?”
王鐵成嘿嘿一笑,搓着大手朝我擠眉弄眼,“你小子下手黑着呢,打架不要命,不混社會不是白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