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和水屍,雖然只有一字之差,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但在林風的眼裡就是天差地別。
用通俗的話來講,水鬼就是溺死在水裡的鬼,從本質上來講,它已經沒有實體了,屬於靈魂體的狀態。
而水屍則還保留着生前的身體,並沒有脫離肉體,這種的戰鬥力往往要比水鬼高,而且非常的難對付。
但這些都不是林風所擔心的,他真正所擔心的,是害怕有人在這裡故意圈養水屍,因爲水屍的形成極難,除了天時,地利,還要本人生前具有極大的怨氣才行,只有那一口怨氣含冤,才能保住肉身不腐。
相較於自然形成,人爲的圈養就簡單多了,只需要以特殊手法煉製,就能造就出和自然形成一樣的水屍。
所以林風在擔心,這個水屍到底是人爲還是自然形成,如果是自然的殺了就殺了,如果是人爲圈養,那殺了這個水屍之後,圈養之人必然有所感應,到時候他們在明,對方在暗,會發生什麼還能預知。
最關鍵的一點,如果真是人爲圈養,這水屍的道行就不下百年,那圈養他的人該有多少的道行?是什麼樣的背景?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林風眼睛盯着那個矮小的水屍,眼下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剷除它,其他的問題留到事後在想,如果就這樣放走它,恐怕下次就別想這麼容易的把對方引出來。
拿出從古玩市場淘來的桃木古劍,林風眼露寒芒,屏氣凝神,靜靜的等待這對方跳入自己的陷阱中。
不遠處的鄭鋼鐵也掏出自己的配槍,雖然知道這東西可能對對方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沒有個東西傍身,她心裡總是空落落的,如果不是知道林風就在自己身邊,恐怕她自己要就忍不住開槍或者逃跑了。
矮小的水屍一步步的走向岸邊,在水中浸泡百年,身體機能還如此完好,由此可見這頭水屍的道行並不低。
林風距離陷阱比較近,隨着水屍的靠近,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方外形還算完好,但身上那股惡臭卻難以遮掩。
水屍雙目已經渾濁不堪,但卻能輕鬆的找到林風所設的陷阱。
相較於水鬼,水屍的缺點就在這裡,它的智慧很低,幾乎沒有,水鬼面對這種陷阱或許還會考慮考慮有沒有詐,但水屍完全沒有這種考慮,它全是憑着自己的本能,野獸的本能在行動。
林風的陷阱在它的眼中,就是一個百年難遇的獵物,爲此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眼前“可口”的美食吞入腹中。
水屍一步步靠近,林風緊握着桃木劍,掌心沁出的汗水反映出他並不是如表面那般平靜。
水屍已經走到鄭鋼鐵的上衣前,呆木的雙手將上衣舉起,用鼻子嗅了嗅,一臉得陶醉,可又感覺那裡不對勁。
鄭鋼鐵躲在不遠處,看到水鬼拿着自己的衣服在胡亂摸索,心中一陣噁心,恨不得趕緊把這個可惡的水鬼殺掉。
林風看準機會,趁着陷阱沒有暴露前,突然從草裡躍出,手裡一把糯米先甩了出去,然後桃木劍以斬妖式,由上而下的猛然斬向水屍。
在林風竄出的那一瞬間,水屍就感覺到危機的來臨,可當它想要逃走得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腳下竟然動彈不得,還沒等到它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把糯米就當頭曬下。
糯米如同火星,落在水屍的身上立刻燙出一陣煙霧,水屍受傷,憤怒的咆哮了一聲。
它的咆哮聲如同野獸一般,根本不是人的聲音,鄭鋼鐵眼尖,看到了水屍嘴裡那腐爛不堪的場景,立刻噁心的把昨天的飯都吐了出來。
林風不管其他,手中的桃木劍帶着無以倫比的威勢,當頭斬向水屍,眼看着就要把水屍一分爲二,可誰知道這水屍極其強悍,竟然給林風玩了一招空手入白刃。
水屍擋住林風的攻擊之後,以極快的速度給了林風一巴掌,林風來不及逃脫,反手用桃木劍一擋,整個人被震飛出去。
“喂,你沒事吧!?”鄭鋼鐵看到林風被震飛,擔心的從草裡蹦了出來。
水屍目光一掃,露出異樣的笑容,將目標鎖定爲鄭鋼鐵,朝她瘋狂的撲過去。林風先前所設置的土河陣,瞬間被它掙開。
鄭鋼鐵哪裡會知道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她看到水屍朝她撲來,立刻尖叫起來:“你個變態不要過來!幹什麼要找我!”轉身跑向林風的方向,誰知道水屍的速度奇快,三兩步就追上,一把抓住鄭鋼鐵的脖子,提了起來。
水屍就像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臉上居然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它擡頭湊向鄭鋼鐵的脖子,眼看就要親上去。
“臥槽,你這個搓逼,變態,給我滾啊,不要親老孃!”鄭鋼鐵瘋狂的掙扎起來。
就在這時,一把桃木劍從後面刺進水屍的脖子,一劍封喉。
“讓你嚐嚐大爺的厲害!”林風大喝一聲,從背後掏出準備好的黑狗血,雞冠血,稀里嘩啦的就倒在了水屍身上。
擁有避邪的黑狗血和雞冠血,彷彿沸騰的熱油,將水屍的皮肉燙的滋滋冒煙。
這一劍對於水屍的傷害並不大,但卻十分的奏效,水屍哀嚎一聲,鬆快了雙手,將鄭鋼鐵甩在地上。
林風眼疾手快,接過鄭鋼鐵,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住勢頭,“你待在這裡不要動!”
囑咐了鄭鋼鐵一句,林風提着劍再次欺身而上,勢要一股做氣,斬殺水屍。
水屍沒有坐以待斃,面對林風,它雙手十指併攏,形成手刀,朝林風刺去。
林風低頭一縮,避過攻擊,反手一劍刺進了水屍的腹部。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林風咬破手指,精血滴落,而整個桃木劍都開始發紅,發熱。
水屍感受到威脅,想要抽身而去,但林風豈容他就此離去,雙手如同鐵鉗一般,鉗住水屍,另一隻手握住桃木劍,狠狠一劃。
桃木劍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橫切過水屍的腹部,頓時血流一地。
水屍的腹部早已腐爛不堪,從裡面流出來的都是噁心人的黑水,鄭鋼鐵扭過頭,不願再看。
水屍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漸漸失去生息,林風一屁股遁在地上,微微喘息。
林風這邊還沒有剛剛喘息完,忽然聽到刺耳警笛聲從遠方傳來。
林風驚訝的望向鄭鋼鐵,後者則聳了聳肩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兩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整蒙了,就在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鄭鋼鐵的手機忽然響了。
鄭鋼鐵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語速比較急促,她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