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啞然失笑,安惜玲這才發現下面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沒錯,她唱着唱着不僅唱錯了歌詞,還笑得像個瘋子。
“……”
安惜玲捋了捋秀髮,接着演唱。
季月澤……
幼稚鬼。
……
她本以爲今天的突發狀況經理會很生氣,本來已經做好了挨批的準備,誰知道經理不僅沒罵人還給她加了工資。
不爲什麼,就是因爲客人說她笑起來好看,於是她比平時的收入多了三百塊錢。
把今天的收入裝進包裡,安惜玲換下高跟鞋從後門走了出去,前門醉酒的人太多,她記得剛來的時候差點就被吃了豆腐,還好經理出面解圍,不然後果根本不堪設想。
天色已晚,今晚月光皎潔,趁着還能看清路,路上還有行人,安惜玲抓緊時間回到了家。
“媽媽?”安靜兒正在看動畫片,聽到開門聲立即跑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道,“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呀?”
“對呀,今天不忙。”安惜玲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蹲下來問道,“刷牙了嗎?該睡覺了哦。”
“好!”
……
隨着小區裡一家家燈光的熄滅,周圍也逐漸變得寂靜下來,看着安靜兒恬靜的睡顏,安惜玲幫她掖好被角,關了燈躺在了她的旁邊。
每個夜晚的到來,都會讓她格外想念季月澤,幾乎每一夜,都是在回憶過去中不知不覺睡着的,當然,這是她的秘密,就連師傅都不知道,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季月澤不知道回沒回去……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該死,她在想什麼,季月澤的身手又怎麼會出事情,她簡直是多想了。
上次回國離開季月澤的住宅後,她偷偷去了爸媽的住處,八年再見,他們蒼老了許多,鬢角的白髮多到數不清,或許是因爲歲月的打磨,也或許是因爲她的“死訊”,他們兩人變了很多很多……
比起思念,其實她更多的是對爸媽的虧欠,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季月澤在照顧他們,而她作爲女兒卻從未……
把路上買的水果放在門口,安惜玲坐車悄悄離開了那裡。
八年來,一切都變了,可又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季月澤還在等她,她的房子也被完整的保存着……
看着窗外的月亮,安惜玲輕嘆一口氣,這真的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算了,不想了。
……
夜,靜寂無聲。
身邊均勻的呼吸聲伴隨着她們,安惜玲漸漸入眠。
而這時的大門,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打開了一個縫隙。
兩個男人身穿黑色衣服,帶着鴨舌帽,互相對視一眼,躡手躡腳地在房間裡進行了勘察和搜索。
將值錢的東西放進麻袋,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將安惜玲放在客廳的手機裝了起來,也是真的不巧,手機偏偏在他們即將離開時響了起來。
“快走!”
兩人倉皇出逃的聲響驚擾了睡眠中的安惜玲和安靜兒,安撫好女兒,她看了看已經被翻的雜亂的房間,心知家裡進了賊,沒有追上去。
也罷,偷就偷了吧,畢竟她現在就是弱女子一個,萬一對方拿着刀或者槍,她追上去就是羊入虎口,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