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 還是出事了…(二合一)

到了砂舞院,廖枷鎖等人就像是回到了家。

哪怕這是錦城的砂舞院,他們從來不曾來過,但進到院裡後,卻都是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

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爲他們是這裡的常客呢。

甚至就連孫顯宗、山道年等人,亦是如此。

至於朱秀才,雖然他這次人沒有來,可大夥兒還是忍不住要提他。

“這次我們回去,一定要告訴朱小旗,我們在州城裡面逛了砂舞院,肯定能把他給羨慕死!”

“哈哈哈,你一說,我就想到了朱小旗聽到這個消息後的模樣,一定很精彩。”

“你們這些人,怎麼能夠如此的幸災樂禍呢?我就不同了,走的時候怎麼也要給朱小旗帶個禮物,最好是有這家砂舞院標誌的,這樣才能讓他相信我們,是真的來逛了砂舞院。”

衆人鬨笑,秦少游則聽的暗暗搖頭。

這些傢伙真的是太壞了,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

可以預料,當朱秀才聽到了這些話後,肯定會被氣的半死。

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手機,否則這幫傢伙肯定會給朱秀才打去一個視頻,直接在現場炫耀一番。

秦少游搖了搖頭,沒有參與手下們的熱議。

他在跨過了砂舞院的門檻後,就精神高度集中,不僅一雙眼睛敏銳的打量四周,耳朵也在監聽着左右的聲音。

他怕又像上次那樣,剛到砂舞院,就發生命案。

那就真的是命犯砂舞院了。

不過看來看去,聽來聽去,這裡的一切都很正常。

砂舞院裡的人,不管是來玩的恩客,還是舞姬、護院、僕廝,全都沒有問題。

而這裡的聲音,除了舞曲聲、說笑聲、以及某些不好描述、不可描述的呻吟喘息聲外,也沒有其它可疑的聲音。

沒問題就好啊。

秦少游微微鬆了一口氣,放鬆了握着刀柄的手。

但砂舞院裡,迎上來接待他們的小廝,卻是誤會了。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諸位官爺,可是我們這裡出了什麼事?”

廖枷鎖一臉茫然:“我哪知道你們這裡出了什麼事,我們就是來跳個砂舞,放鬆放鬆。”

小廝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暫停了叫人,卻又悄悄的指了指秦少游。

“可是那位大人的模樣,怎麼跟來查案逮人一樣?”

廖枷鎖扭頭看了一眼,不好說什麼,只能含糊解釋:“職業病而已,你不用擔心。”

職業病這個詞,是他跟着秦少游學來的,小廝雖然沒有聽過,但在稍作思索後,還是明白了意思。

既然不是來找茬的,小廝就放下了心,笑盈盈的領着衆人來到雅座。

這個位置還算不錯,能夠欣賞到戲臺上面的表演。

此刻的戲臺上,正有一個漂亮姑娘,端坐抱着阮,在彈唱着小曲兒。

坐下後,秦少游還是有些不安,怕出事,又打量四周,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很快酒水糕點端了上來,臺上唱小曲兒的姑娘也下去了,換了個胡姬上來,表演西域胡旋舞。

廖枷鎖等幾個老部下,在看到了秦少游的緊張模樣後,忍不住開玩笑:

“大人,你別緊張啊,你又不是第一次進砂舞院,你看馬小旗都比你淡定。”

馬和尚此刻端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口中輕聲吟誦着經文。

他這是把砂舞院當作禪房,來這裡參禪唸經修煉了。

秦少游收回目光,嘆了口氣道:“我緊張,還不是怕你們又加班?”

衆人笑聲頓時一遏。

尤其是孫顯宗、廖枷鎖等經歷過血鬼事件的人,都忍不住扭頭看向左右。

他們生怕這次過來放鬆,真的又會遇到意外,被迫加班。

這加班,不僅沒有加班費,還有可能會把小命兒倒貼進去。

唯有崔有愧毫不在意。

他抓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早就掐指算過,這次砂舞院之行,不會有意外的。”

聽到這話,衆人緊繃的心絃放鬆了下來,繼續說笑,點評着錦城裡的砂舞院與雒城的,都有些什麼區別。

秦少游也鬆了一口氣,但是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因爲他知道,推衍占卜的結果,並非完全準確,還是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不過在雅座裡坐了一會兒,看了好幾場表演,都沒有出事。

秦少游的心,又放下了不少。

廖枷鎖在這個時候跑到他面前,邀請道:“大人,你別光坐在這裡看錶演呀,來砂舞院,就是要跳砂舞,否則不等於白來了?走,我們選人跳砂舞去。”

這話說的沒錯,來都來了,砂舞不跳,豈不是白來?

而且秦少游也想要進一步驗證,看看現在沒有出事,是他真的沒有命犯砂舞呢,還是因爲他尚未跳砂舞?

如果跳了一曲砂舞后,依舊沒有出事,那自己命犯砂舞院的事情,就基本可以確定是無稽之談了。

“行,我們走。”

秦少游點頭起身,跟着廖枷鎖去選人跳舞。

馬和尚與崔有愧兩人,早他一步,都已經選好了舞姬,步入了舞池。

只不過這兩個人跳的砂舞,與旁人皆不同。

旁人跳砂舞,恨不得把全身都貼到舞姬身上去,一雙手也是上下游走。

但這兩個人並沒有在舞姬的身上亂摸。

馬和尚雙手合十,任憑舞姬摟着他,一邊隨着音樂笨拙的扭動着身體,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不必動用【辯聽】,秦少游就知道,馬和尚這會兒肯定是在給舞姬講經說法,想要勸人從良,將舞姬渡出苦海。

那舞姬的表情有些茫然,又有些新鮮感。

也對,見慣了老色皮,忽然來個勸她從良的,還一個勁唸經,確實會有新鮮感。

至於茫然,則是舞姬在想:現在小城市裡的老色皮,都是玩這些古怪的新花樣?州城居然落伍了?!

再看崔師兄,他就比馬和尚會跳多了。

不過跳舞歸跳舞,崔師兄的手卻很老實,只是輕輕放在舞姬身上,並沒有亂碰亂摸。

秦少游一看這模樣,就明白了,崔師兄多半是在學呂祖遊戲人間,拿紅塵來歷練自己,體驗世情百態。

既然崔師兄都摟着舞姬跳舞了,那就不怕他會去告狀。

他要敢跟蘇見晴、蘇聽雨兩姐妹亂講,秦少游就敢去找張真人聊聊。

互相傷害嘛,看誰會死的更慘。

崔有愧似乎也清楚這一點,看到秦少游去選舞姬,便將腦袋轉向一旁,擺出一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秦少游很快挑了一個來自西域的舞姬。

那臉蛋、那身材、那腿那腰,再加上一身西域舞姬的服飾,當真沒得說,比什麼熱巴娜扎,麗婭依扎,一點不差。

廖枷鎖也被這個西域舞姬驚豔到了,忍不住感嘆:“我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皇帝陛下老喜歡向西域用兵……這樣的美人兒,誰看了不動心?”

秦少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平時沒事多看點書,朝廷對西域用兵,那是爲了打通河西走廊。”

隨後他又看了眼自己選的這個西域舞姬,遲疑了一下後,在心裡面嘀咕:“當然,其他因素,也是有可能的……”

西域舞姬很熱情,拉着秦少游就去跳舞。

舞池裡,秦少游雖然美人在懷,可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周圍的其他人。

秦少游不是有偷窺癖,他是想要看看,誰最有可能出事,誰最有可能死。

但是看來看去,也沒有人像要出事的樣子。

秦少游徹底放鬆了下來。

我砂舞都跳了,也沒有出事,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哈哈,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命犯砂舞院這種離奇的事情!

秦少游忍不住笑了起來。

與他跳舞的西域舞姬,見他先是打量四周,緊接着又露出古怪笑容,心裡面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問:“客人,您沒事吧?”

“哈哈,我沒事,我好的很。”秦少游收回了亂瞄的目光,看着西域舞姬說:“接着奏樂接着舞,不要停。”

西域舞姬見他真的不像有事,也鬆了口氣,笑着說:“那客人你就不要客氣嘛。”

“我客氣嗎?”

“太客氣了,你再看看周圍的人。”

秦少游聞言扭頭,重新打量周圍的人,見那一個個老色皮的手,都已經伸到舞姬衣服裡去了,立刻明白了。

既然西域舞姬都讓他別客氣,那他要是再客氣,就成了矯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

“千萬別客氣。”

西域舞姬咯咯笑着,滿臉的嬌豔嫵媚。

秦少游立刻上下其手……

嗯,真滑。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西域舞姬也在摸他,而且摸的比他還積極。

所以,我是花錢被玩?

秦少游有些錯愕。

不過這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趕在宵禁時間之前,秦少游一羣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砂舞院。

秦少游神清氣爽,他總算是感受到了這個世界裡,爲數不多的一些樂趣。

當然,今天晚上,他只是跳了幾曲砂舞,並沒有跟舞姬做進一步的交流。這讓西域舞姬非常失望,畢竟秦少游不僅人帥大方,寶貝還大,讓她很是喜歡。

可惜她用盡了手段,都沒能把秦少游勾引到舞池後面,去做深入交流。

在秦少游走的時候,西域舞姬還依依不捨,一路將他送出了砂舞院,叮囑他要常來。

至於這是真的動了情,還是一種留客手段,那就說不好了。

“大人,感覺怎麼樣?”廖枷鎖在和同伴吹噓了幾句後,湊了上來,擠眉弄眼,賤兮兮的問。

秦少游瞪了他一眼,正色道:“砂舞是一種藝術,我們應該用欣賞美好的眼光去看待它,而不是抱着有色的目光。明白嗎?”

衆人肅然起敬,紛紛叫好。

“大人說的就是好!”

“砂舞是藝術。”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搞藝術的!”

大夥兒對秦少游佩服極了,不愧是總旗大人,居然能把老色皮的行徑,說的這麼高大上。

一時間,衆人紛紛向崔有愧學習,背記着秦少游剛剛講的話,準備回去後與人顯擺。

秦少游直皺眉頭。

什麼話從這幫傢伙的口裡說出,都有種變了味的感覺……

搖搖頭,他懶得搭理這羣騷客,轉而問馬和尚:“我看你今天對着舞姬講經說法了一晚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

“有。”

馬和尚點了點。

“雖然沒能勸說從良成功,但我還是行了善舉,幫到了她。”

“怎麼說?”秦少游問。

馬和尚說:“那個舞姬告訴我,她家裡的情況很糟糕,父母病重,要錢治病,弟弟妹妹又年幼,需要錢扶養,現在全家的重擔都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所以她纔到砂舞院裡,賣笑養家……”

秦少游聽的眉頭微皺,這不就是賣茶小妹的古代版嘛?

孫顯宗更是忍不住問:“你不會信了這些話吧?”

馬和尚沒說自己信不信,只是道:“我把自己身上的錢,都給到了她。”

“糊塗啊。”孫顯宗連連嘆息,“和尚,我感覺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今天如此糊塗?我給你說,這種地方的人講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像什麼父母生病,家裡很困難之類的話,我聽過不要太多……”

廖枷鎖附和道:“就是,還有人誇我長的帥,你說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又是什麼?我又沒有瞎,能看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也就比朱小旗稍微好點。”

馬和尚笑了笑,笑的很灑脫。

“反正我就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錢對我來說,用處不大。如果那舞姬說的情況是真的,我給的那些錢,就算幫不上她大忙,也能稍微緩解一下她的困窘。而要是她撒了謊,那也沒有關係。”

周圍的人還想要再說點兒什麼,秦少游卻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馬和尚的肩膀說:“和尚,你雖然還俗了,可你的一顆佛心,卻是一點兒沒有沾惹塵埃。”

馬和尚憨厚一笑:“我可當不起大人這般誇獎,我只求一個問心無愧。”

秦少游道:“活在這個世上,能做到問心無愧,已經很不容易了。”

馬和尚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

周圍其他的守夜人,則默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即便是州城,到了晚上,街道上面依舊沒有什麼人,至於商鋪什麼的,也大多關門閉戶。

打更人的敲鑼聲,不時響起,告知街坊鄰居時辰。

唯有幾個地方,即便是在晚上,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那些是青樓吧?”秦少游問。

在雒城,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青樓,州城這裡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果然,崔有愧掃了一眼幾處熱鬧的地方後,點頭道:“沒錯,那些地方都是青樓。”

廖枷鎖等老司機,紛紛面露嚮往:“州城的青樓啊,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什麼時候才能進去見識一下。”

這事兒也只是想想,雒城那邊的飄香院,去一趟的花銷都大的驚人,就更不要說錦城這裡的了。

就在衆人說說笑笑間,秦少游和崔有愧卻是臉色齊變。

秦少游聽到了幾聲淒厲的慘叫,崔有愧則是察覺到了一股混亂的妖氣。

不管是慘叫還是妖氣,都是從同一個青樓方向傳出來的。

又是青樓?秦少游面色凝重。

難道我命犯砂舞院的情況好轉了,命犯青樓的毛病卻依舊存在?

不對呀,我都沒有去青樓,那邊發生的事,應該跟我沒有關係,不能算是我命犯吧?

剎那間,秦少游心念數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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