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好像有點緊張,先去衛生間方便一下。”
詹姆斯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去。
小瑪麗興高采烈的捧着籌碼,滿桌子全都是一張五十萬的籌碼,隨便拿一張,就可以換兩輛法拉利。
天吶,簡直要幸福死了。
另一邊。
詹姆斯走進衛生間,第一時間掏出手機,還沒等撥出號碼,凱文的電話已經打進來。
對方劈頭蓋臉就問:“你到底是怎麼搞的?”
“尼瑪的,什麼叫我怎麼搞的?我也想知道是怎麼搞的。”
詹姆斯壓低着嗓子,氣急敗壞道:“荷官是你的人,爲什麼我的牌會輸給他們?咱們這麼多年朋友,你該不會是聯合外人坑我的錢吧?”
這話沒法解釋。
不管怎麼說,荷官是凱文的人,也是主宰賭局的人。
小瑪麗連牌都沒切過,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一百次發牌都不可能失誤一次,連續失誤兩次,絕對是人爲的問題。
“媽的。”
凱文罵了一句,很快冷靜下來:“老兄,你得相信我,咱們的友誼可絕不是幾千萬那麼簡單。”
“這次應該是克雷的問題,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背叛,但肯定是他的問題。”
“你現在趕緊出去,先少一點押,我馬上另外派人過去把他換下來,現在我們最緊要的是要留住他們,千萬不能被他們贏了錢就跑了。”
像凱撒宮這樣的賭場,哪怕你贏了再多錢,也不可能不讓走。
想把人留下,得讓人心甘情願。
詹姆斯本來還想問問自己的底牌是被誰給換掉的,不過凱文既然已經承認荷官有問題,那麼換自己牌的肯定是荷官。
現在他早就把瑪麗給忘在了腦後,腦子裡全都是贏錢輸錢。
“好吧老兄,我再信你一遍,不過你聽着,從現在開始,贏的錢我還是要三成不變,如果繼續輸錢,那就全算在你們頭上。”
“沒問題,這是應該的。”
凱文答應下來,詹姆斯這才重新走回賭桌旁。
現在的氣氛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和諧,詹姆斯雖然依舊面帶微笑,但誰都能聽出他語氣的變化。
隨便玩了兩局。
小瑪麗一擡價,詹姆斯就丟牌。
直到第三局開始,來了個新荷官,把剛纔的荷官給換下,詹姆斯這才重新恢復底氣,開始加大押注。
然而,
幾分鐘後,掀開底牌,小瑪麗的牌又比詹姆斯大。
這一局,小瑪麗又押了五千萬。
只是一把,就把詹姆斯身前的所有籌碼都贏了過來。
詹姆斯的眼裡充滿不敢置信。
雖然這次換了荷官,但他一點都沒放鬆警惕,從頭到尾把底牌抓在手裡。
可是等開牌的時候,底牌的花色又變了。
“詹姆斯先生,你的籌碼都輸光了,還玩嗎?”小瑪麗別提有多得意了。
有了這些錢,自己這輩子都不用擔心沒錢花。
不,有了這麼多錢,自己該擔心的是要怎麼把他們花出去,好像很有難度哇。
“不,我……”
詹姆斯本來想說我不想玩了。
雖然剛纔已經跟凱文說好,接下來如果繼續輸錢,全都會算在賭場身上,但是這些錢畢竟是從自己手裡出去的,用的是自己的賬戶,還有監控做證據。
萬一賭場賴賬,這些錢肯定要不回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凱文是在殺熟。知道自己繼承了家裡的礦山,所以想做局把自己的礦全都贏過去。
他甚至懷疑,馬騰飛和瑪麗就是凱文派去故意接近自己的,爲的就是把自己帶到賭場來。
可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不,我……當然要繼續玩。”
“只是我銀行卡里的現金不太多,你們看,我用別的東西做抵押怎麼樣?”
詹姆斯有點緊張的看着馬騰飛。
其實一開始,馬騰飛只是打算跟詹姆斯交個朋友,好方便將來能用的到他,可是玩到現在,馬騰飛突然想到,自己需要的是一架私人飛機,和一個有理由出國的有錢人。
但這個人,並不一定非是詹姆斯。
如果繼續玩下去,把他的礦山和飛機都贏過來,讓小瑪麗來回兩地跑,自己豈不是有更多機會選擇出逃時間?
畢竟她是瑪麗的親妹妹,玄學會對她的懷疑會降到最低。
自己跟她走得近,隨時都可以給她植入或者刪除記憶。
最主要的是,馬騰飛看上了小瑪麗的魅力和活潑的性格,想從美利堅離開的時候,能把她一起帶走。
所以,現在他已經不打算只是玩玩。
“當然可以。”馬騰飛微笑道:“不過要做好公證,免得將來扯皮。”
“這是當然。”
詹姆斯拿出手機打電話,讓自己的手下去拿礦山開採證。
與此同時。
凱文也在瘋狂給詹姆斯打電話,可惜一開始佔線,後來對方直接關機。
“這個混蛋在幹什麼,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凱文快要急瘋了。
正要派手下去房間裡直接找人,旁邊的經理突然提醒道:“凱文先生,請您先稍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可能能解釋今天的事情。”
“有什麼話就快說。”
凱文瞪着他,不耐煩道。
經理趕緊說道:“克雷和米勒都是值得信任的,但是他們卻接連失手,這讓我突然想起1966年冬天的那件事,今天的情況,跟當時好像一模一樣。”
1966年,凱撒宮剛剛開業。
當時的凱撒宮雖然不過現在這麼宏偉,但也頗具規模,很快吸引了大量的賭客,每天的現金流十分巨大。
但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位神秘人。
他不管賭什麼都是穩贏,就算派出‘賭神’級荷官,依舊不能讓他輸哪怕一局。
而且,當時那人從頭到尾根本連牌都不碰,和今天的馬騰飛何其相似。
凱文一下醒悟過來。
“你是說,他們是……那些人?”
當時的事情被列爲保密事件,不過以凱文的身份,卻清楚的知道那人是來自美利堅玄學會。
那時候的玄學會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待遇,好多會員四處打秋風,坑蒙拐騙無所不用,許多大公司要給他們交‘保護費’才能生存下去。
凱撒宮也是在跟他們簽署了分成合同之後,纔沒有人繼續來搞事。
現在都已經過去六十多年,凱撒宮每年都按時往上交錢,玄學會的人偶爾來玩玩,也都是純粹的娛樂。
可是眼前這一對,根本沒有個分寸。
“東方人,這麼年輕,很可能是剛剛覺醒能力的留學生,如果把這事告訴玄學會,可是大功一件。”
凱文越想越覺得對,放棄干涉馬騰飛他們的打算,轉而給玄學會那邊的人打過電話。
而這時候,詹姆斯的人終於帶齊了東西回來。
一架私人飛機。
一座銀礦的開採權。
一家能源公司,包括其中的設備和廠房。
這麼大金額的賭注,需要至少三名資深公證員同時做公證,有法律專業人士和財務部門分別審覈其大約價值。
最後加蓋賭場大印,以及地方法務印章。
總共作價3.8億美刀,全都換算成籌碼,堆在了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