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許醫生,你先忍耐一會兒,我馬上就把東西取出來!”
不得不說,這姓許的西醫倒也確實是有那麼幾把刷子的人物。
由於方麟出拳時爲了營造效果,刻意地用了幾分巧勁。
所以若是使用一般的常規醫療手段,是斷然無法將鼻血給輕易止住的。
可在這許姓西裝男的指導下,愣是隻用了十分鐘就把血給止住了,僅比方麟給出的那個方法多用了五分鐘的時間。
“你這卑鄙小人,竟然敢當面偷襲我?你眼裡還有沒有點王法了?”待鼻血止完後,西裝男第一時間就是衝方麟發難。
然而方麟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別這麼激動嘛,我只是想向你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什麼事實?”
方麟指了指西裝男的鼻子,咧嘴笑道:“這個事實就是,你今天確實是有血光之災,我也的確沒給你算錯啊!”
“你!”
西裝男頓時一怒,卻也擔心方麟會再給自己鼻子上來一拳,便只能是強壓着怒火說道。
“你少給我玩這些投機取巧的小手段,什麼相術不相術的,那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跟你爭,要是你有膽子的話,就跟我來比一比醫術,如何?”
比醫術?
聽完對方這句話,方麟不禁與江麗相視一笑,都明白這纔是對方的真實目的。
不過明白歸明白,方麟卻仍舊是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比!”
本來西裝男還正是得意洋洋的時候。
因爲在他看來,就算中醫在某些方面確有它一定的用處,但是古老落後的中醫與先進文明的西醫相比,那絕對是被碾壓的存在。
而以他在西醫領域的造詣,對付區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中醫,那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貌似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明明上一秒還在佔據着上風,可下一秒卻是直接高高掛起了免戰牌?
這使得西裝男頓時就有了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憋屈感,趕忙用話語激道。
“不比?我看你是不敢比才是真的吧,行啊,你不比也行,只要你當衆大喊三聲中醫是垃圾,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一聽這話,方麟還沒有所表示呢,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反倒是被成功給激怒了。
“簡直是狂妄至極,不就是鬥醫嗎,我……”
然而他話纔剛剛說到一半,就被方麟給拉了回來。
“不是,兄弟你拉我幹什麼啊,你讓我把話說完,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年輕人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方麟卻是衝着年輕人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然後將目光投向西裝男,淡淡地說了句。
“我不跟你比,並不是因爲我怕了你,或者是覺得中醫不如西醫,不敢跟你比,純粹是因爲,但凡醫術那都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學術,絕不是用來跟人比試高低的道具。”
“如果連這一點你都不清楚的話,那我建議你還是重新回學校,去把西醫基礎理論這門學科重修一遍,然後再回來跟我說吧!”
方麟此話一出,且不說雙方醫術如何,光是在醫德這方面,就是高下立判。
隨後,也不管西裝男的臉色是如何的一陣紅白不定,方麟便自顧自地重新坐回到了看診的位置上,然後衝着小夢淡淡地說道。
“小夢,來,按照之前說的,我給你扎幾針,先把你頭痛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其他的!”
“哦,好!”
小夢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般乖乖坐到方麟跟前,不過那暗中打量的目光,卻是始終停留在方麟的臉龐上。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氣,可像方大神這種既年少多金,又說話風趣幽默,偏偏做事還很有原則底線人又帥的男人,那簡直就是滿足所有女人擇偶標準的鑽石王老五啊。
“也難怪就連江總這樣完美的女人都一門心思地撲在方大神的身上,這要是換了我,說不定早就……”
眼見小夢臉蛋突然就掀起了兩片迷人的紅暈,江麗何等人物,豈能察覺不到這小秘書的心思?
便也是悄悄湊到方麟的耳邊,吐氣如蘭道。
“你這傢伙,看來還真是魅力不小嘛,竟連我身邊的秘書都攪得芳心亂動了,怎麼樣,給我透個底唄,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小夢給收了啊?”
江麗鼻息間那溼熱的氣息觸動着方麟最爲敏感的耳垂,再加上她這滿是曖昧的話語,使得方麟頓時右手一抖,差點沒控制住銀針內的真氣導致反噬。
於是方麟便趕忙別過頭來瞪了搞怪的江麗一眼,沒好氣道。
“麗姐別鬧,我這在辦正事呢!”
江麗淺淺一笑,很滿意方麟表現出來的這個態度,不然的話,她倒還真該考慮考慮是不是應該換個秘書了呢!
至於西裝男那邊。
一看方麟竟然真的不搭理自己,就開始自行其是地給人看起病來,西裝男自是感到羞怒不已,而那兩個小護士也是一臉的憤慨。
“許醫生,那傢伙也太囂張了吧,您是什麼身份,跟他比醫術那簡直是在擡舉他,可他卻是半點不領情,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嘚瑟的,許醫生,這件事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哼!”
西裝男也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以爲不應戰就能讓我知難而退了?簡直是異想天開!你不是想開攤義診嗎,我就把你這邊的病人全部搶光,到時候我們兩邊一對比,誰勝誰負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說完,西裝男便開始指揮那兩個小護士忙活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簡易搭成的衛生棚便坐落在了方麟義診攤位的正對面。
而在這個衛生棚上面掛着的牌子上所寫的,赫然也是“義診”二字。
一見這情況,自告奮勇來給方麟打下手的年輕人便滿是不爽地罵了句。
“靠,這個陰魂不散的西裝男,我們搞義診,他也搞義診,這不是明擺着要跟咱們打擂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