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舟就這樣把她抱回了青樓。
因爲下雨的關係,穆乘舟的蒙面黑紗糊着臉不舒服,索性就摘了不戴。
青樓裡的歌姬都是勢利眼,瞧羊樂瑜是新來的,卻得到這麼一位俊帥貴人的青眼相待,不禁暗暗妒忌。
羊樂瑜渾身都溼透了,穆乘舟叫花魁打來熱水,親自灑下花瓣,要給她沐浴。
羊樂瑜蜷縮成一團,拒絕與他接觸,“你……你不安好心!我自己洗,你出去等着!”
穆乘舟背身脫去溼淋淋的衣裳,露出虎背螳腰來,側首望着她,
戲謔道:“小羊別害羞,之前不是給我洗過嗎?我也要以禮相待纔是。”
羊樂瑜冷的發顫,但依舊不答應。
她順勢往他的腰間看去,就在腰環處,竟然有一串金黃色的字母Meta!
她腦子幾乎不能運轉,莫非穆乘舟真的是校草霍宇!?
可是爲什麼他的標識是金色的?
羊樂瑜欲言又止,她不能就這樣詢問。一則,玩家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二則,如果這抹金色代表的是反派NPC可怎麼辦?說不定會觸發什麼危險。
穆乘舟怕她凍壞了,也不管她答不答應,直接把她丟到木桶裡。
羊樂瑜溼漉漉的冒出頭來,埋怨的瞪着他:“你幹嘛!”
穆乘舟隨即也跨進桶裡,水面蕩起漣漪,惹的羊樂瑜想往後退,但無奈木桶太小,桶壁讓她無處可逃。
穆乘舟赤着上身浮在水面上,眸光映着氤氳。
羊樂瑜緊盯着他:“不許過來!”
她的心在動搖,如果面前人是霍宇,那她豈非要高興的飛起來?還會拒絕嗎?
穆乘舟似乎有意挑逗她,故意碰觸她的脖頸,水溫連着體溫相碰,產生一種奇妙的過電感。
羊樂瑜不能分辨這種奇妙的感覺是從何而來,難道只是因爲猜測他是霍宇,自己就腦補出戀愛的錯覺嗎?
如果他還要進行下一步……
羊樂瑜想都不敢想,欺負她母胎solo沒經驗呀!
穆乘舟靠的越來越近,羊樂瑜甚至能看到他肌膚上凝結的水珠在蜿蜒流淌。
他輕輕附身,在她的額頭印下淡淡的吻。
這種觸感讓羊樂瑜渾身發熱,詭異的想要索取更多。
“穆乘舟……”她漸趨軟了聲線,“你不要這樣…”
穆乘舟勾脣笑了,“小羊不喜歡嗎?”
他繼續放肆的侵略她的底線,覆蓋在柔軟的脣瓣上。
羊樂瑜很想推開他,但她什麼力氣都使不出,只能任他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自己的額發、鼻樑、再到嘴脣上。
穆乘舟還想貪婪的索取更多,羊樂瑜混沌的大腦終於扯出一線清明,狠狠的咬了下他的脣。
“嘶!”穆乘舟倒吸涼氣,一珠滾圓的血滴破了出來。
羊樂瑜生怕咬重了,拂手捧起他的臉查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穆乘舟垂眸望着她,“小羊真好看。”
“?”羊樂瑜心說這男人別是個傻子,都受傷了還在顧左右而言他。
穆乘舟颳去脣畔的血珠,只聽水聲‘嘩啦’一聲涌蕩,他將羊樂瑜壓在桶壁上索吻。
他霸道的壓制讓羊樂瑜喘不過氣,脣中沁着淡淡甜腥味,幾乎讓人淪陷。
羊樂瑜的心砰砰躍動,努力剋制自己不要被這惡魔擾亂思路。
吳步月從未告訴她爲何會有金色的Meta標識出現,這或許代表什麼不一樣的涵義。她不能做規則的破壞者。
何況,她一直喜歡的人是霍宇,並非這個逆子。
“水涼了!”羊樂瑜忽然掙脫他的啃咬,驚惶的躲避對視,“再泡下去會感冒的。”
穆乘舟不捨的看着她,“好,我給你擦頭髮。”
他率先跨出去,找了挑毛巾把羊樂瑜的青絲裹起來,細細擦揉。
羊樂瑜僵硬的梗着脖子不敢稍稍移動,“陛下不必爲我做這些。”
“叫乘舟。”穆乘舟道。
羊樂瑜咬脣不語,她不能再越界了。
穆乘舟見她不給反應,在她耳畔輕言:“再不濟,叫夫君也可。”
熱氣噴在耳邊,羊樂瑜羞的臉色漲紅,“不要臉!”
穆乘舟笑了,把她從桶裡抱出來,“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真不要臉咯?”
羊樂瑜這次真慌了,她鑽進被子裡縮成一團,“不許過來!”
穆乘舟爬上了牀。
“下去!”羊樂瑜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擡腳把他踹下牀,只聽‘咚’地一聲,穆乘舟摔了個屁股蹲。
羊樂瑜不禁‘嗤嗤’發笑,穆乘舟扶着屁股站起來,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線,“小羊真是膽子肥了,敢對天子行兇。”
羊樂瑜立刻收起笑,“不敢,失誤而已。”
穆乘舟挑起脣際,霍然抱住她,把她緊緊攬在懷裡。
羊樂瑜裹在被子裡好像一隻蠶蛹,她來回涌動身體,“放開我!”
穆乘舟輕聲道:“噓,乖。”
他溫柔的拍拍羊樂瑜,“我說了要按照你的規矩來,放心,我們睡素的。”
羊樂瑜:“?”
這壞東西還知道這個詞?!
但穆乘舟真的沒有再逼迫她,只是老老實實抱着她,微微打起輕鼾。
不會吧?真的睡了?
羊樂瑜狐疑的瞥向他,穆乘舟的睫羽低垂,毫無防備的樣子竟然有點可愛。
羊樂瑜悄悄從被子卷裡鑽出來,把被子分給他一半,蓋好,然後縮進被窩裡。
與男人同牀共寢,21年來第一次。
羊樂瑜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但心卻在轟隆跳動。
月光如水,靜靜照在二人身上,如同鍍了一層銀光。
這一夜羊樂瑜睡得很香甜,而且做了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夢,夢裡穆乘舟親暱的與她纏綿,醒來以後覺得褻衣都潮乎乎的,驚的連忙睜眼打量枕邊人。
枕邊無人,穆乘舟不在。
一大早去哪了?
羊樂瑜搖搖頭不打算管他,兀自換下衣裳,翻出一套花魁之前留下的披着。
門開了,一陣腳步聲沉重的停在牀前。
羊樂瑜以爲是穆乘舟回來了,趕緊背對着身道:“先別過來,我在換衣服!”
沒有迴應,短暫的闃靜幾秒後,羊樂瑜忽然被一隻大手扯下還沒穿好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