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方麟臉上也是不禁頓時浮現出一抹狂喜。
雖說龍天翔只是一根無名指稍微動彈了一下,但這卻意味着龍天翔的肌肉和神經組織並未完全猥瑣壞死。
如此一來的話,方麟就可以利用這一個還算健全的點,通過持續鍼灸以及藥物治療的方式,來喚醒這一整片癱瘓的系統,進而達到把全身經脈激活的目的。
然而,就當方麟準備趁熱打鐵,把整根銀針全部沒入進去的時候,從銀針那邊傳來的感覺,就像是捅在了汽車輪胎上一般。
僅僅是賣力網內刺入了一毫米的距離,便有一股強勁的力量反彈回來。
而且最爲嚴重的是,不光龍天翔左右中指的銀針,就連其他地方的所有銀針,都在這轉瞬之間收到了這股彈力作用,同時開始高頻率地輕微顫動起來。
“不好,快趴下!”
方麟驚呼一聲,已經來不及過多解釋了,立馬就把冷清雪撲倒在地。
“咚咚咚!”
隨着一連串銀針釘入木板內的聲音響起,方麟二人起身定睛一看,赫然便是發現,原本插遍龍天翔全身的銀針,此時卻是全部被彈飛。
甚至就連方麟在躲避的時候,都爲了保護冷清雪,而一時躲避不及,被兩根銀針扎中了大腿。
“嘶!”
方麟忍痛將大腿上的兩根銀針拔出,定睛一看,這兩根銀針竟大半截尾部都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由此可見它們被彈射出來時究竟是遭受到了多麼強大的力量。
“方麟,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冷清雪柳眉輕蹙,顯然是萬分不解爲什麼之前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等異變。
但殊不知,哪怕是方麟,也搞不懂剛纔那短短一秒鐘的功夫裡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只能是緊皺眉頭說道。
“雖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剛纔在我施針的時候,似乎是刺激到了你義父體內一股強大的氣流,正是因爲這股氣流的頑強抵抗,才使得之前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冷清雪聞言後一怔,隨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開始咬脣沉默不語了。
而龍天翔則是長嘆一聲,苦澀道。
“沒想到我龍天翔苦練了數十載的內家罡氣,到了最後,反倒成爲了阻礙我最後一絲治癒希望的阻礙,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內家罡氣?”
當聽到這個新鮮字眼的時候,方麟不禁一愣,但很快便立即追問道。
“前輩,不知道您剛纔所說的內家罡氣,究竟指的是什麼?”
龍天翔沒有說話,倒是冷清雪爲方麟做出瞭解答。
“方麟,如果你看過電視裡演的武俠電視劇的話,那你應該聽說過真氣,或者內力這兩個詞吧?”
方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聽說過,隨後便聽見冷清雪繼續說道。
“既然你聽說過,那你可以把我義父所說的內家罡氣理解爲真氣或者內力的一種。”
方麟一臉詫異地看了冷清雪一眼,原本他還一直以爲武俠小說裡都是騙人的,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內力或者真氣這種東西啊.
卻不想今天卻是活生生地看到了這麼個例子。
不過即便如此,方麟還是忍不住皺着眉頭問了句。
“還是不對,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真氣這種東西,不應該是能夠由它的主人自行控制的纔對嗎,怎麼會自己就展開反擊了呢?”
冷清雪眼中神光一黯,道:“那是因爲我義父修行的乃是至剛至陽的一種法門,而修煉到他這種境界的高手,體內的真氣就不再是普通的真氣了,而是叫做護體罡氣。”
“這也就是說,之所以會出現剛纔的情況,就是因爲你義父體內的罡氣誤把刺入他經脈的銀針當成了敵人,所以才自行禦敵的,沒錯吧?”方麟滿是不確定地問道。
冷清雪微微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我去,護體罡氣?自行禦敵?這也太玄幻了吧?” 方麟一臉的咂舌不已,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異界了。
明明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可對面都是些什麼鬼?
一個是喜歡玩飛刀,動不動就要往你小命根上招呼的冷豔型母老虎,而另一個則更是連護體罡氣這種東西都搞出來的超級大猛人。
跟他們倆一比,方麟那簡直就是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啊!
“那現在呢,方麟,你還能找到別的方法把我義父體內的毒清出去嗎?”
冷清雪問話的聲音把方麟從遐想中拉了回來,但可惜的是,即便是方麟,一時半會兒也是找不到更合適的方法了。
見狀,冷清雪臉上神色不禁愈發黯然幾分,但龍天翔倒是比冷清雪更看得開,不僅沒有灰心喪氣,反而是笑着替方麟開解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凡是不要太過強求,清雪,你可別忘了,他是一個醫生,不是神,能有一種治療方法就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天命不站在我這邊罷了。”
“可是義父……”冷清雪滿是不甘地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在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方麟那優哉遊哉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天命不站在您那邊麼?我倒不這麼認爲。”
聽到這話,冷清雪臉上頓時一喜:“方麟,你想到辦法了?”
方麟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卻是壓根沒有正面回答冷清雪的問題。
“給我幾分鐘時間,我很快回來!”
扔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方麟直接就轉身往屋子外面跑了出去,也不知到底幹嘛去了。
“這傢伙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真是個怪人!”
冷清雪撇着嘴咕噥了句,正要跟着一塊出去看看方麟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但這時卻是聽到龍天翔開口說道。
“清雪,這個叫方麟小子倒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你不覺得讓他只當個醫生,有點太屈才了?”
冷清雪聞言後一愣,隨即便是滿不確定地問了句:“義父,你該不會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