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寸山向東行二百三十里,到了祖師給的摺子上的第一座道山,小鹹山。
小鹹山上大雪如鵝毛,朔風凌厲似刀槍,他雖然是修士,也覺得這風雪似乎有些異於尋常地方,趕緊看了摺子上的說明:小鹹山,終年落雪,寸草不生,多加衣物。
雛雀依舊跟隨他,他呼出一口白煙,搓搓手道:“高粱頭,你過來,天太冷,你到我懷裡吧?”李牧呵一口寒氣。
雛雀繞着他飛了兩圈,鑽進他的懷裡。
他趕緊掏出新衣套在身上,踩着山上積雪,緩緩朝山上走去。
小鹹山不是目的地,大咸山纔是。大咸山上有道門名爲:雪禮教。其實,李牧覺得他們就是用了諧音梗取名字,雪裡的教派不就叫雪禮教嗎?教義是啥,教裡的領導是誰,有多少弟子?李牧一概不知。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他,如果不知道,到時候他過去了再被當成騷擾者被他們掃地出門可就尷尬了。
爲什麼大咸山後面要搞座小鹹山,一般修士連小鹹山都難過,更別說登上大咸山。
摺子上還特意友情提示了一下,小鹹山上怪物衆多,切記小心。
噫噓戲!抓狂!
李牧剛走沒多久,他懷裡的高粱頭急忙從他懷裡探出腦袋,嘰嘰喳喳叫起來,叫的李牧惴惴不安提心吊膽,他一把抓住雀頭,聲音僵硬道:“你這假畫眉能不能不要聒噪了,老子快被你吵死了,到底怎麼了?”
高粱頭頭一縮,躲進他的衣服裡。
他停下了腳步,雪層底下有東西正朝她飛速的爬行過來,身上的小光點是紅色的。
力量:200
精神:100
技能:200
這種蜿蜒婀娜的軌跡怎麼看都怎麼像雪裡躲避的蛇。
李牧眉頭快速的跳起,趕緊轉身跑,大雪被踩的咯吱咯吱作響,朔風猛烈的捶打着臉,臉上有點乾燥,索性他是修士,雖然氣候與光景都惡劣,但他體內遊走的屬性可以保護他。
跑了須臾,忽覺得腳底有什麼像尖刺一般紮腳板子,他迅速乘雲飛起,雲還沒有出來,他已經升起來了。
李牧趕緊低頭看,只見一條身上長着尖刺的蛇怪躍起,而他非常不幸運的正紮在它的頭上。
他趕緊重新捻了飛天咒,急切的將腳從蛇頭上的尖刺上拔下來。
蛇信子嘶嘶在他耳邊響起,蛇的整個巨大的身體完全將他圍住,如果他不想辦法從蛇的環繞中躲避的話,他會被那些像野豬身上尖銳的刺一般扎死。
蛇盤旋時,身上的鋼刺彼此摩擦碰撞,聲音巨大 ,震得李牧耳膜都快要破了,這簡直比他吹的龍鱗骨笛還要難聽。
他懷裡的高粱頭匆忙跑出來,啾啾作響,蛇鬆開了李牧,迅速追趕它。
高粱頭踉蹌逃竄,飛了一圈,重新躲進李牧身上,李牧纔剛剛緩過來,大蛇又過來了。
他立刻化出長劍,在劍裡注入50的力量,一劍朝大蛇砍去!
一道火樹銀花頓時四散,空氣響起撕拉金屬聲,蛇頓時發出龐大的吟嘯聲,震得地上的積雪抖了三抖,李牧的耳朵劇烈疼痛。
不能拾撿它的屬性,李牧覺得多麼可惜。
蛇出乎意料的揮動了他的長尾,積雪伴隨狂風全部攪到李牧的臉上,那一刻冷到李牧懷疑自己有沒有穿衣服。他捻了火咒,火咒一出,他周身的奇筋八脈瞬間暖和了起來。
火光將飛來的散雪融化成細雨,紛紛隨風飄到蛇頭以及身上。
蛇轉頭吐出比此地氣溫還要低的寒氣,彷彿來自地底幽冥世界裡的冰川上冉冉上升的冰氣兒,李牧周身即刻生了霜花,又因爲他體內有火咒,所以衍生在他皮膚表層以及衣服鞋子上的冰霜瞬間化成水,幹成蒸氣,順着他的腦袋不停的往上冒氣,就像一個移動的開水壺一樣。
他往火咒裡注入收回劍的50的力量,“轟”的一聲,李牧瞬間像一場大型火災現場一樣,體內的火焰將他的一切都燒的明晃。但他並沒有覺得疼痛,只感覺身體表皮有很多溫暖的流體在遊走,像水源不停的浮動。
又聽得嘰喳一聲,高粱頭趕緊從他身上飛出來,一頭扎進了雪裡,很快,那處雪地的上方燃起了薄如輕紗的煙兒。
他朝蛇走過去,原本渾身黑如煤炭的蛇瞬間一抖身上的漆黑,化成一條白如和田玉的妖獸,朝他攻擊過來。
李牧握住幻化出來的劍,繞到大蛇的尾部,蛇尾非常不好控制,不停的在敲擊雪地,發出嘭嘭的聲音。
他剛要下手,蛇忽然轉身,不停抖動敲雪的尾巴瞬間朝他過來,他趕緊躲避,雖然有幸躲過去了,但是,蛇尾部掃過來的衝擊將他甩到了好遠的雪堆裡。
他內臟疼痛萬分。
天上響起兩道鸞鳥鳴叫的聲音,李牧擔心別又有什麼雜牌怪物過來,如果是的話,他真的吃不消。
只看得天上兩隻體型極爲龐大的鸞鳥朝他過來,一隻玄色,如夜華,一隻赤色,如焰彩。
Www▲ ttka n▲ ¢ ○
鸞鳥落於雪地上,從鳥背上下來兩個年輕的男女。
男子。
修爲等級:大乘
法術:999
悟性:999
力量999
精神999
技能899
神通800
神兵:龍雀刀,戰鬥值數6666
其他600
女子。
等級修爲:築基過渡金丹
法術:10
力量:9
精神:10
悟性:20
技能:6
醫術:999
其他:5
李牧揉着胸口無語,這兩個修爲屬性差的宛如芝麻跟大豆子啊!
兩人趕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男子問:“道友,你怎麼樣?”
李牧看着那兩隻鸞鳥正在跟蛇斗的正激烈,緩緩從地上起來,搖頭道:“我沒什麼事情,多謝你們啊。”
“不用謝。”男子轉身,朝蛇與鸞鳥過去。
李牧想去幫他,他知道那是條怎樣的妖獸,扶着他的姑娘嬌喝道:“你想死嗎,都傷成這樣了還去!”
“那蛇……”
“道友,多謝你替我大師兄着想,但我大師兄可不是菜鳥,那蛇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好好看着吧!”女子一臉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