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海波東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本準備進攻的停頓,臉色凝重,驚疑不定。
“怕什麼,拿你的槍捅我,對着喉嚨都行。”
陳風神色傲然,絲毫沒有防備的意思,一個小小的鬥靈罷了,就算這老頭恢復鬥皇修爲,他仍舊敢說此話。
海波東臉色發黑,這是典型看不起他啊,否則怎麼可能就如此託大?
“看起來如此年輕,我不信他有多厲害!”
自我安慰一句,海波東雙眸浮現凌厲之色,身體下沉,微低着頭,手掌握緊冰槍,踏前一步,倏然持槍平刺而出。
槍上冰冷的寒氣瀰漫,使得夕陽餘暉在扭動,只是眨眼之間,寒光閃爍而過,鋒利的槍尖便來到陳風身前,下一刻似乎就能刺中。
就在海波東暗喜之時,正快速前進的冰槍戛然而止,就像陷入泥淖之中,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寸進。
“你這是真的老了嗎,用點力氣啊,否則連我護體之力都破不掉,如何傷我呢?”
陳風挺立不動,就像面前寒氣四溢的冰槍不存在一樣。
海波東咬着牙大喝一聲,寒冰斗氣潮水一般涌出,使得他的氣勢節節攀升,他雙手同時握緊,轟的一聲徹底爆發,手中冰槍寒光大亮,終於前進了一些。
然而,他這次臉色卻是徹底變了,因爲他凝聚的冰槍正在消失,從槍尖開始融化,他所前進的距離全部是自己的冰槍消失後帶來的錯覺。
面對這一幕,他老臉之上瞬時變得蒼白了幾分,心中有個駭然的念頭生出,那就是此人比他巔峰之時還要強大!
此刻的自己,更不可匹敵。
看了一眼向自己這邊融化的冰槍,他感覺到一股恐怖的熱量從陳風身上釋放,一縷縷金紅色火焰,緩緩從陳風體內流淌而出。
附近的寒氣就像遇到剋星,瞬間便被蒸發一空,海波東感覺自身就像面對一座火山,如果爆發,他會被瞬間吞噬,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逃!
毫不猶豫,他丟掉只剩下半截的冰槍,身上的冰甲瞬間厚了幾分,同時轉身便向門口衝去。
“跑什麼,我又不殺你。”
察覺海波東的打算,陳風擡手一揮,嘭!大門關閉,夕陽被遮擋,屋內霎時間陷入黑暗,只剩下陳風周身火焰釋放的光芒。
海波東並沒有停止,速度反而更快了,他反身甩出數道冰刺,體內的鬥氣凝聚,徑直對着大門撞去,他要破門而出,逃之夭夭。
以後不賣地圖了,他心中暗想。
就在他一圈砸在門上時,他忽然發現門上出現冰霜,這讓他有些奇怪,自己並沒有以寒冰斗氣封住門啊。
嘭!
蘊含鬥氣的拳頭砸在門上,讓他驚愕的是本該化作粉碎的大門紋絲不動,反而他的拳頭被震得生疼。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感覺到了冰冷,就是來自於眼前的門,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徹骨的寒冰之力蔓延過來,拳頭頓時就僵硬了,他想要後退,才發現四面八方都是寒冰之力。
“這……”
他瞪大眼睛,渾身浮現冰霜,就保持着撞門的狀態,被凍成了一個巨大的冰塊。
“不要以爲只有你纔會用冰,我恰好也會,不知道我這絕對零域感覺如何?”
戲謔的聲音之中,陳風緩慢踩着地上的冰層,其上倒映出了海波東驚恐的目光。
冰層之中,海波東顫抖道:“絕對零域,這是寒冰斗技嗎?”
“你可以這麼認爲,現在你是什麼想法,死去還是被我買下來?”
陳風來到海波東身前,語氣威嚴,帶着不容置疑:“你只有一次選擇機會,不然就是一個死物。”
海波東沉默了剎那,無奈道:“閣下比我強出如此多,即便我巔峰之時,也沒有把握能勝過,我還能有什麼選擇?賣身給你雖會失去自由,卻至少還有機會活着。”
“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跟着我不會吃虧的,就像我剛纔說的,作爲買下你的代價,我可以助你恢復修爲。”
陳風臉色緩和了一些,如今他正是缺人之際,海波東這種有麻煩在身野生鬥皇做他手下再適合不過,只要他幫助其解決麻煩,就足以使其認真爲他做事。
“你應該是鬥宗修爲吧,我即便中了美杜莎的封印之術,感覺卻不會錯,能將我全方位壓制,至少是鬥宗。”
海波東帶着篤定之意道。
“叫我主人!”
陳風目光冷漠道:“你不用懷疑我能不能解除你的封印。”
海波東臉色變了變,看着陳風道:“主人身上的火焰,應該是異火吧?”
“沒錯,是異火。”陳風知道對方意思,對方自己找的解決之法,就是要靠異火煉製丹藥。
“果然!”
海波東眸中浮現興奮之意:“主人早說的話,我們或許不必動手,我也會心甘情願爲主人做事以換取解決自身問題的機會,之前並不知道主人身懷異火,纔會不願意的。”
“呵呵,你覺得不動手,你會願意臣服於我?”
陳風不屑一笑,擡起自身的手指,忽然點在海波東眉心,一股詭異的力量注入其體內。
“你對我做了什麼?”
海波東臉色難看,立馬忘記叫主人,同時體內鬥氣調動,想要去阻擋進入體內的力量,結果根本無法將之奈何,對方的力量就像附骨之疽,迅速在他體內紮根,並不斷壯大。
他惶恐無比,卻無法做什麼,很快一股自身無法抵抗的力量擴散,讓他對眼前的人生出敬畏感,似乎自己從靈魂層面都被此人束縛,不得不聽話。
這讓他神色絕望,果然,就算口頭上臣服,這人也會做其他事來約束他,自己從此刻徹底失去自由,生死將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