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對手。”說書人自信,他認爲,即便自身從高境界跌落,只擁有了最高元嬰級別的站力,但秦風必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不是我的對手。”秦風也自信的說,他身周的三枚道果懸浮在八卦陣圖上,猛的一把揪住了說書人,後者的身形在一刻飄起,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動彈。
“煉虛,怎麼可能,你的境界還能維持在煉虛境,這是絕不可能的!”
淡點的說書人也慌了,秦風一把將其拋開,笑道:“慌了?先生,人是會進步的,不要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在原地踏步。”
“你的道果?我拿來一用。”
秦風就像是捏住了丞相的道果,將其一把捏碎,納入了自己的體內,氣息流轉,澤雷道,又名金雷道在他的八卦陣圖紙上若隱若現,這是由於震雷與金雷終究是有所差異。
“煉!”
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哪來煉之。
秦風憑空將道果捏住,這是一枚長得類似於火龍果,卻流淌着雷澤與金海的果實,玄妙非凡,秦風將其煉化爲了兩股氣,由離火燒灼,巽風加持。
不知多了多久,一枚純金光澤的道果,一枚雷霆奔走的果實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秦風的法相逐漸凝聚,百丈法身佇立在身後,遁法方位隨時可以開啓。
秦風將這兩枚道果,一者放在兌金,一者放於震雷,虛幻的道果在緩慢凝實,看得出來其存在着顯著的變化。
金,火,風,水四者相遇則生雷,秦風皺起了眉頭,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只要找到那位劍聖皇叔,得到了兌金道果,就可以依靠八卦陣圖強生出震雷道果。
此刻,這兩個方位只是有了一點眉目,尚且無法做到融會貫通。
畢竟再去遇到一個火神,水神之戰殘影的機會少之又少,他也是僥倖踩在南海蛟龍宮才見識到了這一幕。
“呼,還不錯,多謝前輩。”
秦風一把丟下了丞相,這爲何惶恐的老者連忙將自己的寶貝道果護在了識海。
“你是瘋子麼,利用別人的道果來催生自己的道果?”
“閉嘴,給你一點面子,不是讓你秀的,安靜點,我便不殺你。”
秦風瞥了一眼丞相,說書人也乖乖閉了嘴,他除非拼了命,賭上被古神吞噬的後果,否則絕對沒無法開啓元嬰以上的戰力。
爲了這麼一個兩百多年前的瘋子丟了命,可遠遠不值得。
秦風也完全沒理他,反倒是盯着手裡的這張地圖傻傻的發愣。
荊州?
蜀州的劍聖皇叔,躲在荊州?
“等等,你怎麼找到我的,陛下他還好麼?能不能送老夫去地王庭呀?”
說書人一時慌亂,忙要多說些什麼。
“你道果已碎,但不破不立,去追尋真正屬於自己的道吧,我已將你的天子氣封印消除了。”
秦風也不會被白拿別人東西,既然捏碎了丞相的道果,那就還他一個自由身。
“我可以追尋自己的道了?”丞相張開雙手,發覺他的舊道果在逐漸消逝,但是一股神秘的氣息在涌入識海,那是一個拿着書卷的人影,是他日日夜夜說書所凝聚的心道果,已然萌芽!
“不破不立!”
從今以後,揚州再也沒有了自稱丞相的說書人。
卻又多了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說書人。
荊州?
天就要黑了,秦風走在這山脈裡試圖找到狐狸小妖王。
他的神識散開,這一次跟中了頭彩一樣,被兩個存在同時捕捉。
這是一個小石潭,秦風走到這裡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石潭的水底沉着兩座石像,一個是小妖王,另一個是鮫妖王。
“你們這是望夫石?”
“閉嘴,該死的傢伙,飛僵整日散發灼熱氣息,敢讓周圍的一切都成爲沙漠,這也是蛟龍宮,以及火神祝融的影響,我與她一同封印在潭底才能庇護這一方的妖族。”
秦風尷尬的看着小妖王,他分明將鮫妖王抱在懷裡。
“恩愛秀狗呢?”
他還是對那位兵解仙的皇叔更加感興趣,連忙拿起了地圖,這上邊標示了一個紅色的小點,隨着他不斷移動而改變。
直到一個小城邦的菜市場,秦風在終於鎖定了目標。
他雙手捧着書站在此人的面前。
“大叔,你做屠戶之前做什麼的?”
“劍客。”
“那爲啥不浪跡江湖了?”
“多走一步都耗精氣神。”
慵懶的屠戶一把將他的殺豬刀丟在了案板上,秦風看了一眼,真奇怪,這把刀閃着白光還刺的人腦袋疼。
“叔,你這到白森森的,有點嚇人。”這把刀確實不能用常理來形容,刀身細而鋒利,足以割破人的喉嚨,輕而易舉的要人姓名。
“骨刀,早些年斬殺過一頭蛟龍。”
大叔的語氣總是很平淡。
“哦,那啥…”秦風支支吾吾的,他總感覺這個城邦的菜市場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買不買肉?”屠戶大叔與他四目對視,這看似平淡無奇的對話,卻引來了整個菜市場商戶的目光。
“荊州自古多才俊,敢問客從何處來?”一個買蔥的大媽抱臂挑眉道。
“敢問這是一句詩不,有點尷尬呀。”秦風皺起了眉頭,這幾個圍過來的商戶一展開自己的修爲,竟然都在煉虛境左右,按照禁區壓制下的規則而言,這幾位大叔,大嬸就他喵的是兵解仙?
不是吧,這麼巧?
秦風汗顏,一整個菜市場的商戶都是兵解仙,這一刻兌金道果還真不是不好取。
“媽呀,殺人啦!”
一個推着獨輪車的老伯撒腿就跑,秦風也因他找回了一點自信,這還有一個正常人嘛。
“誤會,誤會,大叔大嬸,息怒呀!”
“當代還能是煉虛實力的只有一個人,姬玄命,你還要喬裝假扮到什麼時候?”
劍聖皇叔抄起了菜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與此同時,秦風的額頭滴落了一滴冷汗,嘴角的弧度上揚。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們這被禁區壓制的龐大屬性呀,上一次來荊州沒有遇到你們,這都是在下的疏忽,這一次還請務必讓我飽餐一頓!”
秦風一指彈開了劍聖的骨刀,腳尖一點後退了七尺有餘,執劍化氣,高喝誦詩曰:“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諸位仙人們,還請借我一臂之力,開這條長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