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隱無心理會店員,專心致志地在櫃檯前挑選着幾件飾品,這幾個月,身邊的親人相繼離去,哥和惜玲也不知所蹤,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恨他們一家,居然將他們逼上了絕境……如果不是身邊的這些朋友幫襯,她可能早就支撐不下去了吧……
“月隱,”阮晴雪走過來,輕輕地攏住了她的肩膀,想給她一些安慰,“我們都在,堅強點。”
“我沒事的,”季月隱笑了笑,淺淺的兩個酒窩印在她的臉頰上,“我打算給惜玲也買一套首飾,她很少買這些東西。”
“……”
看着她不斷地在兩者之間比較,阮晴雪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她無法體會那種親人離去的痛苦,她也想和她分擔,可是現在的情況畢竟不允許,暗幽的消息還沒有,她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小心謹慎。
現在,不是同情心氾濫的時候。
“空銘,你不買?”
“有什麼值得買的?”
“……既然出來了就都樂觀一些吧,”阮晴雪看着他泛青的下巴,感到深深的無力,“把東西買好了也好迎接他們兩個的迴歸。”
聞聲,仲空銘擡頭,眼眸中迸射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他從沙發上站起,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語氣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你說什麼?!他們迴歸?!你有他們的消息了?!”
“……還沒有,”他這麼激動,無非會引來衆人的關注,看到季月隱和羅休投來的目光,阮晴雪加大了嗓音,刻意道,“我只是想提前準備好,要是有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
看到他重新黯淡的目光,阮晴雪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讓這一羣人重新振作,她拉着仲空銘走到了還在挑選首飾的季月隱身邊,“買吧買吧,我付款。”
她瞭解這兩個人,她的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他們兩個絕對不會矯情,無論他們買哪一件,監聽器都會與他們自身綁定,到時候只要她把消息放出,他們中必定會有人通風報信,到時候是誰……就很清楚了。
“怎麼樣,”阮晴雪走向羅休,“有看對的麼?”
“都不錯,你自己也挑一挑。”
“我都提前看過了,今天主要是讓你來看看嘛。”
面對羅休眼底的探究,阮晴雪顯得從容不迫,她以前並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深不見底的城府,直到惜玲消失,師傅對他們產生懷疑,她才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奇怪。更可笑的是,她以前認爲這是一種神秘,現在想來,這分明就是一種貫徹心底的審視。
“怎麼了?”阮晴雪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妝花了?你怎麼一直看我啊?”
“沒事,”羅休收回目光,將她摟入懷中,“只是覺得我老婆一天比一天成熟了,像個能當媽媽的人了。”
“說什麼呢!”她故作嬌羞,看他盯着一對淚滴狀的婚戒,笑道,“這個嗎?”
“嗯,挺好看,很適合你。”
阮晴雪讓店員將其拿出合適的size,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耀眼的光芒刺着她的眼睛,她自言自語地說着:“真好看……”
“哭什麼。”他幫她拭去眼淚。
“太感動了……沒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