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麟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張漢青。
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富二代了。
要說張漢青風流不羈吧,可從他現在的這副表情來看,那位與方麟素未謀面過的女子,應該是在他的心裡佔了很重的份量纔對,絕非一天兩天就能到達這種程度。
但要說他張漢青純情吧,方麟卻總覺得這倆字用在他身上,似乎是哪兒哪兒都顯得很彆扭。
不說別的,光是他那每天不是在大保健,就是在去往大保健路上的劣跡,就很難讓人聯想到純情這兩個字的身上了啊!
所以到了最後,方麟也只能是拍了拍張漢青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我說的這話雖然可能不太好聽,但還是要說一句,很多時候,你喜歡一個人,你告訴她,可能成功也可能不成功,但要是不告訴她的話,那可就連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沒了啊!”
張漢青擡起頭來看了方麟一眼,張了張嘴視乎有話要說,但最終是眼中轉變爲一片黯然,隨即感嘆道。
“唉,你說我要是能和你一樣多好,壓根就不用去操心,就算什麼事不做,都會有女的主動圍上來。”
“蛤?”
方麟看着張漢青,一頭霧水。
“你這意思我就很聽不懂了啊,我要是真像你說的這麼招女人喜歡的話,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是一條單身狗啊?”
方麟說的這話,在他自己看來,那可是比24K純金還真的大實話。
可聽在張漢青的耳朵裡,卻無異於是高富帥在窮屌絲面前哭窮,這使得他立馬就恨得直咬牙起來,眼中也盡是一片羨慕嫉妒恨。
“方少,你說這話就不覺得臉紅麼,你看看你身邊的女人,不管是江總,還是那位蘇長官,又或者是你家裡的那幾位,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
張漢青一臉友盡的表情。
“如果要是這樣你都要說自己是單身狗的話,那麼不好意思了,我們單身狗不承認有你這樣的敗類!”
方麟滿臉無辜:“我想你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我跟麗姐還有雪兒他們,頂多就是好朋友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啊!”
張漢青捂臉羞憤欲絕。
“夠了!方少,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你要是再往下說下去,我就怕還沒等見到明天的太陽,我就會忍不住拿把刀把自己給捅死!”
看到張漢青這副表情,方麟雖然滿心無奈,但也只能是聳了聳肩,然後默默地在心裡道上一句。
“世人對我誤解太深,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呀!”
本來張漢青把方麟喊過來,純粹就是想傾吐一下自己的煩惱而已。
結果煩惱沒傾吐到,反而是在方麟這裡受了一頓刺激。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張漢青光顧着扒飯泄憤了,連酒都沒顧得上去喝。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張漢青沒受到刺激,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去找方麟拼酒了。
畢竟所謂的拼酒,那是建立在兩人酒量旗鼓相當的基礎下才叫拼。
可現在呢?
啤酒最起碼喝了兩打,方麟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哪兒叫拼酒啊,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於是在吃完這頓飯以後,張漢青一開始積攢起來的這些酒勁,也差不多已經消散乾淨了。
古語有云,飽暖思淫慾。
張漢青這個人,說得難聽點,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即便曾經在勾欄場子裡染上了那種病,可對於大保健這種事情,他依然是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他這回是一時興起,還是本着打擊報復拖方麟下水的心態。
剛一把賬給結完,張漢青就衝着方麟擠眉弄眼道。
“方少,反正現在時候還早,不如咱們去找個地方唱唱歌?”
一看張漢青這一臉猥瑣的表情,方麟就知道這傢伙口中唱歌的地方,肯定不是個什麼正經KTV,便猶豫着說道。
“這不太好吧,從這裡到我們村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呢,而且我們那兒的路不太好走,這天一黑,就更加危險了。”
“這有什麼!”
張漢青擺了擺手,絲毫不以爲意地道。
“天空飄過五個字,這都不算事,大不了,今晚酒店的開房錢,我給你包了,金茂大酒店,高級單人房,怎麼樣,夠意思吧!”
方麟依舊是連連擺手拒絕道:“不行不行,我是個正經人,像夜店這種場合,確實不太適合我!”
一聽方麟這話,張漢青就不樂意了,故意板着臉說道。
“方少,我也沒說領着你去不正經的地方啊,就純粹是唱唱歌娛樂娛樂而已,連這個你都拒絕,還是不是兄弟啊?”
這下方麟就感到很爲難了。
畢竟人家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而方麟身爲一個男人,出來混也是要面子的。
別說不一定會去那種地方,就算去,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男人,就應該幹男人--該乾的事!
見方麟沒有說話,明顯是在猶豫,張漢青便趁熱打鐵道。
“方少,我最近可是接到了可靠消息,說是那地方這兩天新來了兩位臺柱子,不光人長得漂亮吹拉彈唱樣樣精通,關鍵這兩位臺柱子還是雙胞胎喲!”
由於方麟現在腦子裡在想事情,並未聽清張漢青說了些什麼,便下意識地問了句:“雙胞胎?什麼雙胞胎?”
張漢青哈哈一笑:“這個方少你就別問了,反正包你滿意就是了!”
說完,也不等方麟願意還是不願意,張漢青架着方麟就走。
無奈之下,方麟也只好是半推半就地跟了上去。
不過良心講,夜店這種地方,方麟心裡其實是拒絕的,真不是被張漢青給說動了,想要去見識見識那對姐妹花到底長什麼樣。
之所以今天會答應下來,完完全全是抹不開張漢青的面子,被這猥瑣富二代架上去了而已。
“嗯,對,就是這樣,是張漢青逼我的,我最多就是沒有直接拒絕而已。”
一路上,方麟一直在心裡這般默默地爲自己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