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
“嗯,怎麼了嗎?”
我看着陶欣精緻豔麗的臉龐。到時一時間說不上話來了。感情這回事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算我今天苦口婆心的告訴陶欣孫柏銘是真的喜歡她。她也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會壞了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
我和陶欣又討論了一下關於孫柏銘今天拍到的內容,陶欣比我年長,閱歷也更加豐富,在公事上的見解也比我更獨到。她讓我先稍安勿躁。等具體摸清了局勢之後再做行動。
可是厲氏集團每況愈下的情況之下,我沒有時間可以繼續等下去了。
帶着焦慮的心情離開陶欣家。卻在樓梯的轉角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是剛剛離開了的孫柏銘。
他一腳曲起放在另一腳的鞋面上。手肘撐正在窗臺上,正對着濃黑這月色吞雲吐霧着,猩紅的菸頭在微風中忽明忽暗。
孫柏銘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調着香菸轉頭過來。對着我笑了笑,“要走了,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有人在樓下等我。今天謝謝你,酬勞我會加倍的。”
孫柏銘的一口白牙咬着菸頭。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隨你,我當然是多多益善。路上小心。”
“嗯。再見。”
等我往下走了一段樓梯再回頭看的時候。孫柏銘已經有轉身趴會了窗臺上,只剩下剪着短髮的後腦勺對着我。
樓梯上突然吹過一股穿堂風,有些冷,我抖了抖,忙加快腳步下樓。
情人之間的思念,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後會降點溫。
******
季世軍的車就停在我之前下車的位置上,我想都沒想的打開了後座車門,可是旋即渾身一僵,就傻愣在了原地。
他怎麼來了?
厲豐年穿着一身黑色v字領毛衣坐在後座上,渾身漆黑的他融進在昏暗的環境中,讓我一時間沒發現。
他凝着沉黑的眸光掃了我一眼,冷冷的說到,“還不上車來?”
我沒被他冰冷的語氣嚇到,反而是面色一喜,咧着嘴笑了起來,驚喜道,“你怎麼來了,是季世軍過去接你的嗎?”
我一面說,一面坐上了車,
車廂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爽的洗髮水味道,是我最新挑選,拜託方阿姨買回來的那款。
我繼而更是好奇的往厲豐年身上瞅了瞅,他濃密的黑髮正柔柔的往下垂着,還帶着一些潮溼,是洗完頭沒多久的樣子。
原本看到厲豐年沒穿西裝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他近乎就兩種裝扮,在家家居服,出門是西裝,但是把兩種風格都駕馭的丰神俊朗,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這種休閒風的毛衣呢。
突然聯想到了什麼,我的雙眼倏忽的亮了起來,“你回過家了嗎?”
厲豐年沒吭聲,我就挪了挪屁/股往他的身邊靠過去,又湊近了問,“今天不用加班嗎?你是不是回家發現我不在,所以纔出來接我的?”
厲豐年這才轉着眸子瞥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燦爛的笑容。
這一陣子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下班後,遙遙無期的待在公寓裡,怕打擾了他連電話都不敢打一個,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會幻聽成是厲豐年回來了。
而今天,我們兩個的角色彷彿換了一個位置。
我想象着厲豐年回公寓之後,發現我不在,然後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洗澡,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就跟季世軍通了電話,問我具體所在的位置,因爲不知都我能什麼時候回去,甚至親自過來的等我。
就跟被餵了蜜糖一樣,我的心裡好甜好甜。
我雙手撐在厲豐年的大腿上,仰着頭看他,嘻嘻的笑出聲,等他用不耐煩的神色轉過來瞪我的時候,我微微的往前一湊,輕輕地啄了一下他柔軟的脣瓣。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道着歉,臉上卻是樂呵呵的。他就跟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只要我放低姿態安撫他,他的脾氣很快就會散去。
厲豐年寒冷的臉色這才稍憩,緊繃的嘴角緩緩地放鬆着,明明已經不生氣了,但是他還是裝腔作勢着,吐槽道,“你的誠意就只有這麼一點點嗎?”
我偷瞄了一眼季世軍,他早就扭轉了車內的後視鏡,而且一直都目不斜視的專心開着車,就算如此,想到我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雙頰還是火辣辣的發燙了起來。
厲豐年彷彿是看穿了我的打算,挑着好看的眉眼對我挑釁着。
“哼。”我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然後裙子一拉,就轉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車子就算開的在平穩,車廂內還是有些晃動,在我身體往後仰的時候,厲豐年已經伸手抱住了我的腰。
雙腿屈膝分跪在他的大腿兩側,裙子往上縮的厲害,厲豐年怕我走-光,就一手壓在我屁/股的裙襬上,還伸手拍了一下。
“別的不學,這種東西倒是學的挺快的。”他半真半假的斥責了我一句。
我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靠在那寬闊的肩膀上呵呵的笑着,小聲說,“別擔心,我會補償你的。”
厲豐年的身體瞬間就緊繃了,隔着一層單薄的春款毛衣,我能感受到他胸口的劇烈起伏。
一路上,我們兩人一直用這種怪異的姿勢抱在一起,厲豐年的手也一直規規矩矩的放在我的腰上和屁股上,最多隻是手指輕蹭下,沒有其他的逾矩的動作。
倒是這種隔靴搔癢的節奏,引的我心口癢癢的。
******
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厲豐年還是沒放手,就這樣捧着我的臀部抱我下車,我抗議的扭動了一下,他就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說,“你是想讓我在這裡把你幹了?”
聽到他粗魯的字眼,我含羞帶怯,但是不服輸的氣焰早就被厲豐年培養出來了。
下不去,我就乾脆捧着他的雙頰,在他猝不及防時,來了一個火辣纏綿的深吻。
那時,我們剛走到車頭前,前面的大燈都還沒關,明明忍了一路,可是在最後的幾十秒內,激-情的戲碼就這樣呈現在了季世軍的面前。
從停車場回公寓的一路上,厲豐年一手已經鑽進了我的裙底,就隔着絲襪揉-捏着柔軟的翹臀,另一首從裙子里拉出了我的上衣,探進去享受着肌-膚相貼的感覺。
沒了他手掌攬着,我只能更用力的抱着他的脖子,除了口/舌之外,沒有了其他還擊的手段。
進門的時候,我有點可惜公寓的大門是電子鎖,只要按密碼和指紋就可以開門,少了“掏鑰匙”這樣有趣的橋段。
厲豐年利落的拖鞋,我的腳尖一垂,原本搖搖欲墜的高跟鞋也順利落地。
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厲豐年連上樓回房間都不願意,一放手就將我摔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我往下陷着,正隨着沙發墊起伏,掙扎的想要做起來,厲豐年已經覆身壓了上來。
“讓我等了這麼久,難道還想逃?”他宛如怨夫一般開口。
我彷彿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酸酸的氣味,便咯咯的笑了起來,雙眼一眨不眨的跟他對視着,但是手卻一點也不老實,已經撩起厲豐年的毛衣,伸了進去——
“恩……”厲豐年悶聲了一聲,呼吸隨之而變得粗重……
真正的深夜,這纔剛剛開始。
******
厲豐年壓着我在沙發上做了兩次,才抱着我回樓上,在浴室裡,洗着洗着,精力無窮的男人又來了一次。
當疲累的身體終於躺上了柔軟的大牀,渾身酥軟的攤在純棉的牀單上,我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晚上的“戰役”總算是結束了。
明知道厲豐年的體力比我好太多,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想……想贏他一回,可是沒一回的結局都大同小異,不是我昏過去了,就是抓着他的肩膀,紅着眼睛求他停!下!來!
厲豐年擦乾了身體躺上來,手臂一身又把抱到了他胸前,我渾身一震緊張,還以爲他是獸性大發又想來一次。
厲豐年好笑的看着我驚恐的表情,嘴角跟着微微上揚着。
安靜的午夜,旖旎繾綣的曖昧氣息還沒散去,可是有人就是要挑在這個時候說那些破壞氣氛的話。
“以後除非是跟我一起,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厲豐年一說完,原本正在更瞌睡蟲鬥爭的我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連幼稚園的桃桃,上-牀睡覺時間都是九點,我堂堂一個成年人,竟然還被他要求門禁時間,而且還是十點!
“都有季世軍一直跟着我,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我今天去找的是陶欣。”如果是楚明軒,他吃醋我還能理解,可是是陶欣誒。
“難道你們房間裡就沒有別的男人了嗎?”厲豐年冷聲道。
“那個人是……”我吞嚥了一下口水,後面的話只能再咽回去,因爲不能告訴他孫柏銘的真是身份,
“嗯?”厲豐年揚眉等着我的話。
“哼,”我氣惱的哼了一聲,這一回,倒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我是一個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分得清楚是不是危險,豐年,你這樣的要求真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說完,我就背過了身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冷漠又霸道的男人,特別還是激-情纏綿之後的此時。
然而在轉身之後,卻在牀邊的櫃子上,看到一束豔紅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