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內力化法力
又和汪季新聊了一陣,覺得差不多了,秦源正要收拾東西離開牢房。
就在這時,外面隱約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大概有十幾個人,有武功差的,也有武功極好的,呼吸全都很均勻,腳步聲不緊不慢。
奇怪,這是什麼樣的組合?
很快,一羣人出現在秦源的視線裡。
領頭的人,秦源遠遠的見到過,鞏王。
大渾現在的攝政王。
“左史院記錄秦源拜見攝政王”
秦源低頭拱手,自覺退到一邊的陰影裡。
鞏王輕嗯了一聲,緩步進入牢房後,也看到了牆上的詩,用欣賞的眼神看着汪季新:“汪先生這種英雄人物,不能爲朝廷所重用,是宰執們的過失。”
鞏王擺擺手,嘆息道:“你刺殺本王,本王不怪你,大渾走到今天本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源明白了,尉亭的霸刀沒有學全。
這纔是造反讀書人的真正代表。
不然鐵定被這位引刀成一快的‘義士’給賣了。
押解那個漢子的兩個人,全都是高手。
起身,來回走了一陣,秦源突然停下來。
接下來,秦源打算一門心思鑽研剛剛到手的《道經》。
“本王很想放了先生,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鞏王思考了一陣,道:“這樣,只要先生不離開天牢,天牢之內想去哪就去哪。”
這句話怎麼理解呢,老子博覽羣書的過程中發現,推動社會進步的,不是那些窮的飯都吃不起的黔首,而是體制內不上不下的人。
要不是立場不同,他已經被鞏王的氣魄給征服了。
顯然,這人是個被廢了武功的人。
老子在書裡提出過‘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知者不敢爲也’。
秦源在心裡不斷警告自己。
天牢最深處,一間散發着惡臭的牢房之中。
譚壯飛、林義東、黃蓮教主只是特例。
十幾步之外,尉亭拎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笑着說:“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王老弟,不得不說伱的朋友可真多。”
這位鞏王絕對深諳老子之道(這個世界有老子)。
搞定了這幫人,那些有野心有實力的人就不敢亂來了。
秦源感覺體內的千年內力就好像潺潺的流水一樣緩緩流動起來。
傳說霸刀一脈,曾有人打破桎梏,突破大宗師之境後,消失在天地間。
王五整個人垮了下來。
又搖搖頭,應該是自己沒找到門路。
一切準備就緒,秦源來到陰冷黑暗的地下室之中,盤膝坐下。
“條件是什麼?”
汪季新連忙說道。
王五怔住了。
王五猛地擡起頭,牢房裡沒有別人。
汪季新動容。
忽然,靈光一現。
想要這幫人安分,得哄,得捧,得給好處。
大步朝外走去。
“妄想”
“我不想騙你,我也不清楚”
秦源趁大家不注意,溜了出去。
霍大哥回來了。
這是一個教訓。
這人竟然是譚壯飛的結拜兄弟、失蹤了十年之久的霸刀王五。
秦源沒當回事。
尉亭拍了拍王五的肩膀,笑着大步走了。
背後傳來衆人的笑聲。
“狗賊,狗賊”
王五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吃了尉亭的樣子。
秦源皺眉。
大人物禮賢下士一番,說幾句空話忽悠一下,就找不到北了。
他不由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當政的不是太后,而是鞏王,或許大渾不會走到今日這步。
“哈哈哈哈……”
什麼樣的人要兩個高手押送。
彷彿一下子被抽了精氣神。
“殿下折煞我了”
咣噹,咣噹……腳銬與地面碰撞,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朝廷走到今日這步田地,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秦源思索了幾秒鐘後,覺得兩個都不太靠譜。
秦源回頭看了一眼,看的不是汪季新,而是鞏王。
以尉亭的心狠手辣,失去了利用價值,直接就弄死了,根本不會放出來。
“乖乖的把霸刀最後一式交出來”
且是尉亭派人送來的。
釣魚也說不通,尉亭抓王五,明顯是爲了霸刀,霸刀已經學了,還釣什麼魚。
前不久才欠了秦源一個大人情的呂雲飛想也想不到就答應了。
尉亭將人頭震碎,大步走過來道:“聽說你的結拜大哥霍宗師從海外回來了,你說他要是聽到你的消息,會不會來救你。”
秦源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王五還不至於傻到相信別人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
這些年他接觸的大大小小的官,要麼只知道橫徵暴斂,要麼混日子,沒有一個像鞏王這樣有擔當的。
前些年,秦源調查王五的時候,聽說了一個傳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畔:“老夫可以幫你擺脫困境”
秦源只是有一點點失望。
王五實話實說。
一定要記住。
回到左史院,就跟總編撰呂雲飛請了一個長假。
出於謹慎,秦源停下來,檢查了身體很多次之後,確定沒有事情後,才繼續修煉。
汪季新的聲音夾雜在其中,有點低,有點卑微。
王子們一起應諾。
和之前自信的樣子判若兩人。
被又粗又結實的鐵鏈鎖着的王五,怒目圓睜,彷彿能噴出火來。
年紀輕輕,破落小官僚家庭出身的汪季新哪被天花板級大人物這麼重譽過,頓時心情起伏的很厲害,嘴上還是很冷淡:“汪某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想被這樣腐朽的朝廷重用。”
秦源驚了。
這一次不行,大不了下次。時間是秦源最好的隊友。
以免被打擾,秦源買了一大堆適合儲存的食物,一大塊冰塊,把門上鎖作出一副自己出遠門了的假象。
“好好想想”
幸虧剛纔自己什麼都沒說。
“這幾個是我的兒子”
汪季新感動的說道。
“難道是我想多了,這根本不是什麼修道功法,只是一門名字起的牛逼的高深武功秘籍。”
“霸刀一脈是不是有人曾經打破天地桎梏,超越大宗師之境?”
“或許可以從王五那裡得到答案?”
“想這些幹什麼,和我什麼關係。”
連本王都不自稱了的鞏王看向自己的兒子們:“汪先生是非同尋常的人,以後你們要向他多多請教。”
回去花點錢跟熟悉的獄卒一打聽。
就在這時,一個瘦的要命,個子高高的,身穿囚服,皮膚不正常的蒼白,帶着腳銬手銬的漢子,被人從外面押了進來。
片刻後,兩人迎面而過。
“殿下”
走到天牢門口覺得不對。
呼吸粗重而有節奏。
時間一天天過去,秦源始終沒有將千年內力轉化成法力。
“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與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道則不然,損不足,奉有餘……”
“大膽”
有同來的官員忍不住呵斥。
尉亭想通過釣魚的方式釣幾個人威脅王五。
尉亭這是什麼操作?
失去了利用價值不想要了?還是釣魚?
“敢問前輩是不是達到了突破的邊緣,無法將體內的內力轉化爲成法力?”
王五試探着問道。
眼神很期待。
秦源嗯了一聲承認,問:“你知道怎麼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