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暗血和我說,做殺手就不能有感情,有了感情就像有了軟肋,他問我,是願意繼續當殺手,捨棄情感,還是願意變成正常人,過自己要的生活……”
“……”
“我選擇過自己的生活。爸爸媽媽去世得早,我被主人帶回去……雖然我很感激他救了我,但我也討厭他把我當奴隸使喚。”
聽到這裡,安惜玲總算鬆了口氣,至少他說這話,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那麼……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
“他……”
嘉楠在遲疑。
“嘉楠,你不必擔心,師傅這裡很安全,除了那個人其他人都無法自己接近。”
“他……是……”
“說吧沒關係。”
“其實他是……”
嘉楠正準備說的時候,門一下被推開——
“惜玲,”阮晴雪挽着葉淅霜的胳膊,笑道,“師傅讓你們下去。”
“爲什麼?”
“看樣子是打算帶咱們出去轉轉?”
聞聲,安惜玲皺緊的眉頭微微放鬆,“那太好了。來這裡這麼多年,他可從來沒帶咱們兩個出去看看。”
“是啊,所以你們快一些哦,省得師傅反悔。”
“嘉楠,快去穿衣服。”她收拾着包包。
“姐姐……”
“沒關係,”安惜玲摸了摸他的頭,幫他正了正領子道,“反正你現在也想開了,既然你現在還有遲疑,不妨再好好想想。”
“嗯……”
“蠢女人,”季月澤雙手插兜走了進來。
“……”
“我就不應該出去。”
這兩人神神叨叨地進屋,居然還把他趕了出來,虧他還聽話地杵在門口等,誰知道阮晴雪和葉淅霜來了直接破門而入……
安惜玲聞聲一臉嫌棄地看着他,伸出兩條胳膊道:“抱朕下樓。”
“不抱。”
“我現在是傷員,你敢虐待我——”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虐待你了?”
“你抱不抱!”
季月澤挑眉,氣定神閒地靠在門上道:“不抱。”
安惜玲瞪着雙眸子,恨恨地咬牙,不用他她也能自己走!
看着她划着輪椅到樓梯口,季月澤剛想過去,那個欠扁的聲音就從底下飄了上來,“師傅抱你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