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王小明的生存信念
駕馭厲鬼的過程十分順利，李陽這個人似乎天生與靈異親和，並且鬼也是死機狀態，他不但很快就駕馭成功，並且驅使起惡靈項鍊中的厲鬼也是很快上手，頗有點無師自通的感覺。
這要是放在修真世界觀裡，李陽怎麼也得算個天靈根。
“這惡靈項鍊以後就歸你管了。”
唐龍現在自身實力增強，已經很少再需要項鍊中的厲鬼，索性統統留給李陽。
“現在，試試這個。”唐龍又從白骨手環裡取出一隻被鬼絲綢包裹的S級厲鬼。
會被羅千埋葬在墳場當中的厲鬼，各個都兇悍無比，S級厲鬼更是其中翹楚，可以說那是十隻S級厲鬼是福壽園內除了羅千本人最有價值的存在，否則國王組織也不會豁出一個法老來也要將其運走。
如果李陽可以驅使剩下來的五隻S級厲鬼，那麼他的戰鬥力將會異常驚人。
“這隻厲鬼和惡靈項鍊中的鬼不同，它是會襲擊你的，所以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混淆其殺人規矩，讓它跟隨在伱身邊，雖然是一種囚禁，但也是一種保護。”
唐龍按照陳橋羊的思路給李陽講解：“首先要能做到這一步，才能去想後續驅使它。”
“我來試試。”李陽有點緊張，但總體還算鎮定。
“拿着這個以防萬一。”唐龍掏出一塊鬼玉遞給李陽，剛剛等人來的時候他又百連抽了一次，其他東西還沒來得及整理，但七塊鬼錢和三塊鬼玉已經被拿出來準備隨時使用了。
“鬼玉比較珍貴，如果你反應夠快，也可以先點燃紅色鬼燭或者丟替死娃娃。”唐龍又把其他兩件保命的東西也給了李陽。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我就要解除這厲鬼的限制了。”
“是的，我準備好了。”李陽深吸一口氣。
唐龍也不多說，只是撕掉了包裹着的鬼絲綢，後退了幾步。
他身上有五鬼衣，只要不主動出手，就會被厲鬼當成同類，雖然仍舊有觸發殺人規矩被盯上的風險，卻不會被無差別襲擊，安全度大大提升。
果然，那隻厲鬼兇悍的雙眼一睜，直接就盯上了李陽。
李陽也立刻行動，一行濃稠發黑的血液從手腕滴落，形成了三個字。
“跟隨我。”
這血液腥臭難當，但卻非常有用，散開進入S級厲鬼體內後，對方立刻就停止了襲擊步伐，轉而跟在李陽身邊。
“成功了。”
李陽心中一喜，但唐龍卻立刻丟出第二隻厲鬼來：“繼續。”
他擁有陳橋羊的記憶，自然知道其中奧妙。
這種賦予和誤導厲鬼的手段雖然有效，持續時間卻不長，用來襲擊人和鬼倒是還好，因爲就算持續時間結束，被誤導的鬼已經盯上目標，就會不死不休地追殺下去，這是鬼的特性。
但想要持續抹除厲鬼的殺人規矩，讓厲鬼跟在身邊，就有點過於離譜了。
陳橋羊從王家老宅出來的時候，身邊跟隨着四隻鬼，是他利用誤導能力讓四隻厲鬼在體外互相對抗，達成平衡纔有的效果，即可以讓他不受厲鬼襲擊，又能讓這四隻鬼返過來保護自己，可謂一舉兩得，只能說這老傢伙的確經驗豐富。
唐龍現在就是藉助他這個經驗來幫助李陽，尋找這個平衡點。
很快，第二隻厲鬼也被誤導到李陽身邊，但第一隻厲鬼卻開始活動。
唐龍暫時用鬼繩壓制住第一隻厲鬼，又釋放出第三隻來……
雖然李陽沒有陳橋羊的經驗，但有唐龍在旁邊幫忙壓制和靈異物品保命，卻有了足夠的容錯率，慢慢嘗試。
最終，三隻S級厲鬼和一隻A級厲鬼在李陽身側達成了平衡，這隻A級厲鬼純粹是項鍊裡拿過來湊數的，但已經不能再收起來了，否則平衡會被打破。
但只要這四隻厲鬼都在，即使短時間內單獨派出某隻厲鬼去襲擊人，平衡也不會打破，四鬼齊出的恐怖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經驗遠遠不如陳橋羊，但李陽現在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可比陳橋羊剛脫困時恐怖多了，畢竟……他這邊鬼多。
唐龍又花了些時間，把從陳橋羊那裡得到的經驗灌輸給他，尤其是要死守“活人只見鬼，生死不見牧鬼人”這句話。
李軍這個人太正了，適合當個莽夫，而李陽的可塑性很強，相信在唐龍的教導下，他可以成爲一名合格的老陰比。
既然李陽已經成爲了合格的牧鬼人，唐龍索性將那頂紙轎子和擡轎紙人一併送給他，也算是增強下李陽的自保和趕路能力。
搞定了李陽那邊，他又把那個買下來的美女紙人安置在異度公寓當中，讓張雷照看和監視着，並且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從她嘴裡套出點情報。
最後，唐龍給王善留下件靈異物品，帶着李陽動身趕往大京市，他今天的時間確實太緊迫了，必須在九點前抵達大昌市坐上那輛公交車才行。
很快，唐龍就出現在總部門口，對着劍拔弩張的守衛人員們吩咐了一句：“叫曹延華和王小明出來見我。”
“都把槍放下，是唐先生來了。”
很快，李軍就從裡面迎了出來，呵退左右，將唐龍和李陽迎了進去。
會議室中，曹延華和王小明都已經等候在裡面，唐龍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坐下，端起面前的熱茶一飲而盡，喘了口氣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你們說完，我也有一個糟糕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兩人目光微變，認識唐龍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什麼糟糕的消息。
如今他這麼說，搞不好是真的要變天了。
半晌，還是王小明率先開口：“告訴你個算是好消息的事情吧，多虧了你之前的支援，白骨手環已經研究成功並且投入量產，很快就可能成爲負責人的標配裝備之一。”
“這倒的確算是個好消息。”唐龍接過對方丟來的白骨手環，順手扔給李陽，“不過你到底是因爲科研太久肝禿頭的，還是因爲身患了什麼絕症才這副模樣的？”
“普通的癌症而已。”已經和李軍一個髮型的王小明平靜開口，“研究過程中難免要接觸放射性物質，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既然就是個普通的癌症，爲什麼不治療下？”唐龍說着，從白骨手環中取出醫生鬼的靈異之物來，“別告訴我總部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如果總部沒有，我也有。”
癌症對於現代醫學還是個難以攻克的題目，但在靈異圈真的算不得什麼，不說續命，就算是直接治癒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因爲我在等一個答案。”這一刻，王小明的目光突然犀利了起來，“一個只有你能給出來的答案。”
“這答案很重要？”唐龍看向他。
“很重要，關係到我願不願意活下來。”王小明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現在就可以給出確切的回答。”唐龍開口道，“沒錯，和你所期盼的一樣，我可以復活王小強。”
看不到希望的未來，無止境地研究和勞作，再加上對人世間沒有任何留戀，王小明想要自殺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之所以沒有原作裡那樣堅決，就是因爲唐龍給了他希望，因爲已經確認死去很久的童倩，重新上線了。
所以總部才迫切地想要聯絡唐龍，想要知道他這禁忌的復活手段有什麼限制沒有，到底能不能達成王教授的要求。
因爲王小明對總部，對局勢，對這個時代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聽到唐龍給出肯定的回答，王小明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一下子坐得筆直，雙眼放光：“我要知道原理，就算是靈異再怎麼不講道理，也是按照一定規律運作的，不知道原理的話，我怎麼敢肯定你復活的就是小強。”
“原理啊……”唐龍抓抓頭，看向王小明，“這就要看你覺得，記憶到底算不算是一個人了。”
“你的弟弟王小強的確已經死了，但如果我可以找回他生前的所有記憶，再將這份記憶轉入到新的身體當中，那麼這個人到底算不算是王小強？”
在神秘復甦的理論中，記憶還在，就等於這個人活着，至少楊間是這樣相信的。
但可惜最後，他也變成了楊戩，變成了鬼童，是不是還活着，唐龍真的不好說。
因此他將這個選擇權交給王小明，讓他自己判斷。
王小明沉默了，半晌，才緩緩搖頭：“不，那最多就是一個克隆人，不算小強。”
“你覺得不算麼……”唐龍苦笑一聲，“這我就沒辦法了，有的人覺得算，有的人認爲不算，哲學和科學方面的事情，我實在說不懂。”
“所以，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了嗎。”王小明嘆息一聲，“我知道了。”
“不，這只是個暫時的答案，真正的答案，要你活下來，在未來才能看到。”
就在曹延華覺得沒戲的時候，唐龍卻再次開口：“比如你曾經說過，當餓死鬼駕馭了許願鬼，會如何？”
王小明眼皮一擡：“你確定許願鬼的復活，就是完美的復活？”
“我相信。”唐龍點點頭。
被許願鬼復活的趙小雅，可是一直活到六十年之後，可以說是最完美的復活了。
“等到靈異全部平息的那一天，我不僅要讓王小強這樣復活，我還要讓所有死於靈異事件的無辜之人，全部活過來。”
唐龍看着王小明，突然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爲此，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我誠摯地邀請你活下來，和我一起見證那一刻。”
“說的真美好啊。”王小明微微一笑，“你有多大把握？”
“沒有把握，所以我纔要團結一切我能團結的力量。”唐龍一字一頓道，“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王小明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休息。
唐龍也沒有打擾他，雖然時間很緊急，但他還是給足了對方尊重，默默地喝着茶。
最終，王小明睜開眼睛，吐出一個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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