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身上捆着粗大的鐵鏈,被拉到林澤附近,那幾個拉着鐵索的人便不敢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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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雙手搭在鐵索上,卻怎麼也握不緊,手筋似乎被挑斷了。
“放開她。”林澤對幾人吩咐。
“這...”拽着鐵索的幾人聞言臉色有些不安,不過還是不敢違逆,小心翼翼地數了幾聲,一起放手,之後立馬往邊上逃去。
林澤控制住想要撲到人羣中的女人,同樣給她服下一些稀釋過的修復液。
他並不知道這修復液能否恢復女人的神智,只是嘗試一番,再不濟也能治好她的手腳。
被林澤控制住的瘋女人不斷掙扎,隨着藥效的漸漸發揮,她手腳的動作逐漸恢復正常,眼神中也開始出現一絲清明,想必這瘋狂同樣是由創傷帶來的。
她掙扎的力度漸漸減弱,動作逐漸停止,過了不久,擡頭看向林澤,眼中雖然還留有一些瘋狂之色,不過看上去已經跟常人無異。
女人四下看看,回憶了一下,這纔對林澤說:“是你救了我?”
“是我,既然你已經無事,那就自行離開吧,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些問題,你好歹也是一個初級戰士,怎麼會落到這些人手裡?”
“我...”女人一手搭在腦袋上,似乎在回想着什麼,“記不太清了。”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算了,現在離開吧,不會有人攔着你的。”
“我應該是叫紅葉,謝謝你救我。不過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渾渾噩噩,紅葉的記憶有些混亂,很多事情還未捋順,只記得自己是被鎖在一個黑屋裡,跟林澤道謝之後,原地站了一會。
還不等林澤回答,她突然瞥見站在人羣中的李二,眼中的清明之意散去,瘋狂之色重新佔據了她的瞳孔。
手腳恢復正常之後,她的速度變快了許多,動作也靈活不少,很快便衝進人羣,一把撲倒了李二。
幾人想要將她從李二身上拽開,卻被她一口咬下一塊肉來。
重新失去神智的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雙手已經恢復正常,雙手只是撐在地上,長開了嘴巴,一口咬在了李二的耳朵上。
“刺啦”
李二的耳朵被整隻撕下,她也不吐出來,嚼了幾下便吞嚥下去。
“吃人啦!吃人啦!”人羣突然爆發出驚恐的喊叫聲,一下子炸開。
只有幾個男人還在試圖拽起紅葉,卻被她一肘子全都打飛了出去。
齊君的眼睛被林澤重新捂上,只有李二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傳進她的耳朵,聽得人瘮得慌。
那李二一邊慘叫一邊使勁想要推開身上的女人,卻發現她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紋絲不動。
“啊啊啊”
影響的人全都被趕走之後,紅葉便專心撕咬起身下的男人。
人類的牙齒跟嘴巴其實並不適合如同野獸一般撕咬,嘴巴張不了太大,只能咬下淺淺一塊肉,牙齒也並不鋒利,咬住之後還要帶上撕扯的勁頭,才能扯下一塊血肉。
不過就算是效率不高,紅葉還是很快就將李二的臉頰全都撕扯出來,吞嚥下去。
李二沒了動靜,這些並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口,他一時間還死不了,只是被疼暈了過去。
紅葉並沒有因此就放過他,反而是感覺臉上沒有血肉之後,將目標轉向了李二的胸膛。
“嗚嗚嗚”
李二又被疼醒了過來,發出嗚嗚聲,他已經不能再說話了,他的舌頭已經跟嘴脣一起被吞到了紅葉的肚子裡。
紅葉如同一隻野獸一樣,撕咬着李二的胸膛,很快兩人便都被鮮血染紅了。
圍觀的數百人遠遠避開,沒有林澤發話卻有不敢直接離開,在一旁面色驚恐地看着這一幕,生怕到時候會輪到自己。
那些被擄來的女人們也是不忍地轉過頭,只有幾個人滿臉恨意,快意地盯着看。
李二的上半身正面已經去了一層皮肉,林澤也覺得有些目不忍睹,不過卻並沒有制止,紅葉這樣的表現,顯然是對他的恨意深入骨髓。
紅葉滿嘴鮮血,牙縫裡滿是肉沫,肚子也快被血肉塞滿,李二卻仍然活着,被吃掉的位置並無粗大一些的血管,失去的血液還不足以讓他死去,只是在暈厥與醒轉之間不斷循環。
最後,紅葉主動停了下來,留下奄奄一息的李二,身邊散落着無數肉塊。
“我想起來了。”
紅葉呆呆跪坐在血肉中,聲音低沉。
“我想起來當時是怎麼被他們抓住的了,我弟弟被他們抓住了,他們用他威脅我,我沒辦法,只能妥協了。”紅葉眼中流出紅色的淚水,混雜着李二的鮮血,“但是他們還是把我弟弟殺死了。”
說着說着她又激動起來,渾身顫抖着,雙手死死握住李二的手臂。
疼痛感傳來,李二發出幾聲微弱的呻吟,卻連睜眼都做不到了。
“他們!殺死了!我的弟弟!!!”紅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喊了出來,手下用力,將李二的手臂折成兩段,骨茬露出,白骨上掛着血絲,“我的弟弟啊,他才十五歲,十五歲啊!”
紅葉一把將斷臂插進李二的胸膛,了結了他。
“恩公,還有一人,可以將他交給我嗎?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您的!”
“你說的是村長的兒子?他已經死了。”
“死了!”雖然剛纔就知道自己兒子可能凶多吉少,不過村長心裡還是有些心懷僥倖,此時確認了自家獨苗已經死去,失魂落魄地愣住了。
“死了?”紅葉重複了一句,“死了也好,只是便宜他了。”
林澤搖搖頭:“雖然沒李二這麼慘,不過他也算是不得好死了。”
“不得好死?”村長喃喃唸叨着,“殺了我兒子,你也會不得好死!我殺了你!”
他抄起一把鐵釺,目露兇光,朝林澤衝了過來。
林澤淡然地看着村長衝過來,卻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不用他動手,自然會有人解決他。 шωш◆ttκa n◆¢○
果然,紅葉聽到村長說的話,直接將李二的屍體拋下,風一般掠過林澤身旁,扣住了村長的咽喉。
“當時也有你一份!”她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如何因爲弟弟的爲質被束縛,欺凌,毆打,拔去牙齒,挑斷手筋腳筋,如何眼睜睜看着弟弟想要救出自己而被他們毆打致死。
空有力量,卻因爲身受重傷,纏滿鐵索而無力救人。
紅葉本想一爪抓爛他的喉嚨,卻又改變了主意,抓住他的手一把將他摜到地上,滿身鮮血跟肉沫的她看起來彷彿怪物一般。
“不,不要...”死亡近在眼前,村長方纔因爲憤怒生起的勇氣潮水般消退,驚恐地看着紅葉,哀求着。
“咔嗤”
紅葉腳下傳來輕微的骨頭脆響,她腳下使力,慢慢將村長的四肢一一碾成了肉泥一般。
“啊啊啊~”
村長掙扎着,卻無力反抗,被疼得死去活來,紅葉並沒有直接殺死他,反而是碾碎四肢之後便停手,回到了林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