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雙方皆是一勝一負,擂臺賽也被成功拖到了第三場。
此刻圍觀的江湖武者翹首以望,皆是好奇這第三場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三公主,現在開始第三場的比試吧。”
燕錦回到隊伍裡,遙遙看向魏漣漪,輕笑着說道。
魏漣漪修煉了君臨天下這件事,確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據他所知,君臨天下這項大魏皇室的天階武技,歷來都是皇帝傳給接任皇位的皇子。
魏漣漪身爲女子之身卻修煉君臨天下,無疑是打亂了他的計劃。
不過慶幸的是,自己擋住了魏漣漪的攻勢,並表現出氣勢不減的模樣,讓魏漣漪以爲自己還有一戰之力,才僥倖的贏得了第二場比試的勝利。
對於這第三場,他有着更多的信心。
在北齊境內,韋金強是江湖上所有人公認的魂宮境下第一人。
他手裡擁有兩件極品地兵,還修煉兩式高級地階武技。
在北齊境內,魂宮境以下,韋金強沒有任何敵手。
從他贏下第二場擂臺賽開始,他就知道這場擂臺賽已經穩了。
魏漣漪轉頭看了‘季疆’一眼,然後叮囑道:“一切小心。”
‘季疆’點了點頭,輕笑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旋即在一衆人的注視下,蘇御上前將手搭在了測境石上,九條金龍在測境石上若隱若現。
確認了自身修爲後,接下來便是韋金強上前,然後將手搭在了測境石上。
他的修爲亦是和蘇御一樣,潛龍境圓滿。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朝着臨時劃分出來的戰場走去。
看着兩人往場內方向走去,場外聚集在此圍觀的衆人,早已經開始了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第三場,到底會是誰贏?”
“依我看,這第三場韋金強必贏無疑啊,他手裡擁有兩件地兵,還有兩式高級地階武技”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算韋金強贏不了,至少也能打成平手,想要贏他,除非是剛剛蠻魏方面的三公主出手。”
“就算是三公主出手,也不見得就能贏下韋金強,韋金強身上有一件防禦類的極品地兵龜甲鎧,還有身法類高級地階武技千機瞬行,還有極品地兵夜魔刀和輔助類高階武技驕陽乍現,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如何會輸啊”
“現在就看這個叫季疆的傢伙,手裡有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了。”
“這個叫季疆的傢伙既然能被放在最後一場出手,想來也有什麼底牌吧。”
“大家也都別猜了,待會不就知道孰強孰弱了嗎?”
“.”
隨着場內的‘季疆’和韋金強站定,場外議論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衆人都在翹首以盼,想看看這一戰到底會迸發出怎麼樣的精彩對決。
看着‘季疆’的背影,魏漣漪不禁再次涌現出一抹擔心。
場外衆人的圍觀,她也聽在耳裡。
韋金強的實力比之燕錦還要強上幾分,反觀蘇御卻處處受制,大半的底牌不能暴露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蘇御想要贏下這場擂臺賽,無疑會變得異常的困難。
“Drang!”
伴隨着一道銅鑼聲敲響,第三場擂臺賽在此刻拉開了帷幕。
蘇御手腕一翻,取出了驚雷鞭,源源不斷的元氣在此刻順着鞭柄涌入驚雷鞭中。
看到‘季疆’手裡的驚雷鞭,在場衆人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齊刷刷的看向站在魏漣漪身側的陸蒼,似是沒想到陸蒼竟然會將第一場出現在擂臺上的極品地兵交給季疆來使用。
就連燕錦看到這一幕,面色也不禁變得鐵青起來。
這無疑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這場擂臺賽並未規定,不能借取別人的地兵參與,這個啞巴虧他也就只能強行忍下來。
反正這一戰,韋金強幾乎沒有任何輸的可能。
蘇御率先出手,他手持驚雷鞭,宛若手執一道雷霆般,朝着韋金強劈去。
驚雷鞭擁有着極其恐怖的速度,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近在韋金強面前,朝着韋金強的面門抽來。
“哼!“
韋金強冷哼一聲,早有準備的他在驚雷鞭即將落在自己腦袋的下一刻,雙腿驀然發力。
驚雷鞭當頭抽下,直直的貫穿了韋金強的身軀,卻沒有印在實處。
殘影!
韋金強的速度之快,竟是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而此刻的韋金強,已經出現在數丈之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柄有散發出深邃之芒的漆黑刀刃,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直奔蘇御欺身而來。
蘇御目光凝重,施展踏天行瘋狂爆退,手中的驚雷鞭震碎韋金強殘影的同時,已經繼續朝着韋金強後背抽去。
如果韋金強繼續追擊,那麼難免就會捱上蘇御這一鞭。
反之他若是進行閃躲,蘇御則能重新拉開身形,用驚雷鞭一直遠程作戰,直到把韋金強給拖垮。
韋金強在江湖上打混多年,馬上就明白了蘇御的打算。
“想用驚雷鞭進行遠距離消耗,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韋金強心中暗暗搖頭,身形沒有絲毫躲閃,任由驚雷鞭抽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啪!”
一道脆響傳來,韋金強的後背衣袍在此刻炸開,裸露出其內的龜甲,其上還留下一道驚雷鞭抽中後的白色鞭痕。
至於韋金強,在這塊龜甲鎧的護衛下,幾乎是沒有出現任何的損傷,反倒是藉助這一鞭的力道,更快的朝着蘇御接近。
就在他接近蘇御三丈之內的瞬間,他左手驀然擡起,掌心現出一抹刺目的金光。
驕陽乍現!
這是韋金強所修煉的高級地階輔助類武技,可以在瞬間發出刺目的金光,讓敵人宛若直視太陽般,在短時間內視線陷入致盲中。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蘇御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一招。
在他的視線下,韋金強左手就像是託舉着一個小太陽,這個小太陽綻放出刺目的光芒,然後他的視線便被這金光給致盲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視線受阻,那幾乎就相當於是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中。
對方好不容易製造出這樣的機會,一旦臨身,那麼對方手中的地兵就足以斬下自己的腦袋。
“唉。”
蘇御心頭不由輕嘆一聲。
在這種關鍵時刻,如果他還不動用自己的底牌,那他的這具分身就必死無疑。
“噗!”
幾乎是韋金強手中的夜魔刀朝着他斬來的瞬間,蘇御背後龍翼鋪展而出,然後瞬間合抱將自己團團護住。
“鏘!”
韋金強手中的夜魔刀,在此刻斬在蘇御的龍翼上,爆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
“嗯?!“
看到蘇御的龍翼,在上方觀戰的孔振圖面色劇變,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怎麼可能?!”
孔振圖瞪大眼睛,心頭掀起了巨浪,失聲喃喃道:“他沒死?!”
那龍翼他自然是異常的熟悉。
在戰無敵的武聖陵寢裡,他們四人合力對付戰無敵。
而擁有這副龍翼的任武侯,在最後退走的時候,被他用動用神識之力擊殺。
在之後,他追了下去,卻被蹲守在甬道里的紀靜春,手持任武侯的地兵擊殺
現在重新看到龍翼出現,孔振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用神識之力擊殺了任武侯纔對。
但是此刻出現在自己眼中的龍翼,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羽翼,他不會認錯。
那一片片鱗狀的紋路,就是任武侯抵禦戰無敵時,所用出的武技!
“怎麼了?”
看到孔振圖失態的模樣,白衣男子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
迎着白衣男子不解的目光,孔振圖解釋道:“大人,下方這個人所施展的飛行武技,便是參與下陵的人之一。”
“此人當時取代了任武侯的身份,雖是隻有潛龍境修爲,但卻擁有魂宮境的實力,甚至還能催動一式天階武技。”
“屬下記得清清楚楚,此人在退走的時候,被屬下用神識擊殺。”
“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這裡”
“哦?”
聽完孔振圖的解釋,白衣男子眉頭一挑,輕笑道:“那這麼說來,咱們纔剛剛來到大魏的地界,就遇到了當初和你一同下陵的人?”
孔振圖皺眉道:“大人,這件事有蹊蹺啊,此人明明被我擊殺,但卻出現在這裡”
白衣男子輕笑道:“既然你在陵寢裡被人擊殺都能重新活過來,那其他人自然也有手段重新復活。”
“待會將他擒住,仔細盤查一番,不就能知道他身上的秘密了?”
孔振圖垂首應聲道:“大人所言甚是。”
他被宋經賦擊殺的時候,其實也非常的好奇,白衣男子是如何將他給復活的。
只是白衣男子並未告訴他這個秘密,他自然也沒有去詢問。
現在看到當初一同下陵的‘任武侯’重新復活過來,這無疑是震住了他。
不過想想呆會有白衣男子出手,想來‘任武侯’插翅難飛。
或許他也能借此機會,知曉白衣男子是如何將他復活的秘密。
與此同時,看到‘季疆’背後展露的龍翼,下方的袁賢和黃陣愷面色也齊齊一變。
季疆的龍翼,不就是當初幫助他們平定武王叛亂的那名神秘江湖武者嗎?
這一刻,他二人才終於是恍然。
看來當初季疆會幫助他們平定武王的叛亂,其實是因爲魏漣漪。
兩人不由深深的看了魏漣漪的一眼。
既然魏漣漪能請動此人出手,想來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說不定這個名叫‘季疆’的江湖武者,本身就是魏晉另外培植出來的力量。
當然,這只是兩人心中的猜測。
魏漣漪和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恐怕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看到蘇御展露出龍翼,魏漣漪心頭不由一沉。
她自然也察覺到了來自身後袁賢和黃陣愷的目光。
顯然通過蘇御展露出來的龍翼,袁賢和黃陣愷肯定是知曉了季疆就是當初幫助他們平定叛亂的那名神秘武者。
想來爲了幫助她贏下這個元晶礦脈,蘇御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不動用了會導致他部分身份暴露的底牌。
魏漣漪心頭輕嘆一聲,不禁開始思考接下來如何應對袁賢三人的詢問。 她必須想辦法,避免三人將季疆的事告知父皇。
看到自己這精心策劃的一擊被擋下,韋金強心頭不由一沉。
這一擊無疑是他最有機會將‘季疆’擊殺,可惜的是,對方竟然還修煉了飛行類武技。
不僅如此,對方所修煉的飛行武技,其羽翼就如同金鐵般堅硬。
極品地兵夜魔刀砍在上面,竟然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印記。
這羽翼該是用什麼材質打製而成,才能擁有如此恐怖的防禦力?
偏偏動用這項武技,對方並不需要損耗多少元氣。
如果自己沒辦法破開對方這龍翼的防禦,那這一戰對方就算是站在那裡捱打,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漫天血舞!”
就在韋金強愣神之際,蘇御鋪展的龍翼驀然一震,漫天的龍鱗羽刃在此刻攢射而出。
韋金強面色劇變,似是沒有想到,對方這飛行武技竟然還能發出攻擊?
那豈不是集飛行,攻擊,防禦三位一體?
這怎麼打?
光是憑藉這副羽翼,就讓他此刻倍感頭疼。
偏偏他爲了速戰速決,手上的四張底牌都已經暴露無遺。
而這些底牌卻根本沒辦法撼動對方絲毫。
一旦陷入纏鬥中,他動用這些底牌所損耗的元氣會異常的恐怖。
而對方利用手裡的龍翼,就足以擋下他的全部攻勢。
長此以往,對方能生生的將他給拖到元氣耗盡的那一刻。
在利用手中夜魔刀奮力擋下掠向自己面門的龍鱗羽刃後,韋金強施展身法千機瞬行,身形瘋狂爆退,想要獲得喘息並重整旗鼓的機會。
然而迎接他的,便是蘇御動用驚雷鞭,朝着他面門抽來。
韋金強心頭暗暗叫苦,身形現出陣陣殘影,躲避對方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近身的情況下,對方有金鐵般的羽翼攻防一體,遠攻又有驚雷鞭。
主動權完全落在了對方的手上.
看着韋金強幾乎是只能勉力支撐,甚至是被動挨打的局面,場外圍觀的衆人面色皆是有些古怪。
似是都沒有想到,擁有四張底牌的韋金強竟然會落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燕錦面色也變得異常的鐵青,這樣的情況是他萬萬不曾預料到的。
北齊境內魂宮境以下第一人的韋金強,竟然會被一個潛龍境的武者逼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啪!”
因躲閃不及,只能硬挨‘季疆’一鞭的的韋金強,利用龜甲鎧強行擋下了這一擊。
只是馬上蘇御就再次揮動驚雷鞭,直奔韋金強面門抽去。
利用夜魔刀再次倉促擋下‘季疆’一鞭後,韋金強再沒有任何猶豫,大聲說道:“我認輸!”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再無任何翻盤的可能。
繼續纏鬥下去,他只會落得元氣耗盡的下場。
聽到韋金強認輸,蘇御才終於是停下了攻勢。
這第三局,就以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哼!”
燕錦面色鐵青,但當着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作不出丟面的事情。
他遙遙看向魏漣漪,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儘可能的讓自己看上去顯得風度翩翩。
“三公主,願賭服輸。”
燕錦輕笑道:“以後這鹿角嶺的元晶礦脈,就屬於你們了。”
話音落下,燕錦便領着人離開了。
對於這個元晶礦脈,對於擁有廣袤疆域的北齊而言,並不是非佔不可。
輸了就是輸了,繼續糾纏下去,也無非是自討難看罷了。
至少他自己也算是保住了臉面,第二場是他贏下了魏漣漪,雖然也只是險勝。
看着燕錦帶着三司的人離開,北齊方面聚集在此的江湖武者,也意猶未盡的各自折返。
“幸不辱命。”
‘季疆’來到魏漣漪的面前,輕笑着說道。
“多謝。”
魏漣漪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恐怕這個元晶礦脈就落入北齊之手了。”
“無妨。”
‘季疆’輕笑道:“既然此間事已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魏漣漪點點頭,然後說道:“嗯,辛苦兩位了。”
她還沒辦法馬上折返回去,需要安排人手在這裡駐紮,並進行元晶的開採工作。
旋即‘季疆’和‘陸蒼’對視一眼,朝着本尊所在的方向掠去。
看着兩人快速遠去的背影,袁賢不由道:“三公主,那個季疆是不是當初幫助我們平定武王叛亂的那個江湖武者?”
魏漣漪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
迎着袁賢疑惑的目光,魏漣漪再次解釋道:“此人是父皇特意培植出來的人,專門放在我這裡,替我辦事。”
“我也是在武王謀逆之後,才從父皇口中得知了此事。”
聽到魏漣漪這番解釋,袁賢和黃陣愷對視一眼,臉色頓時露出瞭然之色。
想來魏晉已經重新培植了一股不見光的勢力,季疆和陸蒼便是這股勢力中的人。
只是兩人並不知道的是,魏漣漪作出這番解釋,故意說季疆和陸蒼就是父皇的人,就是爲了避免他們向父皇彙報的時候,提及季疆的身份。
“三公主,現在這鹿角嶺元晶礦脈一事已經告一段落,那我三人就先離開了。”
寇展鴻笑着說道:“至於鹿角嶺一事,就煩請三公主奏明陛下。“
“嗯。”
魏漣漪點點頭,說道:“鹿角嶺一事,辛苦三位指揮使大人跑一趟了,關於鹿角嶺一事,我會向父皇複述事情的全部始末經過”
待袁賢三人離開,魏漣漪便和趙興祿往營帳的方向走去,商量這個元晶礦脈的開採事宜。
這個元晶礦脈,魏晉專門交由魏漣漪的全權處理,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給魏漣漪獲得一筆不菲元晶招攬自己的勢力。
與此同時,蘇御的兩具分身也朝着本尊的所在的山洞方向掠去。
關於暴露龍翼這件事,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算是地獄門得到的了風聲,想來也難以找到他的下落。
當初在戰無敵陵寢裡展露龍翼的是‘任武侯’這具分身,偏偏這具身份已經被孔振圖擊殺。
就算復活過來後的孔振圖得到消息,估計也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就在蘇御思索着是否還有其他遺漏之處時,兩具分身已經距離本尊所在的山洞只剩下一里之遙。
只是就在此時,在他兩具分身的前方,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擋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當看清那道黑衣老者的面容時,蘇御瞳孔不由一縮,急忙止住了身形。
“孔振圖?”
蘇御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這踏馬也太巧了吧?他也剛好也在炎州?
他不用去猜都知道,肯定是自己催動閻王魈所造成的動靜吸引了兩人。
然後他又在無奈下動用了龍翼,讓孔振圖認出了自己就是當日陵寢裡的‘任武侯’。
這兩具分身,都一下子和地獄門扯上了關係。
同時他也非常好奇,這老傢伙身邊的白衣男子,又是什麼人?
同時他心頭不禁涌現出濃濃的慶幸,幸虧這兩個傢伙在分身到達本尊身邊前攔下了他二人。
如果是兩具分身去到本尊所在的山洞,那麼以他現在的修爲,遇上孔振圖,極有可能會導致本尊死的不明不白。
至於這兩具分身,那就算是死了,也無傷大雅。
無非是損失逆鱗軟甲和驚雷鞭罷了,這樣的結果他還能接受。
現在遭遇了危險,蘇御自然不會再讓兩具分身往本尊的方向跑。
這兩具分身本身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同時他也要利用這兩具分身拖延一些時間,讓本尊去將魏漣漪帶走。
孔振圖遙遙看向‘季疆’,眼中頗有一股貓追老鼠的輕佻之意,輕笑道:“不知道是該叫你季疆好呢,還是叫你任武侯好呢?”
‘季疆’目光一閃,輕笑着反問道:“就是不知道,季某該叫你孔振圖好呢,還是該叫你薛藝紅好呢?”
聽到蘇御這句話,孔振圖面色不禁有些錯愕,似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孔振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後沉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對方既然知道自己孔振圖的身份,那勢必就和地獄門有着極深的糾葛。
否則他實在想不到,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蘇御輕笑道:“我到底是誰重要嗎?”
“我不過是江湖上的一個小人物罷了。”
“小人物?”
孔振圖冷笑道:“老夫明明記得當初在陵寢裡已經將你擊殺,可你現在卻出現在這裡,若你真是一個小人物,又如何能夠死而復生?”
蘇御輕笑道:“正巧,我也非常的好奇,你在陵寢裡被紀靜春擊殺,你又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聽到蘇御這句話,孔振圖面色不由一變。
這傢伙都被自己殺死了,怎麼就知道自己後面被紀靜春反殺了?
難道說,這傢伙在陵寢裡是假死?
再加上這傢伙言語間還真是滴水不漏,根本就沒辦法從言語中套出他任何底細。
看着孔振圖驚疑不定的表情,蘇御心頭安樂,這傢伙估計此刻已經在懷疑人生了吧。
不過這就是他的目的,給本尊爭取更多的機會,至於這兩具分身,他已經選擇放棄了。
這時候,白衣男子站了出來,輕笑道:“他確實是死在了武聖陵寢裡,不過地獄門方面有手段將他給復活罷了。”
“不過這個復活的秘密,是地獄門從不外宣的秘密,恕裴某不能告知。”
蘇御目光凝重的看着他,然後說道:“想來閣下就是地獄門的陰天子吧?”
在他看來,應該是孔振圖身死後,被這個自稱裴某的白衣男子復活了過來。
而地獄門在鬼帝之上,就只有陰天子一個人了。
所以他有理由猜測,孔振圖在復活後,將此事告知了此人,然後因爲‘紀靜春’手裡有着太多至寶,陰天子也經不起誘惑親自出馬了。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笑道:“你猜的不錯,裴某就是地獄門的陰天子。”
於他而言,眼前這兩人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他自然不怕這兩人將自己的身份走露。
他果然是陰天子。
蘇御瞳孔一縮,心頭暗道。
還不等他說話,白衣男子目光一閃,輕笑道:“不知兄臺有沒有興趣加入地獄門?”
“裴某願意以鬼帝之位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