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遊樂園的大門口,池晚有些懷疑芯片定位是不是失效了。
城北的遊樂園是今年新開園的,宣傳說“公主的城堡”,據說好看大於好玩,池晚從來沒有見過圖片,在網上看到相關的報道都是直接划走。
她一直以爲就是個普通的遊樂場,最多和某個版權狂魔家的遊樂園差不多。
沒想到完全和她想象中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眼前的遊樂園,主色調是粉色和藍色的,加上御獸世界的黑科技,糖果噴泉,彩色雲朵,掛在天空中的彩虹,搭配做成城堡樣式的售票大廳,看起來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
今天似乎在舉辦戀愛相關的活動,大廳門口掛滿了粉色的愛心形氣球,一對對小情侶攜手走了進去,空氣中都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
怎麼看都和蒙面幽靈那種,陰深恐怖,愛嚇人的氣場不搭。
“李老師,它的位置變了嗎?”
池晚拍了一張現場的照片,給飼育園的工作人員發了過去。
“……”
對面發過來了幾點,表達自己的無語,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然後一個視頻電話就撥了過來。
李老師扶了扶眼睛,“芯片顯示的位置就在園區,並沒有變動。”
池晚準備買票進去看看,看了看門口的提示牌,停下了腳步,猶豫地問道:“門票報銷嗎?”
不愧是公主的遊樂園,價格也很公主。
提示牌上的價格,她拿去買之前鬼屋的月票,還有剩餘的。
“不就是個遊樂……”池晚將攝像頭對準了提示牌,李老師默默轉移了話題,“你這是給學校幫忙,我想辦法幫你報了。”
李老師開始轉動腦筋,思考怎樣才能把這筆賬塞進其他賬單裡,報給財務。
這件事原本就是飼育園的工作失誤造成的,因爲人員少,忘記事後回訪了,才導致兩邊消息不對等的情況發生。
本來應該彙報給學校的後勤管理處,讓他們過來解決,但是考慮到年底了,如果因爲自己這邊工作失職,害得同事們一年白乾,被扣獎金,恐怕負荊請罪都不行。
現在池晚願意幫忙,還幫忙瞞着其他人,區區一個門票費,他出……出不了也可以找別人。
確定有人報銷,池晚心情愉快的向售票處走去。
“你也是一個人嗎?要不要拼單。”
一個長髮女生拉住了池晚。
“拼單?”
對方指向售票處前方的一個立牌,說:“今天特殊活動,情侶雙人票可以打7折。”
池晚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問道“我們兩人可以嗎?”
“怕什麼,它又沒有規定情侶只能一男一女,不行再另說。”
池晚想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因爲李老師在視頻電話裡一直在求她同意。
按照對方的說法,池晚和她手挽手,走進了售票區,一路膩膩歪歪的互喊“老婆”,周邊的真情侶都離得她們遠遠的。
工作人員可能是見多了,什麼都沒說,收了7折票,把她們放了進去。
池晚看見身後有些單獨過來的,也開始找伴了。
一進園區,剛纔還膩歪的不分你我的兩人趕緊分開了。 “拜拜!”
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池晚決定自己付出了太多,如果蒙面幽靈還是對自己愛理不理,就太虧了。
……
池晚一開始以爲蒙面幽靈會在鬼屋這種地方比較符合它獸設的東西。
卻沒想到這個遊樂園並沒有鬼屋,連雲霄飛車都沒有。
遊樂園主打的賣點是可食用景點,還有拍照好看,適合情侶遊玩。
最後還是李老師親自上陣,一邊看着芯片裡的實時位置,一邊爲池晚指路。
“一直直走,我說停再停。”
池晚按着他的指示,朝前方走去,一路上看到了許多御獸世界的黑科技。
比如彩色的雲朵是棉花糖,一隻糖寶寶在趴在雲朵後面吐着糖液,有工作人員趁糖液沒有凝固之前將它弄成糖絲製作棉花糖,靠御獸念力飄在半空中,舊的就摘下來送給遊客。
噴泉裡都是各種飲品,味道主要看噴泉裡泡澡的御獸是哪一種,比如池晚面前的這座噴泉裡就躺着幾隻芒果果,芒果果的泡澡水就是芒果味的果汁,自助餐廳經常僱傭它們,旁邊還有個杯子,有需要可以自行飲用,反正池晚不太敢。
繞過了這個噴泉,眼前是一個餅乾做成的小亭子,每天都會搭一個新的小亭子,舊的就會拆下來放在一邊,任由遊客食用。
“到了,就是這裡。”
池晚按照李老師的指引一直往前走,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個大舞臺,臺上正在演話劇,看一旁的提示,應該是一場愛情喜劇。
演員們都演的十分賣力,主演們的顏值也很高,吸引了一大堆遊客觀看,池晚被擠的東倒西歪,鞋子都差點踩到了。
人太多了,池晚踮起腳尖,都看不到前方的人影,最好求助外援。
“好像沒有唉,芯片真的沒問題嗎?”
李老師斬釘截鐵地說道:“絕對沒問題,我出問題它都不可能出問題,蒙面幽靈就在你前方10米處。”
“前方10米,不就是舞臺嗎,它又給自己換了份工作?”
兩人同時沉默了,決定還是避開這問題,卷王在哪都不受普通打工人歡迎。
人多有點擠不進去,池晚舉起手機,讓李老師透過攝像頭看。
李老師眼睛尖,沒幾分鐘就尖叫起來。
“它在臺上,那塊白布,看到沒有。”
池晚踮起腳尖,腳都累了,也沒看到所謂的白布在哪,只好等演出結束,觀衆離開。
等了10來分鐘,演出結束,聚成一團的觀衆也漸漸離開,池晚眼前終於空曠起來,池晚也看到了蒙面幽靈。
它正飄在半空中,圍着飾演女主寵物的魅力喵獻殷勤。
魅力喵對它不理不睬,它也不生氣,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玫瑰花遞給魅力喵。
池晚揉了兩下眼睛,半信半疑地問道:“我眼花了嗎?”
“你沒花,我也看到了。”
“它該不會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