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葉城某條大街某個不起眼的小房子裡。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聚在一起開個會。
這些人個個臉上都是緊張兮兮的苦逼表情,彷彿這些人剛剛被幾百個大漢追趕一樣。
“那個可惡的女人,用完我們這麼快就打算把我們拋棄!”苦逼男一號憤憤地說道。
“這種情況雖然我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那女人這麼快就翻臉了。”苦逼男二號也感慨。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那個女人打算拋棄我們,抹掉她上位的最後的瑕疵。既然她無情,那麼咱們也就不用講信用。我已經聯絡了現在紅葉最大的媒體,我要把這個秘密公佈於衆!”苦逼男三號說道。
其他人都看向苦逼男三號,問道:“最大的媒體?現在紅葉最大的媒體就是《玫瑰日報》了吧?他們會刊登對女王不利的消息嗎?”
苦逼男一號更是表示,要曝光女王的黑料,還是找別的國家的媒體比較好吧。
苦逼男三號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當然知道黑石帝國的媒體最適合去揭露那女人的污點,但是前提是咱們能接觸到黑石帝國的媒體的人。那女人上臺之後,對外國媒體的防範可以說到了極點,很多黑石帝國的媒體的線人都被她直接除掉了,乾淨利落,甚至不經過任何審問直接就殺。只要那女人覺得你在給外國媒體提供情報,都是直接殺全家然後房子都燒掉的。前陣子的‘血色七月’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是怎麼的?這種強硬而血腥的做法,讓黑石帝國三個刊物的情報線人全都逃離出紅葉了。現在咱們能接觸到的就只有《玫瑰日報》的人了。雖然我一開始也擔心着日報有沒有膽子去與女王陛下對着幹,不過前幾天我接觸到了一位日報的特別記者,他說日報上報道事實從來都是換了名字和背景用看似虛擬故事的形式來刊登實際發生的大事。我覺得這樣也不錯,就算換了不用真實名字,但是大家一看就知道是那女人的事。”
苦逼男二號說道:“對呀,這日報人果然聰明,這麼一來,那女人就算暴走也沒辦法,畢竟只要沒指明是她,她也無法說那日報是造謠。如果她因此而報復日報,那麼大家就都知道她心虛。嗯嗯,這主意好呀。你現在就去聯絡那日報記者好了。”
這時,小房子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相貌很中性化、打扮也很中性化的人走了進來,說道:“大家好,我是《玫瑰日報》的特別記者,我叫做霍頓。剛纔似乎有人提到我了?”
苦逼男二號問道:“你就是日報的記者?你好你好……等一下,你怎麼直接破門而入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霍頓笑道:“我是跟隨士兵們一起來的呀,爲了以隨行記者的身份記錄一下士兵們英勇的執法過程。”
霍頓的身後唰唰唰的出現了一整隊的士兵,個個都武器齊全,殺氣騰騰。
霍頓笑的十分開心:“好了各位伊吾商會的幹事,你們在面對執法士兵時會做何反應呢?我會詳細記錄下全過程的。”
……………………
託尼不得不佩服,這個世界的基建能力也是不錯呀。
只用了半天時間,鑽石城的工程隊居然就在紅玫瑰府邸院子裡搭建了一個巨大而結實的帳篷,用來當做日報的臨時據點。
這個帳篷又大又結實,遮風擋雨的效果也非常好。吉姆等人在裡面試了一下,紛紛表示這裡的空氣比之前別館要好得多,讓他們寫稿子的時候頭腦更清明。
至於旁邊的別館廢墟,工程隊拆除以及清理廢料就需要時間了,不能着急的。
託尼的辦公室就在大帳篷最裡面用板材圍起來的一個屋子裡。
此時的託尼正在閱讀一份剛剛收到的來信。寫信者是他的特別記者霍頓。
月此時正在給編輯部派發甜品和茶,看到託尼讀信的時候一臉壞笑,就走過來問道:“是你哪個情人來信告訴你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嗎?”
託尼回答:“這種事你直接當面告訴我就行了,還寫信多麻煩呀。是霍頓的來信。他按照我的指示把事情辦成了。而且過程十分有趣。”
月問道:“你讓霍頓辦什麼事了?”
託尼回答:“我讓霍頓先暗中接觸那伊吾商會的人,套來一些情報,然後騙他們說咱們日報會爲他們發聲伸冤。那些被追殺的到處逃竄的人有了希望,於是就作死聚在一起開會討論如何借用這次機會反擊科洛絲陛下。霍頓說,當他帶着衛兵們去端那些傢伙的窩點的時候,那些人的表情十分有趣。哎呀呀,當時的場面一定非常歡樂。”
月驚訝:“你這是一邊委託女王陛下幫忙,另一邊還自己搞小動作呀。”
託尼:“當然,有些事情雖然我可以理解女王陛下,並幫助她保守住秘密。但是這些秘密我自己還是很想知道的。”
月問道:“那你現在知道些什麼了?”
託尼回答:“前任女王陛下忽然出昏招智商下降的原因,果然是科洛絲給下的藥。當初這些伊吾商會的餘孽們從白鳥逃到紅葉,在王都打算東山再起。科洛絲那時候就找到了他們,並用他們手中的失心劑來逼前任女王陛下主動犯錯……”
月插嘴道:“等一下,科洛絲陛下怎麼知道那些人手裡有失心劑的?”
託尼回答:“因爲那些人就是因爲在白鳥帝國用失心劑搞事情而被白鳥帝國的人追殺才來紅葉王國的呀。科洛絲當然知道他們手裡有失心劑。總之,在失心劑的作用下,前任女王陛下就忽然做出那種事咯。科洛絲也好藉機名正言順的下手。”
月問道:“那麼,你上次徵召貼身女秘書的事也是科洛絲陛下弄的?”
託尼有些尷尬:“哈哈,我上次那事呀,當然不是科洛絲故意弄的。實際上,科洛絲在拿到失心劑之後,在運輸途中曾經打碎了一瓶。有不少流出來的失心劑液體沾到了她書房的稿紙上。之前霍福德不是說過嘛,因體質不同,不同的人對失心劑的反應也是不同的。科洛絲陛下就屬於對失心劑抗性比較強的人,那些稿紙上揮發的失心劑對她沒用,她就沒發現稿紙上有這玩意。後來她用那些稿紙給我寫信,可能是裝訂錯誤,多寄過來幾張空白稿紙。我覺得王室的稿紙挺好看的,就用來自己寫稿子用。之後的發展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