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唐山一驚,就要上前幫忙,只是他隨之也遭到了攻擊。
溫昊看着手中崩斷的長劍短暫的出神:雖然這一柄長劍不如絕劍堅固,卻也是難得的兵刃,更是加持了我的內氣,居然有人因爲刺在敵人身上崩斷?!
他看向林澤撞入的位置,那裡一片漆黑,沒有半點聲響。
獸核燈被打落在地,半數燈光照在唐山所在的位置。他被十多個中級戰士圍上,鬥成一團,誰也不能奈何的了誰。他的攻擊以力爲主,勢大力沉,卻不能將敵人一擊必殺,只能任由溫昊朝林澤落下的地方走去。
溫昊已經換上備用的長劍,從剛纔的短暫交鋒中,他也體會到了方鳴所說的很強是什麼意思,小心地靠近。隔着五六米的距離,他便斬出幾道劍氣,黑暗中草屑四散,卻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生。
“不在了?”風聲傳來,溫昊瞳孔一縮,急速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可能?”他絲毫沒有聽到一丁點的移動聲,這一次的攻擊卻是從身側傳來,不知道林澤什麼時候從落地的位置來到了近處。
溫昊在黑暗中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手中同樣握着長劍,劍氣噴吐,朝周身刺來。
劍氣與長劍交擊,發出尖銳的響聲,只是並不能將傷到溫昊的身體。
“他釋放劍氣的速度比我還要快!”
溫昊見自己在劍氣的釋放上被壓制,當機立斷,改了攻擊方式,伺機接近對方。
劍身相交,兩人相互角力,雙劍隱隱向溫昊的方向壓去。
“的確很強,居然比我的力量還強上一線。”
溫昊越打越是心驚,因爲某些原因,他作爲高級戰士,卻擁有足以單獨斬殺高級法師的能力,沒想到居然能遇到一個同樣身爲高級戰士,卻比自己還要強的人。
不過他也發現對方的速度似乎並不算太強,跟這一身巨大的力量並不搭配。
“是專攻力量型的戰士嗎?”他心裡想着,只是回憶起剛纔看到的林澤的身型,與普通戰士相比而言並不健碩,怎麼也不像是力量型。
溫昊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發揮速度上的優勢,不斷騰挪,劍光不斷從他身體分毫之差的位置劃過,呼嘯聲讓他有些心驚,不過片刻之後又安心起來。
“你的速度這麼慢,力量再大又如何?聽方鳴說你叫林澤?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我會記得你的名字。”
“方鳴?”林澤終於想起方纔的聲音的主人是誰。
聽到林澤的聲音,溫昊瞳孔猛然一縮,心中驚訝到無以復加,聽聲音,林澤分明是應該在更遠一些的位置。
他看到黑暗中模糊的人影右手一甩,將整柄劍脫手而出,朝自己的頭顱斬落。
“失手了?”溫昊心中驚訝,卻又不由得升起這樣的疑惑,他揮劍斬向飛來的長劍,卻發現其上的力量比方纔直接握在黑影手中之時還要強大數成。
“怎麼可能?!”他驚呼出聲,身體不由得踉蹌後退,卻又見那道劍光絲毫沒有停頓就又朝自己飛射而來,速度甚至比之前快上許多。
與此同時,那道黑影也朝他撲了過去,溫昊只來得及避開要害,左肩被絕劍貫穿出一道碗口大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右手卻抽空揮舞着,斬向迎來的黑影。
絲毫沒有接觸到實體的觸感,那黑影主動便消散了,溫昊一愣,身後又被大力拍了一記,摔了個狗吃屎。
還不等他起身,林澤便踩到了他的背後,打斷了他的四肢。
“停下!”林澤朝與唐山纏鬥的幾人喊道。
“跑!我們不是對手!”溫昊奮力昂起頭,大聲喊道。
與唐山纏鬥的中級戰士們聞言沒有絲毫停頓,便棄了他而去,林澤趁着地上的獸核燈光找到方鳴,對唐山喊道:“抓住那個青衣!”
唐山奈何不了十多個中級戰士,從沒了相互幫助的陣型的他們中間抓出一個還是能做到的,很快就將他帶到了林澤身旁。
“林澤,你用那玩意就打敗他了?”
“最後是我自己出手的,速戰速決。”林澤看向方鳴,“沒想到你們祛除虛影了之後仍然不能恢復正常。告訴我,主城怎麼樣了?齊君,跟我一起的那個抱着黑貓的小女孩,你應該記得吧?她怎麼樣了?肖家呢?”
“我現在就再正常不過!以前的我纔是不正常的,渾渾噩噩,經過洗禮之後,我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方鳴突然奮力掙扎起來,衝着林澤大聲喊道。
“我不是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都去死了!”
“嘴臭!”不等林澤出手,唐山便給了他一巴掌,將他剩下的話都拍了回去,他有些擔心地看着林澤,“林澤,不要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我沒有擔心,君兒身邊自然有人跟着,至於肖家,以他們的實力,應該也輪不到我來擔心。”
“嗤。”溫昊發出一聲嗤笑。
“你笑什麼?”
“你說的什麼君兒我不知道,不過肖家倒是真的需要你擔心擔心了。”
林澤聞言微微一動,提起方鳴,看着他身上的傷痕。
“有輕微的二重勁的痕跡,你們剛纔是在同肖家人戰鬥?”林澤站起身,“肖家到了這裡?”
“估計是跟我們一樣,挑了個魔力豐富的地界,這樣的地方多數都是在山裡。”唐山接口道。
溫昊與方鳴閉口不言,林澤跟唐山乾脆帶着他們朝山中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痛苦的嘶吼,充滿絕望。
“這,是程亮?!”
“看來他終於發現了!”方鳴笑了起來,“從我被你們抓住的那個時候起就看出來,他喜歡那個女人,到現在恐怕已經是情根深種了吧!”
“女人...習音麼?”
...
程麗站在程亮身後,無能爲力地看着他跪倒在地,無助地抱住習音的屍體哀嚎哭泣。
房間裡並沒有多少打鬥的痕跡,被中級戰士近身,習音根本無力抵抗。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音兒!”程亮哽咽着,他一想到習音被熟悉的同伴殺死,臨死前會是多麼的絕望心碎,心就不由得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