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隱和安惜玲對視一眼,聳了聳肩,看到高婷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似是習以爲常一樣地拉着安惜玲走出了周圍已經擠了一圈人的人羣。
比賽由於人羣的騷動而暫停,季月澤看到正欲離開的二人,信步走了過去,“去哪。”
“離戲精遠一點,免得被傳染。”季月隱雙手插兜,下巴指了指高婷婷的位置,“喏,在那兒裝死呢。”
“你又把她怎麼了。”
季月澤掃了眼一旁的安惜玲,她的表情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
聽到季月澤這樣說,季月隱攤手,“她自己摔倒不能怪我,我只是聽她的話鬆手而已。”
季月澤挑眉,“我想聽事情原委。”
“事情原委是怎樣你清楚啊,”季月隱看着校醫匆匆進來,拉着安惜玲繼續向外走了出去,“記得把我的帽子拿上。”
“……安惜玲。”
“幹嘛。”
季月澤三步並兩步地上前,從季月隱那裡拉過她,帶着她走到了人羣中央。
低頭看到“昏迷不醒”的高婷婷,季月澤凝眉,看向校醫,“有什麼問題。”
“輕微擦傷,噴點藥就好了。”
示意點頭,季月澤把旁邊的安惜玲推了出去,“她胳膊上有抓痕,幫她也噴點藥。”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均譁然一片,一瞬間的議論聲、非議聲沸沸揚揚,安惜玲皺了皺眉,從校醫手裡抽回胳膊,輕聲道:“不用了。”
“既然不用,那就走吧。”
安惜玲深深看他一眼,明知道她不喜歡高調,他偏偏就要和她反着來,讓本校的人知道還不夠,非要折騰到其他學校。
沒事找事,神經病。
“看我幹什麼。”感受到她的視線,季月澤專門壞笑了起來。
這一笑,越發讓周圍的人吃驚,現在所有人都明白,季月澤對一個醜八怪上心了。
安惜玲對着他冷冷一笑,轉身拿起季月隱的帽子,走了出去。
季月澤挑眉,剛想追出去,就聽到了高婷婷的囈語,看着安惜玲已經消失,乾脆作罷,讓校醫把她扶到一邊休息,把最後的比賽完成。
……
“你的帽子。”安惜玲把東西遞給了坐在長椅上的季月隱。
聞聲擡頭,她粲然一笑,“謝謝。”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安惜玲剛想離開,就被她叫住,“有事啊,陪我去商場逛逛吧?”
“……我欣賞不了,而且又買不起,還是不去了。”
“沒關係,”季月隱熟絡地挽上她的胳膊,強行拉走了她,“我請你。”
“真的不了……”
“其實啊,”季月隱一直都笑盈盈的,似是心情不錯,“你能給我拿帽子我很意外……最起碼說明惜玲心裡還是有把我當做朋友的。”
聽她這樣說,安惜玲倒是沉默了良久。
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她故意做給季月隱看的。
之前她的防備心有些過於重,這樣反而更容易引起他們兄妹的懷疑,倒不如繼續僞裝僞裝自己,用一些小細節來打破他們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