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真的是你寫的?”崔其昌震驚的看向蕭白。
眼前這個包裹的跟個糉子似得,從外觀上看不出任何的熟悉的跡象。
國內有名的詩人他都認識,作爲協會的副會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眼前這人,他絕對不認識。
或許是太少關注網絡原因,崔其昌不認識蕭白也很正常,倒是一旁的韓志。
“我的會長啊,一尊大佛擺在眼前都不知道,不認識蕭白,你也應該知道旁邊的林梔梔把!”
此時,韓志心裡焦急萬分。
但是又不能去光明正大的去提醒。
“當然是我寫的。”蕭白輕鬆的說道。
“不錯,不錯,是我太狹隘了,這位小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加入詩詞協會!”崔其昌放低姿態,很是認真的說道。
在場衆人唏噓不已。
剛纔那麼對人家,怎麼可能還加入詩詞協會。
就是自己沒有這樣的才華,如果有的話,估計也不稀罕。
小小在一旁呆愣愣的站着,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模樣,剛纔被詩詞協會的人棄如敝履,現在又要把扔出去的東西當寶貝,這樣情況,她直播這麼久,還是有一次遇到。
“答應個屁啊!”
“就這一首詩足以驚豔大衆,加入詩詞協會綽綽有餘。”
“是我我就不答應,給他臉了,剛纔不是還很囂張嗎?”
“我覺得也還好,可能崔副會長就是覺得糉子兄是來搗亂的,才故意沒有看的吧,而且還給人家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說那麼多沒有用的,就這個態度,詩詞協會沒落是肯定的。”
“先不論這個,單看詩詞我覺得很驚豔,雖然比不上前段時間蕭白的那幾首,但也絕對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詩人,這人可能還會藏私,說不定寫出來的比蕭白還驚豔。”
……
看到彈幕,小小皺起了眉頭。
這哪跟哪啊!
眼前這人怎麼可能跟蕭白比。
蕭白作爲支教老師,唱歌非常厲害,詩詞寫作,還有一手好的書法。
眼前這人連個真面目都不敢露,頂多也就算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蕭白。
況且,蕭白身邊的女朋友都比他這個漂亮。
小小心裡鄙夷眼前這個人。
心思有些不穩,將鏡頭偏移了幾分,恰好落在了林梔梔的身上。
林梔梔並沒有像蕭白那樣裹得嚴實,整個雖然打扮過,帶了一個墨鏡,但作爲蕭白的忠實粉絲,小小不可能連林梔梔都不認識。
“那個是林梔梔嗎?”小小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心中驚駭。
這人如果是林梔梔的話,剛纔她是跟着眼前這糉子兄挽着手過來的。
那豈不是說。
眼前這人就是蕭白!
小小將目光重新落在蕭白的身上。
銳利的目光似是要突破蕭白的僞裝,看到蕭白的真面目。
可惜,除了身材還真的看不出什麼。
但這個消息已經足夠她震驚的了。
“林梔梔?哪裡的詩人?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崔其昌疑惑道。
小小距離他本來就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被崔其昌聽到。
直播間裡同樣也聽到了這句話。
眼尖的人發現了混跡在觀衆當中的林梔梔。
“那個是蕭白的女朋友嗎?也是云溪村直播間的主播,我前天剛看到過她!”
“她在,那是不是蕭老師也在啊!”
“沒發現啊,是不是出去了!”
“各位,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你們說這個糉子兄是不是蕭老師啊!”
……
此話一出,直播間一片寂靜。
蕭白無奈。
被裹成這樣還能被認出來,真的是很無語。
既然被發現了,索性也就沒有必要隱藏,畢竟這麼多東西裝扮,也挺難受的。
蕭白順勢卸下了自己的僞裝,露出本來的面目。
“感謝崔會長這麼熱烈的邀請,我樂意之至。”
蕭白沒有拒絕。
原本在韓志的邀請下,就已經答應了加入詩詞協會。
其次,崔會長雖然有些小毛病,不過這到無傷大雅,作爲老一輩的文人,難免有些傲氣。
可能也是自己包裹的太嚴實,這才讓人產生反感。
後邊看到詩詞之後,特意的道了歉,這也充分的說明崔其昌沒有什麼惡意,對文學的追求是純淨的,能爲了好的人才放下自己的身段,恰恰證明了文人的另一個特質,拿得起放得下。
“好,年輕有爲,以後肯定可以再寫出更好的詩詞來。”
崔其昌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蕭白在他的眼裡就是人才,只要加入詩詞協會,其他的都是小事兒。
“好,鳴炮!”
見此,韓志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鬧僵就好。
他還以爲蕭白會鬧脾氣,一氣之下放棄加入詩詞協會。
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現在看來,蕭白的品質確實不錯,沒有計較。
伴隨着炮聲響起,第三區煙花飛舞,引得不少觀衆駐足圍觀。
與此同時。
距離詩詞協會不遠的一座院子裡,董陽秋聽到外邊的炮聲,不斷皺眉。
“是誰家協會放的煙花?”
“崔老那邊的詩詞協會。”旁邊一人應允道。
董陽秋看了一眼自己協會的院子。
人數少的可憐。
書法跟詩詞不一樣。
特別是現代詩出現之後,它不像是律詩那樣晦澀難懂,很大程度的降低了入門的標準。
反觀術法協會。
伴隨各類型的字帖流行,大大搶佔了書法本身的空間,加上科技的興起,現在連要手寫的東西都不多,誰還特意去聯繫毛筆,費時費力不說,還得不到展現。
所以導致了越來越多的人對書法不敏感,甚至不在乎。
我會寫字就可以了,誰還在呼不在乎好看不好看。
大部分人就是這樣的想法。
一想到這裡,董陽秋就頭大,有時候不得不拉下臉去求人,從別的協會挖人。
韓志就是他從崔其昌手底下好說歹說才挖來協會的。
“那個人書法怎麼樣?”董陽秋繼續問道。
旁邊比較年輕的小夥子一臉苦笑。
“老師,你又想去崔老那裡挖人啊,上次差點沒打起來,您還賠了人家一副楠木棋盤,您忘了!”
“放屁,那是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