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爲,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她本就是個敏感的人。
嘉楠雖然沒有做什麼特別令人起疑的事情,但給人的感覺是他不是那麼……孩子?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續了杯紅酒,季月澤溫潤地笑道:“想我沒?”
“沒。想你幹嘛?”
“連自己男朋友都不想。”
安惜玲換上睡衣,不明所以,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你有什麼話要說?”
“……可能我還得再走。”
瞬間,電話那邊沒有了聲音。
許久,“我和你一起去。”
這完全是不容拒絕的話調,安惜玲這輩子也沒用過這樣的口吻說話。
“我自己解決就可以的……”
“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沒……”
“我和你一起去。”
季月澤蹙眉,“惜玲,你……”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去!”
她生氣了。
爲什麼有事情不告訴她?爲什麼總要拋下她?她是累贅嗎?!
空氣靜謐地不成樣子,兩人都封口不言,隔着手機,似乎是彼此的心跳聲在傳遞着某種信息。
“我想你了。”
媽 蛋,雖說平時經常說情話,可這麼嚴肅地說,還真不習慣。
“……”
“不管你想不想我,我都想你。”
“……”安惜玲垂眸,冷冷地道,“別妄想扯開話題。”
“我是在說真的!”
“那你平時說的是假的?”
“……”
該死,怎麼會被她繞進去了。
安惜玲喝了口水,“我困了,晚安。”
“等等等等!!”
“還有什麼事。”
“明天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安惜玲隴眉,“問這個幹嘛?”
“和你穿的像情侶一些,省得一些不知好歹的人再給你送情書。”
季月澤的話中有難隱的醋味。
“粉色。”
“……”
“掛了,晚安。”
放下電話,莫名的,心情好像好了些許?或許安惜玲的確是他心情不好時的最佳良藥吧。
次日——
出乎安惜玲的預料,她說粉色就是想要他停止這樣變態的想法,可惜了……
刺耳的迅速剎車聲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隨即,長腿邁出車門。
季月澤很聰明,白色的襯衣和緊身褲搭配着粉色的外套,並不是很嬌氣,反倒是給他增添了一分陽光和邪肆。
不錯,他很滿意,因爲人羣中的安惜玲和他搭配的恰好一樣。
安惜玲掃了他一眼,暗自懊惱,所謂帥哥穿什麼都好看,這句話她現在信了!
“早啊。”季月澤走上前習慣性地挽住她的手。
瞬間,一羣不友好的目光紛紛刺到了安惜玲的身上。
“早。”
“有沒有覺得今天我更帥了?”
“……有啊,帥多了。”
季月澤立馬喜笑顏開,嘿嘿,他也這麼覺得。
“楠楠呢?”
“在家裡,”頓了頓,季月澤又道,“一會淅霜會去接他去新的幼兒園。”
“意思是楠楠只需要晚上回來?”
季月澤昂首笑了,不置可否。
“……”
那就是意味着嘉楠的身份更容易調查了?
“今天咱們兩個很搭配。”
季月澤湊到她耳邊,淡淡地說着。
熟悉的薄荷清香瀰漫在她的鼻腔中……
“哥,惜玲!!!”大老遠的,季月隱一身運動服狂奔而來,抱着季月澤笑個不停,“幾天不見想死你們了!”
“……”
“……”
“呃,”猛地發覺好像有點太激動了,季月隱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髮,立馬放開季月澤撲向安惜玲,“你們都不來學校,我們幾個都無聊死了……”
“這幾天事多嘛。”
“好吧……”季月隱打量了她們兩個一番,不滿地嘟起了嘴,“你們兩個就知道秀恩愛,空銘說什麼都不和我穿情侶裝的。”
“……話又說回來,他哪去了?”
“還沒……”
來字還沒說出,季月隱的話硬生生地被一羣尖叫聲打斷。
順着聲源看去,果不其然,仲空銘仍舊不忘自己每天的任務——給大千女性一個飛吻。
季月澤微微蹙眉,從季月隱那裡搶走安惜玲,拉着她先行離去。
他只要有她就足夠了。
快是冬季,凋零的樹葉不再有,微風一陣陣地吹拂着,似是有意的撩起她的髮絲,美,在風中綻放。
“月澤……”
“嗯?”季月澤溫潤地摸着她的頭髮,“怎麼了?”
“沒事。”
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可以,只要你需要我。”
安惜玲倏地擡頭,驚異地瞧着他,他怎麼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一直不要走。”
“……”
“好不好?”
“……”
季月澤的手放下,或許,根本沒那麼嚴重?只是他在自己嚇唬自己?
吃些藥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事了吧?畢竟最近一直都不怎麼疼。
“好不好?”
“……好。不走了。”
“嗯嗯!”安惜玲高興地挽住他的胳膊,一雙眼眸神采奕奕地發着光,“說話算數。”
“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