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說“不然我能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被你找人搞死?”
樑姐回答“就說你處處跟我作對,有沒有冤枉你?”高雄哭笑不得,說你要搞死我,我也不能反抗,那豈不是成了傻瓜。兩人爭爭吵吵,我聽得都煩了,只好走出房間,在公寓附近找了家水果店,買兩塊熟透的榴蓮肉吃起來。不多時,看到高雄也出了公寓樓,說要給樑音買點兒吃的帶回去。然後他要留下來陪樑音幾天,等她身體恢復之後,再帶着她補辦那些證件。
我問“你確定沒危險?別再重複上次的老路,在相同的地方跌倒兩次。”高雄說他剛纔已經悄悄用靈蠟測試過,樑音身上沒有任何陰氣,看來那些邪氣已經被龍婆巴師傅給徹底驅走了。
“真是可喜可賀,”我笑着說,提到靈蠟,我忽然想到自己的靈蠟也快沒了,“高老闆辦完正事之後,什麼時候咱倆再弄些新的靈蠟啊?這可是我的吃飯家伙,zhu:āng“b-i利器,沒有它,我接生意尤其是驅邪的大活兒,心裡總沒底。”
高雄點點頭“我這根靈蠟也差不多燒光了,等幫着把樑音的證件補齊,再送她回國內,我回來之後再處理這件事。”我很驚訝,問爲什麼要把樑姐送回國內,高雄說“她還有父母親人的好吧?之前她被陰氣侵擾,說話辦事都很不正常,她的親朋好友也都避着她;現在好轉了,得讓她回去跟這些人搞好關係,哪像我,什麼親人也沒有,想搞好關係也沒辦法!”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就在附近找了家快餐店,點了兩份套餐,邊吃邊聊。我問起樑姐那次假裝跟他和談,後來從馬來西亞回曼谷,身體出異樣後,爲什麼還堅定地認爲不是樑姐做的。
高雄看了看我,說“對我那麼好,不相信是她在背後搞鬼。”我問怎麼個好法,能讓這麼精明的高老闆都矇在鼓裡。高雄瞪了我一眼,說小小年紀打聽這麼多幹什麼。他越不說,我就越好奇,非追問個清楚不可。高雄被問得煩了,就說樑姐是女人中的女人,算是極品的檔次,這回該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但又不好意思細問,只好邊吃邊自己琢磨。高雄看着我這副模樣,忍不住嘿嘿地笑起來,拍着我的肩膀,說你還小,等長大就懂了。我哼了聲,心想我都快三十三了,還小?估計是高雄對女人方面經驗太豐富吧。
飯後從餐廳出來,高雄拎着打包的飯菜回樑姐公寓,我也回到珠寶店。對黃誠信和吳敵說了經過,黃誠信也鬆口氣“辣就好!樑姐的系情終於解決掉,以後高老闆再也不用擔心被人報復,整天東躲西藏的啦。”
“老闆,高老闆評價樑姐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吳敵問,黃誠信看着他,說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就是字面的意思嘛。吳敵追問字面到底是什麼意思,黃誠信說“你這個笨蛋,居然棱夠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蹟!高老闆說樑姐是女人中的女人,是極品檔次,就係說,算啦算啦,讓田老闆告訴你吧。”
黃誠信回到臥室去,吳敵在宿舍裡又問我,什麼才稱得上女人中的女人。我笑着說“按我的理解,應該是高老闆特別喜歡樑姐的溫柔或者瘋狂吧。”我越解釋,吳敵就越糊塗,非纏着我仔細講講。我也煩了,擺擺手讓他自己去問高老闆,轉身面朝牆壁閉目養神。
聽吳敵嘟噥着“我哪裡敢問高都老闆?”我心想,雖然不太確定高雄所說那番話的含義,但大概也能猜出幾分。我對樑姐不是很熟悉,但她年輕漂亮,身材好,能力強,對生活很講究,敢愛敢恨,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很好的選擇,只是脾氣有些火爆。之前是有陰氣侵擾的成分在內,現在已經被龍婆巴師傅徹底治好,性格應該比之前好多了,也許高雄會更加喜歡呢?
同時,我又在想樑姐爲什麼會這麼喜歡高雄,而且主動倒追。也許只有高雄這種具有強烈男人性格特徵的人,才更對樑姐的胃口吧,我就不行。
按理說阿贊joke給高雄解開降頭,也是要收費的,但他看在之前我們湊出四十萬泰銖付給他的面上,居然給高雄免了單。但同時也告誡他,鬼王的降頭是必死的,除了他,只有他師父可以解得開。雖然鬼王用降頭弄死過無數人,不見得個個都回訪,但還是要避免被他知道居然有目標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那樣的話,就等於這個降頭師的手段不行,他必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高雄不以爲然,說沒關係,只要樑姐不主動去找鬼王說這個,又有誰會多嘴多舌,把這消息告訴給鬼王知道?那不是吃飽了撐的。
爲表示感謝,高雄請阿贊joke喝酒唱歌,之前我們知道他是麥霸,於是商定好到時候輪流上臺,免得被阿贊joke佔着不下來。但還是失敗了,這傢伙唱起歌來完全不顧別人,一首接一首,全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中國的粵語和閩南語老歌。別看阿贊joke不懂中文,但這些歌詞卻都記得極熟,唱得也挺有味道,只是不下來。沒想到,高雄、黃誠信和吳敵他們仨只好輪流上陣,跟阿贊joke對唱,這才能撈到玩的。
好不容易都唱得累了,坐沙發上,黃誠信忽然問“有個系情想請教阿贊joke西傅,這個joke系你的英文名字嗎?”
高雄說“這有什麼奇怪的!菲律賓從地名到人名都喜歡用拉丁文,肯定是名字啦。”沒想到阿贊joke笑着搖搖頭,讓我們猜是個joke是什麼含義。我們互相看看,都猜不出來,都是半個英文盲,猜不出也沒什麼可奇怪的。最後阿贊joke解釋說,joke是joker的簡寫,也是紙牌中第二大的牌面,中國人俗稱“小王”、“小貓”或者“小鬼”,檳城鬼王是師父,也就是大鬼,而他的徒弟自然就是小鬼,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