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反應過來:“蔣姐原來還是想給陳大師施降!”
“她真是我見過最專一的女人,爲了和陳大師結婚,居然搞到這個地步!”方剛譏笑道。
我說:“是啊,不有那麼句話嗎,一個人做壞事容易,難得的是隻做壞事,不做好事。而且她的專一可不僅僅在陳大師身上,還有我們三個呢。爲了搞慘我們,又花錢又費精力,真是難爲她了。”
我和方剛商量了一下,準備去找阿贊巴登聊聊。先乘地鐵再轉出租車,路上我問方剛,香港的*業是否也像泰國那樣合法。
方剛說:“香港*業並不合法,爲什麼這麼問?想叫雞來享受享受?”我連忙說沒有,只是剛纔在浩強的公寓樓裡看到很多樓鳳的廣告,廣告詞那麼露骨,不怕警察來查?方剛嘿嘿笑了:“在香港*業不合法,也不算非法。只要一男一女做什麼交易都沒事,多一個人才叫*!”
這話讓我迷惑,但又想,有句話叫法不禁止皆可行,也許就是這個意思吧。但既然一男一女進行*易都沒事,多一個人又有什麼區別,讓我很難理解。
到了大埔阿贊巴登藏身的這個圍村,方剛和他說了準備搞蔣姐的這個計劃。阿贊巴登說:“我在香港剛安頓下來,就給人落死降,怕有人知道。”
我說:“肯定不會,又不是客戶來找,而是我們的死對頭。這個蔣姐兩次要害我們,都差點兒得手,誰敢保證她不會再搞第三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方剛也說:“這個女人剛纔又偷偷接觸降頭師,肯定是想給陳大師再次落情降,絕對不能讓她得手,不然蔣姐就更沒有顧忌了,而且還有強大的靠山,我們卻什麼都沒有。”
我掏出手機,把剛纔拍的照片調出來,有幾張的效果還算不錯,清晰地將那人的頭臉和上半身照到。阿贊巴登仔細看着照片,搖搖頭表示不認識此人。但他聽到蔣姐又要給陳大師落情降,阿贊巴登臉色有變,他很清楚,來香港躲避都是陳大師幫忙,等他得罪鬼王的風聲緩一緩之後,在香港的生意也得全靠陳大師,這是我們大家的金主,必須保護好。
給陳大師打去電話,讓女助理請陳大師接電話,有要緊事商量。陳大師問是什麼事,我先問他蔣姐今天是否找過你。陳大師說:“上午她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了香港,想今晚或明天和我見面敘箇舊。我今晚有事,就告訴她明天中午再約時間。”
“千萬別見,她是想給你再次下情降!”我連忙告訴陳大師,再把今天跟蹤蔣姐的過程都說了,陳大師十分意外,也有幾分不相信:“她爲什麼偏偏盯上我?香港富人明明有的是。如果她想給有錢人落情降,香港排名前幾十的富翁都可以,我算什麼?”
我告訴陳大師,女人的想法,男人是不可能完全掌握的,總之你不能見她,不然再次中降的話就麻煩了。陳大師說:“可我已經答應她明天見面了,畢竟夫妻一場,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急了:“就算真要給你下情降,你也和她見面嗎?”
陳大師笑着:“田老闆,你有些神經過敏,蔣英不是瘋子,沒必要非揪着我不放,這一點我還是瞭解她的,你們多慮了。”我告訴他,今天跟蹤之後,我和方先生也去了那位降頭師的家,還拍了幾張照片,一會兒我會把照片發給你。明天中午你們見面的具體時間和地點最好能提供給我,我們會跟阿贊巴登同去,在暗處保護你,陳大師答應了。
掛斷電話,我把那幾張最清楚的照片以彩信發給陳大師的手機,配的文字是:“請記住此人外貌長相,如見到他在附近,千萬小心。”
安排好這些,我和方剛把阿贊巴登接出來,在佛牌店附近的那家酒店住下,反正有陳大師的高級路條,住店也不用我們掏錢。因爲阿贊巴登的域耶不能帶過海關,是我通過那家道具廠出口的名義,發到香港的,還沒這麼快送到,我問他在施法的時候沒有域耶,會不會有所影響。
阿贊巴登說:“影響肯定有,主要看對方的法力強弱。”方剛說等域耶到肯定是來不及了,明天陳大師和蔣姐見面的時候,那位叫浩強的降頭師極有可能會下手。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那人法力在阿贊巴登之上,我們就只好收手,恐怕連香港都不能久留。
“另外,要是想給蔣姐下降的話,最好能收集到她的一些東西,比如頭髮、指甲、穿過的衣物和照片,這樣成功率會更高。”阿贊巴登說。我和方剛看了看,他起身說馬上就辦,我連忙跟出去。
我倆來到蔣姐住的那家酒店時,已經是黃昏了,在酒店對面的一家音像店假裝閒逛。方剛在耳機櫃臺買了兩副手機用的耳機,扔給我一條,讓我戴上,再把裝耳機的透明塑料袋讓我收好。說:“要是運氣好的話,蔣姐一會兒要出去吃飯的。我去盯着她,你去她的房間找東西。”
我問:“我怎麼進房間?”
方剛說:“在保潔員身上想辦法。”我一聽就明白了,以前有個叫Z小姐的演員客戶來芭堤雅,我爲了打探消息也這麼用過。但又想哪能那麼巧,蔣姐要是躲在房間裡叫外賣呢,那就沒機會了。
半個小時左右,蔣姐還真從酒店出來了,她左右看看,朝西側馬路走去。方剛拍了拍我肩膀,把耳機插在手機上,悄悄出了音像店。我連忙也把耳機連好,十多分鐘後,方剛電話打過來,我把手機收進口袋,用耳機接聽。
“蔣姐進了一家川菜館,五分鐘都沒出來,肯定是在吃飯,你快去!”方剛說。
進了酒店前臺,我以談生意爲由打聽到蔣姐的房間號碼,乘電梯上樓,我站在房門口,就等着保潔員走過來。幾分鐘後,可算有一名保潔婦女推着車拐過走廊,我連忙背靠着房門,假裝剛從房間出來,對保潔婦女說請她把房間打掃一下。
保潔婦女連忙賠着笑臉點頭,推車到門口,掏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我折身回來,等她打掃完衛生間,開始整理牀鋪的時候,閃身進了房間,躲在衛生間悄悄把門帶上,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邊在梳子上收集頭髮,放在透明塑料袋裡。浴室旁邊的臺子上扔了一條換下來的內褲,也被我收起來。
等保潔婦女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後,我還在洗手檯附近尋找指甲,怎麼也沒找到,看來蔣姐並沒有在這裡修過指甲。方剛在電話裡問:“怎麼樣?”
我說:“內衣和頭髮都有,可是沒有指甲和照片啊。”
忽然方剛說:“他媽的,這麼快就出來了!”我立刻緊張起來,但還不死心,讓方剛小心跟蹤,我再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牀頭櫃上放着一個指甲刀,我覺得有戲,就在這附近和牀下的地毯上仔細看,抓到幾個似乎是指甲的東西,但不確定,只好都放進塑料袋。那邊方剛在耳機裡告訴我,蔣姐已經進了酒店大廳,我不敢再耽誤,只好出了房間。在電梯附近的拐彎處,我掏出手機等着。
蔣姐從電梯裡出來,轉身走向房間的方向,我扒着牆角,心怦怦地亂跳,用手機拍了兩張她的背影,這才順着樓梯下了一層,再乘電梯出酒店。回到我們住的酒店房間,我把收集到的東西交給阿贊巴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