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玲,”季月澤好看的雙眸對着她,“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只見安惜玲的身形劇烈一顫,那天她搜了他的兜,裡面僅僅是普通的感冒、胃痛的藥……
“會不會?”見她沒有回答,季月澤再次問出聲。
“……我不會想你,但我會去找你。”
“如果找不到?”
“……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怎麼可能!”
他也不想隱瞞,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對她撒謊。
安惜玲打量着他,“你瘦了。”
“……”
“發生了什麼一定要和我說,我們一起面對。”
……
這天過後,季月澤再次以處理事情爲由,離開他們,繼續尋找暗血的所在。
儘管他知道這樣的機率並不是太大,可不去嘗試怎麼知道結果是怎樣的。
夜林大學——
中午下學的嘈雜聲瀰漫在校園的每個角落,安惜玲獨自一人走在跑道上,想着某個人。
“快一個星期了……”
細膩的雙手接住從空而降的落葉,安惜玲出神地望着它呢喃。
他真的沒事?
不知道現在他在幹嘛……
“又在想他?”
身後傳來略微吃醋的聲音。
仲空銘走向她,遞給他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外加午飯,問道。
“不想他還能想誰?”安惜玲早已習慣了他天天送來午飯和咖啡的日子,伸手接過,“爲什麼總是送咖啡?”
“你不是喜歡喝麼?”
“……仲空銘,麻煩你搞清楚再送好不好。”
蹙眉,他不解,月隱說她也喜歡喝咖啡啊。
“我喜歡奶茶……”
甘甜香濃,喝進去的香味會一直在口中停留。
而咖啡,先苦後甜,雖然能夠提神,但裡面的***太多,對身體不是很好。
“好,我記住了。”頓了頓,仲空銘又道,“那我幫你去換一杯?”
“不用了,就這樣吧,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
安惜玲乾笑幾聲,坐下來,不語。
仲空銘便也隨着她一起坐下,目不轉睛地盯着安惜玲。
“……看我幹什麼,你吃完飯了?”
“沒吃。”
“那就快去吃吧,謝謝你送來的午飯……”
“惜玲,”仲空銘打斷她,目光仍舊不曾離開,“你變了。”
“是嗎,哪裡變了。”
“變得更加成熟了,”頓了頓,仲空銘快速地掃了她一眼,“胸更大了……”
“……”
“大了不少。”
“……”
“真的,變得更圓滿……”
仲空銘話音未落,妖孽的臉上重重地捱了一拳,白皙的臉頰有着清晰的四個骨節印記。
“我就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安惜玲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別以爲每天送個午飯就能在這裡瞎鬧,我跟你還不是很熟。”
“半年了還不熟?”
“你瞭解我?”
“當然。”
“說說看,”安惜玲放下飯盒,雙手支着下巴,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你有多瞭解我。”
“身高173cm,體重46公斤,就讀夜林大學,愛唱歌和畫畫,喜歡喝奶茶,不愛首飾,但比較自戀。很喜歡孩子……”
“停停停!你不用說了……我要吃飯了。”
仲空銘明顯一怔,但隨後還是馬上反應過來,“惜玲,其實我還是一直喜……”
就在這時,安惜玲的手機響起,很“不巧”,季月澤來電。
安惜玲看了眼手機,立馬按了接聽鍵,“月澤?你回來了?”
“嗯。”既低沉又嘶啞的男音。
“你在哪?”安惜玲放下飯盒,迅速站起來,“我去接你。”
“你在哪,還是我去找你吧。”
“我在學校。”
“……你先回家,我有話和你說。”
“好。”掛了電話,安惜玲轉身向車庫跑去。
甚至,
都忘了還有個男人在她的身後一直等她回過頭來說句拜拜……
看着她逐漸消失的背影,仲空銘無奈地笑了笑,拿起沒吃幾口的飯還有壓根沒開封的咖啡,轉身離去。
……
風繼續地吹着,葉子一片又一片地飄落,看着凋零的花兒悽美地飄落,季月澤發現原來秋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葉兒黃了,花兒敗了……
他可以說,他這次回來,是爲了和她道別的麼……
在這個時候,他才突然地發覺,
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並不是想找誰就能馬上找到的。
腹部疼痛的頻率越來越多,他好像也越來越依賴那種藥了。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滴滴!”
季月澤擡頭,看到來人,臉上的糾結立馬煙消雲散。
她內穿鮮紅的羊毛套衫,外披一件奶黃的風衣,敞開的衣襟經秋風一吹,伴隨着秀髮飄然而起。
安惜玲連車門都沒關就快步跑向了季月澤,美麗的眼眸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這次去了好長時間……”
他又瘦了不少,幫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麻煩?
“嗯,”季月澤拉住她微微出汗的手,另一隻手拿出了一杯熱熱的奶茶遞給她,“超市不要的,所以我就給你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