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玲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月隱啊,我聽說醫院對面開了一家新的牛排店,看你還沒吃飯,我也正好餓了,不如……”
自然,這聲音立馬讓季月澤聽見了。
“月隱!你剛纔不是想吃麼?給,你吃,我嘛……就陪惜玲去吃!”
季月澤邊說邊用手比劃,臉上還沾着飯粒,鼓着嘴巴,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季月隱挽住安惜玲的胳膊,得瑟的看了一眼季月澤道:“沒事啦,哥你吃吧,我和惜玲出去~”
“是啊月澤,你慢慢吃,不着急。”
安惜玲表面上裝作一副擔憂季月澤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季月澤一聽,忙着把飯盒塞到季月隱手裡,然後拉着安惜玲跑出了病房。
剛跑出去沒多久,安惜玲突然停下,認真地看着季月澤,白皙的臉浮現出一抹愧疚:“月澤,我突然又不餓了,嗯對,不餓了,你自己去吃吧!”
季月澤一聽,楚楚可憐地看着安惜玲,那樣子好像是在說:你剛剛還說餓了……
安惜玲眼角狠狠一抽。
呃……月澤……你這樣賣萌真的好麼……不過這情景好像在哪裡見過。
“咳咳,那什麼,走了啦,吃就吃。”
安惜玲實在是禁不起季月澤這樣的……賣萌,只好乖乖的服從了。
不過,如果她看到季月澤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的話,就不會這麼乖了。
……
情侶在一起,時間過的就是這麼快。
季月澤和安惜玲剛進餐廳,就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一開始,季月澤覺得很正常,但是通過餐廳的玻璃,季月澤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奇怪地看着他了……
“安惜玲!你故意的吧!”
季月澤把偷笑的安惜玲拉到衛生間,四下望了望,大吼道。
原本以爲她會狡辯不承認,誰知安惜玲擡起下巴,毫不懼怕季月澤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季月澤凝視着她,這麼相像的你們,性格居然也這麼相像……
看見季月澤久久地在那裡看着自己發呆,安惜玲只好把他喚回來……
其實要說安惜玲不懷疑是假的,季月隱和她說過季月澤的故事。
也說過她的樣子和那個她並不瞭解的那個她十分相似。
安惜玲和他在一起一個月多,他這樣的出神絕對不在少數。
月澤,你的心裡還有她,對吧……
是不是你和我在一起,說喜歡我,也是因爲她呢……
季月澤看到安惜玲的眼眶微微發紅,心裡一顫,卻並不知是因爲自己,關切地問道:“惜玲?怎麼哭了?”
安惜玲揉了揉眼睛,笑了:“哪有啦,我是被暖風吹的好吧!我又不是隻會哭!”
還會殺人。
當然,這個是安惜玲的秘密,她自然不會告訴季月澤,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更何況,季月澤知道了,結果會不堪設想。
看到安惜玲的笑容,季月澤稍稍舒了一口氣,牽起她的手,同樣笑了笑:“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和你吃飯呀?”
“叫你家管家給你送衣服來。”
安惜玲轉身,不去看季月澤。
季月澤無奈的扶額,按照安惜玲所說的打了電話。
……
又是一個煩躁的夜晚,尤其是在夏天,蚊子多,蒼蠅也多。
“嗡……嗡……”
安惜玲煩躁地揮揮手,將蚊子驅走。
但那蚊子好像是跟安惜玲槓上了一般,沒過一會就又飛過來,在安惜玲耳朵旁邊飛來飛去。
經過無數次的揮手,安惜玲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跳起來開開燈,拿着蠅拍到處尋找蚊子的蹤跡。
“有本事你再過來啊!”
是的,安惜玲完全逮不着蚊子,她以前是接受過殘酷的訓練,但都是十分龐大的動物,像這麼小,而且又沒什麼殺傷力的小東西,她實在是沒轍。
無奈。
就在安惜玲關燈躺上牀的那一刻起,那蚊子便又飛了過來。
“啊!!!”安惜玲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忍不住爆粗口,“奶奶的!死東西!”
就在這時,安惜玲的手機響了。
“誰啊!老子煩着呢!有話說有屁放!”
電話那頭的水菌稍稍一愣,立馬回道:“大幫主,十分抱歉這麼晚打擾您睡覺。”
聽到水菌略帶歉意的嗓音,安惜玲平復了些許情緒,朝着四下看了看,輕聲道:“什麼事。”
“血魂幫大幫主魂溢,在幾小時前與魅雲幫合二爲一了。看這樣的仗勢,應該是想要逐漸吞併其他幫派了。”
月澤和月隱?!
安惜玲輕扯嘴角,冷笑道:“很正常。”
“幫主……若是血魂幫……”
顯然,水菌有些擔心。
畢竟幫裡全部都是女生,如果兩個幫派一起來的話……恐怕……
安惜玲一聽,一個轉身坐到了牀邊,漂亮的雙眸溢出一抹失望:“如果你害怕,可以走。”
“不!幫主,水菌沒有他意!”
“沒有就好。別忘了,淡水幫可不要無用之人。”
“是!”
不待水菌再說什麼,安惜玲便掛斷了電話,莫名的,那蚊子似乎不在了……
第二天,果然如水菌所述,血魂幫又吞併了三個幫派,戰書也給淡水幫下達。
安惜玲和阮晴雪坐在一起,看着那封所謂的戰書。
今晚十二點,請淡水幫兩位幫主到暗世界一聚。我們不見不散。——魂溢。
阮晴雪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端着咖啡,對着一臉沉思的安惜玲道:“暗幽,怎麼辦。”
“不知道……”
安惜玲扶額,本來昨天就沒有睡好,結果今天也這麼多麻煩事,心煩死了。
本來想出去散心,偏偏天陰着,一點陽光也沒有!
“那咱們去不去?”
“……去!”
……
暗世界——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DJ聲,安惜玲和阮晴雪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帶着面具步入了暗世界。
暗世界是季月澤產下的場所,位於K市的繁華地帶,只在晚上十點至第二天凌晨四點營業。
安惜玲警惕地看着每個人,並不像阮晴雪一樣悠閒。
“血殘,咱們的人都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