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兄,你把所有棺材都打開,這些玻璃棺材都是安魂材質的,蓋着魂魄勾不出來。”毛沅道。
……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毛沅和盧迪兩人面對面席地而坐。
毛沅神色嚴肅,劍眉緊蹙,盧迪雙目緊閉,神色空靈。
毛沅看着盧迪,心裡慢慢的對他敬佩萬分,爲了別人,甘願冒生命危險,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柔和的眼神陡然間變得犀利堅決,將食指放在嘴裡,咬破,先在自己額頭點紅,然後又在盧迪額頭點紅。
快速拿起一張之前準備好的紙符,貼在盧迪額頭,雙手合十,嘴中咒語不斷,隨着咒語的起,雙手快速變化手訣,右手成二指拳,快速拿起一張紙符,朝已經打開的玻璃棺材上空扔去,那紙符頃刻間化作一隻火鳳凰盤旋在那些玻璃棺材的上空,它的頭部對着玻璃棺材裡面的一具活死人。
毛沅右手一勾,火鳳凰的爪子就一抓,一道沉睡的影子就抓了起來,毛沅左手一揮,火鳳凰就把那影子往毛沅方向扔了過來,當影子臨近盧迪三五米時,盧迪額頭的紙符突然金光大盛,把那影子直接沒入紙符之中。
盧迪眉頭緊蹙,陡然間汗如雨滴,臉上不停的在抽搐,頭髮間開始冒霧氣。
……
費了好大勁,終於弄完了一組。
毛沅不敢繼續下去了,此刻,盧迪臉色蒼白,還不停的抽搐,渾身發抖,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用腦過度。
吳正亭見毛沅神色不對,趕忙跑過來,見盧迪發抖,一把抱住盧迪,一陣陣寒氣傳來,吳正亭感覺自己抱着一塊冰。
……
“是你們救醒我的?”不知何時,一箇中年男人來到三人旁邊,語氣很不友善,道。
“不用謝!”吳正亭道。
“我謝你祖宗!”話音剛落,中年男人抓起旁邊的棺材上蓋就朝盧迪砸了過來。
吳正亭趕忙抱着盧迪一個翻滾,毛沅也快速的朝兩人移動。
慢慢的,三人被十人包圍起來了,他們一個個拿着玻璃上蓋,惡狠狠地瞪着盧迪三人,要是平時,他們隨便一人解決這十人都不是問題。現在是盧迪動不了,毛沅也動不了,只有吳正亭一個人有戰鬥力。
一面要防止他們襲擊盧迪和毛沅,一面又得想辦法解決他們。
吳正亭此刻深深的體會什麼叫做自找苦吃。
之前他一直認爲農夫與蛇中的農夫太蠢,現實中怎麼可能存在,今天盧迪與活死人得故事告訴他,恩將仇報的事不是誰蠢誰聰明的問題。
他們居然一個勁的就想襲擊盧迪,吳正亭怒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從懷中拿出紙符,左手掐訣,右手將紙符飛射而出,快速掐訣,口中咒語不斷,雙手不斷變化手訣。
紙符飛射出來之後,迅速化作一條火龍,盤旋在吳正亭身前,隨着咒語越來越大,吳正亭喝道:“疾。”
那火龍就想脫了繮繩的野馬一般,朝那十人飛射而去,火龍在空中一分爲二,二分爲四,四分爲十。
火龍也變成了火劍,狠狠地插入那些人的心臟,一連串慘叫聲不絕於耳,隨後全部倒地吐血而亡。
吳正亭如此殺伐果斷,毛沅心中震驚,這吳家嫡系很不簡單。
隨着幾人的死亡,盧迪居然緩緩醒來。
“毛大哥,你這個方法是誰告訴你的?”盧迪虛弱的問道。
此刻,盧迪可以肯定,這個方法根本不是救這些活死人的辦法,這是一個邪術。
盧迪這安魂體就像一個丹爐一樣,幫他人淨化,受苦,結成果實,最後什麼好處都得不到,一不小心就可能死亡。
那些鬼魂進入盧迪腦部安魂處的時候,盧迪清晰的感應到,他們的魂魄深處,全部別人打上了印記,已經簽訂了契約關係,根本不可能在醒過來,除非護主讓他們醒來。
“我的一個長輩,有什麼問題嗎?”毛沅道。
“這不是解咒法,這是吸功法,他們魂魄深處全部有印記,生死契約,根本解不開。”盧迪道。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毛沅道。
毛沅的表情告訴盧迪,他也被騙了。
毛沅癱坐在地上,眼神迷茫,嘴中嘟囔着:“怎麼會是他,爲什麼是他!”
“毛大哥,這種邪惡之法,之前你一點察覺都沒有嗎?”盧迪道。
盧迪知道,毛沅肯定不知情,要不然剛纔他就已經沒命了。
毛沅肯定知道一些很重要的線索。
“對不起,盧迪!但是我不能告訴你誰教我的!”毛沅道。
毛沅不願意說,逼他也沒用,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再這樣逼問下去,只會把他逼崩潰,到時候便宜的就是躲在背後的陰謀者。
“毛大哥,你也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後,你對那個人就要防範了,要不然,這種事情很可能發生第二次,甚至第三次,那你就是從犯了。”盧迪道。
一旁的吳正亭惡狠狠的瞪着毛沅,本以爲他是名門世家子弟,覺悟和修養應該很不錯,想不到最後居然發生這種事。
盧迪已經說了不追究,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毛沅從他的眼神中看的出,吳正亭已經把他當成是陰險小人。
“盧兄,我們走吧,這裡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吳正亭道。
“嗯,千萬不能放過一個地方,燒了吧。”盧迪點頭道。
心中默唸:對不起,你們已經回不到以前了,爲了不讓你們助紂爲虐,我只能毀了你們。
吳正亭扶着盧迪往外走,吳正亭將盧迪扶出門外,走進來做法,用紙符將這裡全部點燃。
毛沅還是癱坐在地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從小到大教他爲人要正義,做人要正派的人。他自己居然會做這樣的事,他接受不了,心中的榜樣突然倒塌,一時失去了方向和目標。
周圍已經紅彤彤一片,慢慢的從裡往外燃燒起來,毛沅還是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淡淡道:“想死也別死在我手上,我嫌髒,盧兄叫我告訴你,男子漢大丈夫,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只有女人才是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