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池晚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熱情到出乎她的意料。
關天駿率先迎了上來,神色誇張,彎下腰畢恭畢敬地說:“歡迎我的英雄歸來。”
“太客氣了。”池晚受寵若驚,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
“沒有說你。”關天駿推開了她,握住小白的前爪,單膝跪下,深情款款的說,“你就是我的英雄。”
救命!
有變態!
池晚伸出手的手僵在了半空。
身後,小白神色驚恐,朝着池晚投來求助的眼神,大喊:“冰!”
(主人救我)
有些坐在這附近的人都默默往後靠了靠,想離變態遠一點。
“別理他,他瘋了。”胡思忠左手搭在池晚的肩膀上,右手扶額,神情崩潰,對自己二逼好友的表現毫不意外。
“他精神還正常嗎?”池晚指了指那邊。
關天駿想要獻上香吻,小白花式閃躲,全身每個細胞都寫滿了拒絕,整隻狗毛都炸起來了。
“說來話長,要從一年前說起了。”胡思忠長嘆一口氣。
從胡思忠口裡,池晚知道了關天駿和賀濤的恩怨。
一年前,關天駿和賀濤在高二御獸比賽的賽場上相遇了。
當時賀濤的花靈葉已經進化了,關天駿的主力御獸又是水系的,技能等級也不高,打花靈葉像給它撓癢癢。
後來中了花靈葉的睡眠粉,全程都是各種睡,比賽完,花靈葉神采奕奕,毫髮無損,給關天駿和他的御獸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的確有點慘。”池晚心有嘁嘁。
之前在網上就看到過草系御獸靠睡眠粉噁心敵人的戰鬥,尤其是那隻御獸攻擊力還不高,就是靠着睡眠粉還有寄生種子等技能,活生生把對面耗死了。
當時現場觀衆看得都快睡着了。
想起那個對手御獸師,滿臉懷疑人生的樣子,池晚就打了個寒顫。
看來她這次完全是運氣好,剛好場地剋制,如果賀濤開場直接上花葉靈,可能運氣就沒那麼好。
這也給池晚提了個醒,接下來要把三隻御獸對環境的抗性訓練也要加起來,否則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也沒辦法處理。
“等等。”池晚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我記得關天駿的第三隻御獸好像是冰系的,打花靈葉應該問題不大吧。”
“那是後來才契約的,本來想契約可以剋制草系火系,可是和他的水系御獸相處不行,退而求其次地選了冰系。”胡思忠白了她一眼,小聲說了句,“況且雖然高二比賽賽制3v3,但是天才哪有那麼多。”
池晚剛想接話,就聽到胡思忠又接了句,“你以爲人人都是你這種變態嗎?”
池晚耳朵尖,對他的誹謗聽得一清二楚,揉了揉耳朵,當做沒聽見。
……
“請第137號關天駿和第138號……”
很快就輪到關天駿上場了,他依依不捨地放下小白,一步三回頭朝賽場走去。
見大魔王終於走了,小白立刻衝到池晚懷裡撒嬌,原來低沉的聲音都被嚇成夾子音了。
“冰~”
(主人,嚇死我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小白嚇成這樣。
池晚一邊撫摸它的大狗頭,一邊看臺上的比賽。
臺上,關天駿已經放出了自己的冰系御獸。
池晚第一次看到的它時候,差點笑出來。這隻御獸擁有黑白的皮毛,頭上三把火,長得和前世的哈士奇有一丟丟類似。
只不過性格穩定得多,因爲聽得懂人話,從不拆家,只拆人,精力旺盛,剛契約時折磨得關天駿瘦了近10斤。
還有同學十分羨慕,想要契約同樣的御獸來減肥,最後被它時不時抽風給嚇退了。
“你更看好哪個?”魯莎莎把薯片遞了過來。
“不知道啊。”池晚伸出手抓了一把。
比賽纔剛開始,誰也不知道這些選手什麼底細,除了他們報名的御獸,其他都不知道。
正想往嘴裡放,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直接塞進小白的口裡。
“怎麼了,不喜歡吃嗎?”魯莎莎問。
池晚:“剛剛摸完狗頭,還沒來得及洗手。”
“應該沒問題吧。”
“狗頭,關天駿剛親過。”池晚莫名感覺手上黏糊糊的。
魯莎莎臉都綠了,直接把一整袋薯片遞了過來,“剩下的先放一邊,等會再吃吧。”
池晚拿溼巾狠狠地擦了幾遍雙手,又把小白的頭也擦了幾遍,心裡的不適才緩解了一些。
這時胡思忠走了過來,他剛從其他地方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池晚旁邊一袋薯片還沒人吃,問道:“你們不吃嗎?”
“來,給你了。”池晚和魯莎莎對視一眼,憋着笑把東西遞給他。
胡思忠也不覺得從御獸口裡搶吃的很丟臉,接過來直接往口裡倒。
吃到一半才發現池晚她們表情不對,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口裡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問:“你們怎麼都這個表情。”
池晚忍着笑,“我剛剛拿薯片的手摸過御獸的頭。”
魯莎莎接話道,“頭,關天駿親過。”
胡思忠的表情變得和魯莎莎剛纔一樣,口裡的薯片吐也不是,嚥了不是。
“我去趟衛生間!”他直接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
“哈哈哈哈,”人走遠了,池晚和魯莎莎再也忍不住了。
等胡思忠回來的時候,關天駿的第一場比賽已經打完了。
“比賽打得怎樣了?”胡思忠問。
“第一場關天駿贏了,但他的御獸狀況也不好,不知道後面會不會換。”池晚回到。
場上,關天駿的對手已經上了自己的第二隻御獸,念念偶。
念念偶,超能系,其貌不揚,能力卻很特殊。
“超能系嗎?看來關天駿這把不太好打。”魯莎莎說。
就像魯莎莎說的一樣,不到一分鐘,念念偶直接將關天駿的御獸送下場。
接下來的兩把,有往有來,最後還是關天駿取得了最終勝利。
關天駿歡天喜地地走下賽場,迎接他的不是好友的歡呼,而是他幽怨的眼神。
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他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