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
看到這個名字,蕭白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
優騰音樂的版權經理。
也是之前放蕭白鴿子的人。
“他讓人送這些東西幹什麼?”蕭白有些疑惑。
自己之前拒絕了優騰挖牆腳的想法,順帶着也拒絕了五百萬的合同。
而自己也站在了火狐音樂這邊。
現在說雙方是仇人也不過分。
蕭白可不相信優騰音樂會大發慈悲,閒的沒事兒來給貧困山區送溫暖,還恰好送到了自己這裡。
突然,蕭白的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勸說村民放下這些東西,或者說李社沒有阻止,現在應該是個什麼場面。
附近村子的人,每家每戶都用上了這樣高科技的產品。
重點不是在高科技上。
而是這些高科技其本身的價值。
試想一下,一個每年人均不過一千塊的山區村落,每家每戶都用着幾千塊的奢侈電器,驕奢淫逸的享受生活。
如果這件事情被人傳上網。
那後果……
不亞於蕭白上次被黑的事情。
甚至更尤爲重要。
在這裡,蕭白或許不是主角。
但是這裡的村民已經跟蕭白綁在了一起,如果村民出現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那麼網友肯定會自發的將這件事清跟蕭白聯繫在一起。
從而詆譭蕭白。
這比直接攻擊蕭白更可怕。
想到這裡,蕭白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層冷汗。
幸虧李社既是通知了自己,並且把這些東西集中在學校。
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轉念一想,或許在蕭白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人羣中或許就混進了優騰音樂安排的人,他們在等着自己做出不合理的舉動,放任村民不管,亦或者是藏起來自己享受。
每一條都會在網上引導成不利於自己那一面。
“優騰音樂?”蕭白想到那個叫馮曼的女人,眼神露出一絲堅定,“等着吧!”
對於蕭白而言,網上的任何言論對自己來說都可以接受。
自己問心無愧。
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大不了自己一輩子當個老師,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但是利用別人來詬病自己,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上次天星娛樂利用佳佳來詬病自己,蕭白心疼的不是自己,而是佳佳。
因爲他們的操作,差點就斷送了佳佳大好的前途。
還誣陷自己斷佳佳的未來,更是後面借勢抖出關於自己不利的消息。
一切的一切只是爲了簽下一份合同給他們免費打工。
這些人,什麼幹不出來。
屋子裡,沒有開燈。
柔和的月光灑在窗前的桌面上,手邊手機屏幕依舊亮着,顯示剛纔的藏鋒發來的資料。
蕭白雙手扣在一起,望着窗外遠處蒙上一層月光的大山,陷入沉思。
“這個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蕭白心裡想着。
既然他們先動了手,自己也不用留情面了。
原本對於優騰和火狐之間的競爭,蕭白是處於看戲的狀態,並沒有想插手。
頂多就是在火狐音樂上發發歌。
但是沒想到,這火勢竟然蔓延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要是不做些什麼,似乎都對不住優騰音樂的這批高科技。
京州,優騰音樂公司。
燈火通明。
作爲國內音樂平臺的龍頭企業,優騰一直都是高強度的工作狀態,即便是深夜,也有很多的人留下加班。
伴隨着噠噠噠的聲音,馮曼從會議室走出,臉上掛着笑容,似乎心情還不錯。
自從火狐音樂上線之後,勢頭以非常迅猛的姿態殺入音樂平臺這個圈子。
攪動了許久未動的泥潭。
火狐音樂憑藉着蕭白帶來的極高流量,以及自身和央媽的大力支持,短短三天的時間,註冊人數就已經快要接近二流的音樂平臺。
面對這樣強勁的對手,優騰也是發佈了一系列的應對政策。
第一就是限制流量,阻止對方曝光量的增長。
但面對央媽這樣的龐然大物,優騰也只能在暗地裡動動手段,明目張膽的肯定不敢。
這一點讓優騰有些畏手畏腳,加上虎眼直播自身就是流量大戶,自身極力宣傳之下,用戶增長的速度很快,想要在流量上下手,很有難度。
其次就是挖對手的根基。
既然用戶搶不走,那就乾脆斷了你的支柱。
火狐音樂的目的很明顯,籠絡的都是獨立歌手,其他類型佔據的很少。
可以說,挖走這些獨立歌手,就等於斷了火狐音樂的根基。
以優騰這樣的金主,想要做這種事情相對比較簡單。
重賞之下,必有愛財者。
這一點從馮曼的臉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方案取得的成效很不錯。
剛纔的例會就是彙總關於從火狐簽約的獨立歌手的事情,並且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從例會的上的數據,從火狐音樂挖走的獨立歌手一共三十七個。
其中,二線合約六個,三線合約二十七個,還有四個是獨家合約。
總花費大概在九千萬左右。
這些錢,對於優騰來說,只是一個小數目。
只要能重創火狐音樂,再翻一倍也是可以接受的。
對此,馮曼越發的怨恨蕭白。
如果沒有蕭白,火狐音樂還能再下降一個層次。
“這個蕭白竟然不識好歹。”馮曼眼神露出一絲怨恨。
有蕭白這樣的例外存在,想要把火狐徹底弄倒,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更別說還有央媽和虎眼直播這樣的平臺作爲支撐。
馮曼的計劃,就是一步步蠶食掉火狐音樂的有生力量,讓火狐音樂一輩子淪落成三線平臺。
到時候,有蕭白這樣的大咖也不行。
這個計劃現在看來,是開了一個好頭。
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正當馮曼策劃下一步的計劃的時候,王鑫從後面快步走到馮曼身邊,低聲說道:“馮總,那個計劃失敗了,送過去的幾批東西都被退回來了,有一批倒是收了,但是蕭白以自己的名義買了下來,然後都捐了出去。”
王鑫一邊說一邊觀察馮曼的臉色。
當看到馮曼的臉色從輕鬆變得嚴肅的時候,王鑫就乖乖的閉嘴,等着馮曼的指示。
走到辦公室,王鑫看到馮曼的臉色稍有緩和,才問道:
“您看這件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