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興嘴上說着自己心裡有數,對“秦團長”的攻擊卻是招招下的狠手,將他逼得狼狽不堪。
魔劍團的其餘人被裴家的戰士纏住無法出手相助,相家家主在一旁則是臉色難看地看着“秦團長”在裴文興的攻擊下,艱難地抵擋着,沒有一點出手相助的意思。
終於,“秦團長”沒能抵擋住裴文興的攻擊,被他一劍斬到左手手腕,啪嗒一聲,他的整隻左手從關節處切斷,落到了塵土中,斷掌上的指節還在微微抽動着,大量鮮血從切口涌出。
“文興!”裴父驚呼一聲。
“秦團長”悶哼一聲,往遠處退去,見裴文興並未追擊才停下腳步,從身上撕下一條布,將傷口繫緊。
裴文興並沒有理會父親,而是上前一步走到斷手旁。
“裴文興,這樣足夠了吧!用我的一隻手爲這次的事情賠罪,難道你真的要與我魔劍團爲敵不成?”“秦團長”看着地上仍在微微動彈的斷手,臉色顯得有些灰敗,來自裴文興的異種內氣正在順着傷口撕扯着他的身體,他只能盡力調動內氣抵抗它們的侵襲,想要將它們驅逐出去。
裴文興伸出一隻腳踩到斷手上,逐漸用力,將它壓入泥土之中,笑着說:“不試着反抗嗎?其實想讓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什麼條件?”
“很簡單。”裴文興轉頭看向一旁的相家家主,“這一次這麼多戰士來到這處地堡,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沒幹,隨便交手幾次就回去吧,好歹也得讓這處地界見見血不是嗎?”
相家家主聞言面色大變,衝着“秦團長”喊道:“我跟你們有過約定!你們魔劍不能背信棄義啊!”
“魔劍的名聲不能毀在我手上。”
“那你就不擔心這麼多同伴都死在這裡?”
“哼,你以爲我們會什麼都不做等死嗎?若是我們拼了這條命,你裴家的人也不會好受吧?拼死帶走你們裴家的幾條人命,我們還是能做到的,放我們離開,我可以發誓不再對你們出手。”
“你確定?”裴文興笑道,他突然揮劍,一道劍氣從劍尖射出。
“阿卡,小心!”“秦團長”喊了起來。
劍氣指向的位置,兩個戰士正在戰鬥,被稱爲阿卡的戰士背對着裴文興,正在與身前的裴家戰士比拼氣力,聽到“秦團長”的提醒,他也不轉身,直接朝右前方一撲。
阿卡的反應迅速,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劍氣飛行速度極快,在“秦團長”出聲的那一刻便已經來到阿卡背後,他往前撲了一小段距離,劍氣便已經刺到了他的背後。
覆蓋於阿卡體表的內氣並沒有起到應有的防護作用,劍氣順着堅實的肌肉刺向阿卡的體內,力量帶動着他的身體往前踉蹌撲倒,與他戰鬥的裴家戰士趁機持劍便砍,在阿卡身上劃出一道一臂長的劍痕。
“住手!”
“殺了。”裴文興淡淡道。
“文興,不要!”裴父也出聲阻止,只不過裴文興選擇的對象正在面對的是他直屬的護衛,聽話地一劍朝阿卡的頭顱刺了過去。
沉悶的刺破聲從地上傳來,劍刺入阿卡的眼眶,帶出半透明的固體塊狀物、血液以及灰白色的漿糊,阿卡的內氣並沒能保護好自己,沒怎麼掙扎便死去了。
“裴文興!你敢!”“秦團長”睚呲欲裂,勒緊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液。
“有什麼不敢的?”裴文興把玩着手中的長劍,“現在你還覺得你們能用自己的命與我家的護衛兌子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
“剛纔不是說過了?很簡單,你們把相家這些廢物全都給我斬殺了,我自然會讓你們安全離去,當然,我裴家也會出手,這樣的條件還不錯吧?”
“秦團長”陰沉着臉沒有說話,看着地上阿卡的屍體有些沉重。
魔劍團的團員數量並不多,走的精英路線,也因此團員們之間的關係都很不錯,阿卡的實力在魔劍團內屬於較弱的一批,也因此經常會找更強大的戰士們尋求幫助,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指點,“秦團長”就是其中一人,而且因爲他的態度更親和一些,阿卡總是會找他幫忙指點。
兩人的關係很好,阿卡就像是他的弟弟一樣,他雖然對同伴的死去有所準備,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眼睜睜看着阿卡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
裴文興有些不耐煩了,他隨手揮舞着手中的長劍,說道:“怎麼?這點事情都需要你考慮這麼久嗎?爲了區區一個相家,害死自己那麼多兄弟。”
“我沒想到你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秦團長”沉聲說道,“你隱藏的很好。”
“怎麼能說是隱藏呢。”裴文興笑了,“只不過是對付那些廢物用不到使出多大力氣而已,比如說相亮,我用了不倒半成力就把他打成殘廢了,又哪裡需要我用到自己的真本事呢?”
相家家主的臉色越發難看:“裴文興,你不要欺人太甚。”
“廢物就是廢物,我有說錯什麼嗎?倒是現在看到你,我倒是知道爲什麼相亮那麼廢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廢物生的兒子自然也是廢物,當初都還沒輪到我出手,裴家就把你們相府給奪下來了,早知道我就不對你們抱什麼期待了。”
相家家主臉色幾乎要變得鐵青,聽裴文興接着說道:“其實,要不是你們本事沒有多少,裝腔作勢卻很熟練,我也不會以爲你那個廢物兒子有那麼一點本事,出手也就不會那麼重了。”
“誰能想到你兒子那麼弱,我還沒使勁,他就倒下了。”
“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的,要不是我當時臨時收力,你兒子現在早就在地底下躺着了。”
...
林澤在一旁聽着,好奇爲何兩兄弟性格相差這麼多,裴文鵬雖然有時候喜歡與他的兩位團員相互毒舌調侃,但是從相處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性溫和,而他的哥哥卻讓林澤感覺有一些陰狠,說是陰狠或許有些太過,不過從方纔發生的事情來看,他的確有些尖刻,至少比起裴文鵬來說是這樣。
哥哥殺伐果斷,弟弟卻是個溫和的人,哪怕是之前與敵人戰鬥的時候也並不習慣下狠手,林澤看了看站在一旁面色焦急的裴父,心道裴文鵬可能更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