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彤,你不是找林子嗎,有什麼話你跟他說吧。”
柳老大笑吟吟說道。
柳月彤莞爾一笑,含情脈脈看了眼林祥,真就像一個小媳婦似的,無聲勝有聲,讓人一下子浮想聯翩。
她這一番演技下來,就算她親口說跟林祥沒關係,別人也不會相信。
柳老二的臉色完全黑了。
誰願意閨女跟着這樣一個暴力傾向的精神病啊,還特麼是個賭徒!
別看家裡人現在挺欣賞林祥的,誰都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
等事態穩定了,老爺子到時候雙腿一蹬,大家指不定在背後嘲笑柳老二找了這麼個女婿呢。
要知道,越是豪門貴族,越是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像林祥這種“年輕有爲”的青年,在普通人看來是金龜婿,但在柳家看來,就是個臭乞丐!
只要柳家願意,隨時可以在短時間內培養一個林祥出來,哪用得着把親閨女搭進去啊。
但,對柳老爺子有救命之恩的林祥,卻只有眼前這麼一個了。
所以,站在柳家的角度來看,他們能看上林祥,還真是林祥的服氣。
經過柳月彤這麼一表演,柳家三人均露出秒懂神色。
柳昌民咳嗽兩聲:“好啦,咱們這些老古董就別管他們了,讓他們年輕人自個兒聊去吧。”
見他要起來,柳老三趕緊道:“老爹,我扶你……”
“走開走開,老子身體硬朗得很呢。”
柳昌民一臉嫌棄,眼神中卻滿是笑意。
看到柳月彤和林祥關係親密,他就放心了。
不管怎麼說,他始終覺得林祥這小子不簡單,他要的,本來就是林祥和柳家的關係,能是婚約最好,如果不是婚約,只要林祥和柳家保持良好關係,那麼以後也能在柳張兩家鬧起來的時候,出面調和一下。
所以,他想的是,在世這段時間,儘量對林祥好點,最好能把林祥扶持起來,讓林祥在本地商業界擁有一定的份量。
到時,不管林祥是否真心實意的和柳家交好,只要林祥領了柳家的情,即便是出於人言可畏,也不可能對柳家的事情坐視不理。
而現在麼,就可以把公司的權利,轉交給張冬陽一部分。
“爺爺,您慢點。”
柳月彤扶着柳昌民,這次柳昌民沒有拒絕。
望着孫女倆離開,柳老大和柳老二也自覺告辭了,說是出去招呼賓客,其實是跟出去打聽風聲去了。
柳老三則留了下來。
看着他們離開,柳老三的笑容登時消散,扯了扯領帶,罵咧咧說道:“虛僞!真TM虛僞!”
林祥好笑的看着他。
要說今天最煎熬的,就是柳老三了。
上次他跟柳老三打過交道,這傢伙是個直性子,脾氣還有點暴躁,今天被他老爹拉過來唱雙簧,着實憋得太辛苦了。
這下,婚事算是告一段落。
剛纔只不過是試探林祥的態度,後面他們肯定還得從長計議。
而柳老三完成了任務,當場就撕下僞裝,一屁股癱靠在沙發上,不爽地看着林祥。
“林子,你夠可以的啊,當場給了咱們家一個下馬威,難怪冬陽那小子打死不跟你說這事兒!”
“嘿,這有啥的!”
林祥也放鬆警惕。
跟柳老三這種人相處,還是隨性點好,不然雙方都累。
柳老三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衝外面招招手:“兄弟,進來下!”
一支守在外面的保鏢,走到柳老三跟前。
柳老三說道:“林子打的那個人,你去查查他底細,最好一個小時內能給我。”
“半小時夠了。”保鏢說道。
“不用了三叔,那小子我認識,一個紈絝子罷了。打人之前,我可是徵求了這位大哥的同意的……”
林祥趁機解釋。
柳老三哼了哼,露出嘲弄的表情:“廢話,我當然知道,自打你一走進來,我就知道你犯事兒了!”
“呃。”
林祥愣了愣。
不過見柳老三和保鏢的默契,瞬間恍然。
這兩人既是員工和老闆的關係,但都是出自軍隊,私底下更像是兄弟,一個眼神,自然啥都明白了。
保鏢準備離開,林祥突然叫住他:“等等大哥……”
柳老三問道:“你不是看不爽那傢伙麼,我去查查,要是沒啥背景的話,我直接把他踢出去。相信我,這種場合請他離開,比扇他十個巴掌都管用!”
“不用,真不用。”
林祥笑道:“我跟他的恩怨,是小事兒,揍他一頓就解決了。”
“哼,解決?”
柳老三冷冷說道:“林子,你是啥人,我比他們都清楚!老爺子生病那段時間,我跟冬陽走得挺近的,關於你的人品,他們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
你這傢伙,剛纔說的那些,都是在忽悠他們吧!
什麼賭徒,什麼打女人……嘿,你可真tm能瞎掰!
我可是聽冬陽說了,你家庭條件不好,農村長大的,大學期間還在親戚家住過一段時間,生活費基本上全靠兼職來維持。
哦對,聽說你喜歡一個女生,暗戀了四五年,有次爲了借她錢,還被身邊很多人罵傻比,哈哈哈……”
柳老三說着說着,大笑起來:“你這傻嗶,確實夠傻嗶的,居然爲一個廉價的拜金婊,花你幾個月兼職的工資!”
林祥嘆了口氣,沒說啥。
上次借餘婉清錢那事兒,他沒話說,是他傻比了。
但他並不後悔,甚至覺得很值得。
一萬塊錢,看清一個人,很值得。
而且那錢他最後也要回來了。
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可能對餘婉清還抱有幻想,比如現在,如果他不知道餘婉清的真面目,餘婉清開口借百萬,他絕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所以,畢竟五年的感情,用一萬塊錢買到一個五年的教訓,他不後悔,甚至認爲很值!
至於別人怎麼看,他不在乎,也已經免疫了。
“哈哈哈,你這樣的性格,哪裡像個暴力份子!還說自己是賭徒,搞笑,我現在隨便跟你賭一萬塊錢,你都不敢賭!”
柳老三絲毫不隱藏對他的鄙視。
林祥鬱悶道:“誰說不敢,不就一萬塊錢嗎,來就來!”
“行!”
柳老三翹着二郎腿,人靠在椅子上抽着煙,斜眼瞟着林祥,這個姿勢非常富有侵略性,眼神中滿是挑釁!
“我們就賭,下一個走進來的侍應生,有沒有穿內褲!”
“………………”
林祥滿頭感嘆號!
這尼瑪是什麼鬼賭約,毀三觀呢這是!
這裡的侍應生,幾乎大部分都是女孩,而且姿色不錯。
林祥瞬間聯想到,柳老三讓一個女孩當面脫了檢查的場面,簡直太特麼禽獸了吧!
“我賭,沒穿!”
柳老三冷冷看着林祥,挑釁的意味愈發濃郁。
“好吧,我不敢賭……”
林祥嘆了口氣。
因爲他看得出來,柳老三言出必行,真幹得出來這種事兒!
至於人家侍應生同不同意,呵呵,這重要麼!
不同意,就拿錢砸!
十萬夠不夠?
五十萬夠不夠?
一百萬總夠了吧!
在有錢人看來,拿一百萬來做一場賭約,已經很小了!
這筆錢砸下去,相信99%的女人都不會拒絕!
何況只是啥也不幹,就看看而已!
林祥慫了。
跟錢無關,而是他無法接受這種事,所以氣勢上完全被柳老三壓死!
“哼!林子,就你這樣,也幸虧我老爹給你找臺階,不然你覺得自己,能騙得了他們多久?
賭徒?白送你一萬,你都不敢賭,還敢在我面前自稱是賭徒,切!”
柳老三鄙視得很爽。
對待林祥這種人,就該用這種方式!
“好吧,三叔,你到底想說什麼。”
“還是那件事,我勸你接受……”
柳老三不給林祥開口的機會,冷冷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必須接受,爲了你的家人!”
林祥臉色鉅變,死死盯着柳老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