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麟聞言後一怔,頓時就有些犯了難。
這倒不是說他敝掃自珍,不願意告訴胡洛和這針法的名字,實在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針法叫什麼啊!
於是在猶豫了一陣後,迎着胡洛和那熱切的目光,方麟只好是胡亂編了一個名字:“這針法,叫鬼門七煞針。”
“鬼門七煞針?”
聽到這個名字,胡洛和就像是撿了寶似的,一臉興奮地就自言自語了起來。
“鬼門意爲詭譎,乃針行險道之寓意,而七煞主肅殺,象徵蕩平一切……好!好一個霸道的名字,好一個霸道的針法啊!”
說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胡洛和的眉頭卻是突然皺了起來,滿臉疑惑問道。
“可爲什麼這麼高明的一種針法,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方麟頓時汗顏,撇嘴腹誹道。
“本來就是我胡亂編的一個名字,你要是聽說過那才叫真怪了。”
不過這話也就是在方麟的心裡說說,當然不可能真的說出口,便打了個哈哈道。
“這個……哈哈哈,這是我小時候跑到山裡去玩,偶然間遇到的一位老人傳給我的,而這位老人久不出世,胡老您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哦?是這樣麼?”胡洛和仍舊是一臉懷疑地看着方麟。
方麟點了點頭,以退爲進地開了個玩笑道:“當然是這樣啊,不然胡老您以爲呢?難不成這針法還能是我自創的?”
胡洛和不覺哂然一笑,他也覺得以方麟這年紀輕輕的樣子,是不大可能創造出如此神奇的針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這‘鬼門七煞針’真是某位不出世的高人所創下的吧?”
這般自我安慰了一下後,胡洛和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而這時蘇漢軒老爺子卻是突然一陣劇烈咳嗽,然後“哇”地一聲,咳出一大團腥臭味愈發濃烈的黑色血塊。
見狀,胡洛和也只能是放下心中的好奇,趕緊扶住蘇老爺子,一邊幫其拍背順氣,一邊清理着牀邊沾上的污穢物。
“怎麼了,方麟,我爺爺他沒事吧?”
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蘇雪和老太太就急忙走了進來。
可剛一進屋,裡面這種腥臭至極的氣味就使得二人一陣反胃,若不是及時捂住口鼻,險些就當場嘔吐出來。
方麟見狀後也是忍不住一笑:“嘿嘿,早就跟你說了,等我喊你的時候再進來,非是不聽,現在難受了吧?”
蘇雪沒好氣地剜了方麟一眼:“你這傢伙少在這裡幸災樂禍了,趕緊給我說說,我爺爺他怎麼樣了?”
方麟轉頭一瞧,見蘇老爺子在咳完最後一陣後,呼吸已經是慢慢平穩了下來,而臉上也是恢復了一絲正常的紅潤。
便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
聞言後,蘇雪臉上頓時一陣狂喜:“你是說……我爺爺他已經沒事了?”
然而方麟卻是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拜託啊我的蘇大警官,你爺爺他得的可是‘肺纖維硬化’晚期啊,又不是什麼常見的小感冒,怎麼可能扎幾針就徹底好了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