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士賢早已到了太平洋的彼岸,只在NCAA大學生聯賽裡打了半年時間,就發現哪怕是美國大學生聯賽的水平,對他來說依然太低。他在裡面完全跟在國內沒多大區別,一路橫掃千軍。
原本他是打的鋒衛搖擺人,到了這裡後,直接改打全心全意的分衛了,場均砍下40+的恐怖高分。
當然,跟得分數增加相對應的是他的助攻數減少了。原本在國內以及國家隊裡經常破十的助攻,到了NCAA,半年下來都沒湊夠他以前在國內一場的數量。
換句話說,在異國他鄉,他打球的風格變得又獨又兇,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王者。
在這個鳳凰花開的季節,有人進來,也有人從學校離開。
顏士賢,一個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名字,在美國籃壇迅速升起。
他以驚世駭俗的天賦與華麗無比的球技,在NCAA虐菜半年,一舉拿下這個夏天選秀會上的狀元身份,成爲繼大姚之後又一位獲此殊榮的華夏人。
此事瞬間在美國以及國內體壇都引發了巨大轟動,三大球之一的威力,真不是說說而已。無數球迷爲之沸騰,爲止瘋狂,各路媒體爭相報道,讚譽之聲鋪天蓋地。
央媽體育頻道作爲國內體育迷的忠實夥伴,敏銳捕捉到了這個時機,果斷宣佈重新購得NBA賽事轉播權,誓將爲顏士賢身披狀元光環踏入NBA賽場保駕護航。
有華夏億萬觀衆在顏士賢身後當後盾,顏士賢還沒有在NBA打過一場呢,流量已經直逼當年的大姚、劉翔等劃時代的體壇巨星。
這方面,他還佔了一點顏值的優勢。就他那身材與顏值,不打籃球都難自棄,娛樂圈也絕對會瘋搶。
由於他的崛起,華夏瞬間多了一大批看人不看球的女球迷。
在顏士賢去美國後,由於時差的關係,夏青黛跟他聯繫地就不算多勤了。
而且因爲距離遠了,生活圈子不同了,夏青黛與他感覺越來越沒有話題可聊。有時候對方“吧啦吧啦”打一堆字過來,她卻只有個賣萌的表情包可回覆。
畢竟夏青黛又不是真球迷,她哥纔是。
這一年,夏青黛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中醫學習上。而這個暑假,她的心神又被十八世紀的大清朝佔領。
回到家的夏青黛,並沒有自己做午飯的打算,現在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小人國上。
今天採購了好些生活物資,她迫不及待地要分給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華夏老百姓。
別說她聖母,她可是要吸收老百姓信仰之力的“神仙”啊。總不能光吃香火不辦事,華夏大地可不養閒神。
夏青黛來到玻璃缸前,此時底下已進入“非靜止狀態”的畫面。
略微看了一會兒後,夏青黛便起身去廚房給自己簡單做了一碗麪,然後定好鬧鐘躺上牀準備睡覺。
從昨天到現在,她還沒有睡過。雖然她現在對睡眠的需求不大,但是也不能不睡。而且現在的十八世紀是深夜,她總不能挑這個時間去顯靈,那也太耽誤大家睡覺了,不道德。
等她睡一覺起來,對十八世紀而言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正適合顯露神蹟。
之後上牀三小時不到,夏青黛就自然醒了,定好的鬧鐘的還沒有響。
夏青黛關掉鬧鐘,去衛生間洗漱一番,檢查了一下妝容,發現沒有被睡壞,髮型也不亂,把幾個假髮包重新別上去就行。只有口紅在她吃飯前就被擦沒了,補一下就好。塗個口紅夏青黛還是沒問題的,她今天出門時特地在實體店買過一支。
一切就緒後,夏青黛重新來到玻璃缸前,伸手去敲歐文所在的船艙窗框。
馬瑀所在的總鎮府雖然離碼頭並不遠,但也沒囊括進她的地圖範圍,還是需要歐文去開圖的。
歐文早跟夏青黛配合默契,淺眠的他一聽到敲窗聲,就翻身起牀,走到窗邊擡眸望去,很快就發現了天上那對在黑夜中猶如星子般閃亮的眼睛,微微鞠躬後,回房去洗漱穿衣。
等歐文準備完畢,夏青黛放下綁着黑色馬車的無人機,帶着他在夜空中飛行。
悶熱的夏夜,連海風都是熱的。
只穿一件輕薄真絲白襯衫的歐文,默默靠在馬車窗邊,俯瞰着視線裡縮小的世界。
不多時,無人機飛到了羣巒迭嶂中的總鎮府上空。黑夜裡即便有人擡頭去看,也不會看出端倪。
夏青黛搬出一臺投影儀,放在一處山頂平原。夜色下,這龐然大物猶如另一座山丘。
然後她又在玻璃缸的一邊掛上一塊白色幕布,她不太清楚在小人國能不能看到這塊幕布垂掛半空。
就算能看到,她也不怕穿幫,十八世紀的人,誰有這方面的知識呢。天幕下的巨布對小人來說肯定就跟投影儀一樣,都是神蹟。
一切就緒後,夏青黛打開投影儀,頓時一幅早就存在裡面的“神仙下凡”畫面出現在夜空中。
她今天的妝造也特意挑的跟畫面裡的女主角一樣,而且對方還用白布蒙着臉,不愁穿幫。
這番動靜立刻驚動了總鎮府在值夜巡邏的士兵,當即便有人匆匆向馬瑀稟告。
昨天他們回到財神廟,那位廟祝見到馬瑀的第一時間,便先發制人地開口道:“你們果然來了。”
完全是一副早就算到的老神在在的模樣。
不得不說,在裝神秘方面,廟祝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
原本已打算好最差的情況就是直接嚴刑拷問的馬瑀,見廟祝這幅模樣頓時放下心來。
他覺得他應該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果然財神廟廟祝也沒令他失望,幾乎是順着他的想法把夏青黛的來歷編了一遍。
什麼世外高人、負有天命、爲解決人間疾苦而來種種玄乎之事,全都半真半假地一一道來,把馬瑀這大總兵都唬得一愣一愣。
主要今天還確實是在白衣女子出現後降臨了許多神蹟,馬瑀自然很容易就信了道士的說法。
因爲這件事,馬瑀今晚都鬧得沒有睡好,在牀上輾轉反側,迷迷糊糊中好像才睡着,就聽得門口有人在拍門吵鬧。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