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封輝是老爺子最信任的人,否則也不可能一個貼身管家類型的心腹成爲了公司副總。
老頭那些髒事對方肯定參與。
“張老闆。”
汪永誠看着電腦屏幕前的一張照片,嘴裡也在喃喃自語。
爲什麼會這麼巧呢?
剛好家裡的狗在父親的書房就叼出了一個U盤,而恰巧自己回家,聽到保姆抱怨狗狗亂叼東西,這U盤不知道是哪裡的讓他問問自己父親。
而他帶着好奇心就看了一下,然後發現是一大堆可以讓自己這個父親進去的視頻。
說起來自己正好看了下午的警方新聞發佈會,那兩個女孩表示認識他父親,他就知道這老東西髒,當時正愁着怎麼讓他停擺。
然後天上掉下來了個機會。
【綠城資本董事汪永誠V:剛剛有朋友致電我詢問我父親的情況,是的,今天傍晚五點半我的父親被帶走了,是涉嫌侵害少女的事,我真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我們家,我心中光輝且從小教導我們要對得起自己良心爲人要正直的父親身上,接下來我願意配合一切調查,尊重法律法規。】
一把火當然不夠。
朋友打電話詢問當然也是虛的。
他現在要加一把火。
將這件事捅出去。
造成更大的輿論風波。
於是這個時間點一條信息給發到了圍脖上。
「臥槽?」
「真的是他啊??」
「這是大義滅親??」
「張老闆的事果然是講究一個效率啊,上午說,下午江省兩地警方開新聞發佈會,傍晚潮陽警方就把汪華帶走了,這纔剛過傍晚汪華的兒子就圍脖大義滅親。」
「原來豪門也會發生這種事,其實也正常,畢竟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整天跟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人還是禽獸,特別是有些人兩幅面孔,能大義滅親你至少比這個人渣父親強不知道多少倍了。」
時間來到七點。
這條圍脖纔剛發出去不到五分鐘,瞬間評論過萬,轉發十萬,點贊二十多萬,主要這事情實在是太炸裂了。
“汪永誠先生,網友們都很好奇伱爲什麼會大義滅親,畢竟那是您的父親啊。”
第三把火是記者採訪,這不汪永誠就給安排上了。
那是他們本地電視臺的一個採訪,屬於圍堵形式的。
“是的,那是我的父親,我的內心也非常的糾結,但我的良知告訴我這件事不能幫我父親隱瞞下去,那是對那麼多個小姑娘的不負責任,有國纔有家,有法才安定。”
汪永誠在鏡頭前十分誠懇,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對着說道。
可以說演技是真的好了。
“那作爲董事長的汪華先生如果真進去了,汪永誠先生您有信心接下綠誠這麼大的一個擔子嗎?或許你公佈這件事之後整個綠城資本的股價都會暴跌,陷入輿論風暴也不一定。”
記者繼續詢問,語氣中還帶着幾分擔憂。
小表情也非常到位。
“我沒有信心,但我會通過父親留下的左膀右臂努力讓大家有信心,同時明早我們將召開董事大會討論這件事,爭取儘量減少損失。”
在鏡頭前的汪永誠一副態度十分誠懇的姿態。
他現在的心情,跟五十年太子那位一樣。
原來他是汪華的獨子,畢業於名牌大學,從公司的部門工程師一步步做到分公司總裁。
後出任綠城控股董事會總經理兼任地產事業部總裁。
那年他才二十多歲。
被號稱爲地產行業最年輕總裁,同時也是最年輕的A股上市公司總裁。
可十年過去了。
父親依舊手握大權,而他一直坐着冷板凳,甚至他的意見對方是一點都不聽還想要把他調離核心位置。
更有傳言對方還有私生子。
有些事真叫命!
誰叫他有這麼變態的嗜好!
喜歡小的。
還特麼拿人家圈養起來。
甚至還有些養了數年,從小養到大。
這就活該!
圍脖。
【50.綠誠資本汪華被大義滅親】
很快這事情在七點半的時候衝上了熱搜末尾,其中當然是帶着那一段視頻了。
「好樣的!」
「不錯不錯,給你點贊!」
「就是,犯法了就要檢舉出來,包庇只會讓整個家族臉上無光!」
剎那汪永誠收穫了一大幫的路人緣,大義滅親也像是標籤一樣打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股東大會召開都提前了。
你問他這事有愧疚。
他回答沒有。
因爲老東西自己管不住自己,這怪誰?
他三十多歲的人都沒有他玩得這麼花,這麼變態。
再說了,綠誠資本是他們汪家的家族企業。
他爸已經老了,下臺是對的。
而他還年輕有想法和能力將綠誠資本帶到更高的舞臺。
圍脖上。
關於這個事還在不斷地發酵。
對方的採訪也讓人抓住了關鍵詞。
「等等,他說如果不檢舉的話是對這麼多個小姑娘的不負責?所以說這難道還有?」
「這種老色批都敢從春北帶人過去,怎麼可能沒有!」
「希望嚴懲啊!這畜生!!」
也就是汪永誠話裡的不經意字眼。
然而這不經意實際上就是汪永誠自己給老爹挖的坑,有句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對方身子不正怪誰呢。
“該死!!!”
然而封輝看到這一條採訪之後直接手錘着桌子,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董事長居然還被背刺了。
他經歷了現實版的玄武門事變,直接升級爲前朝舊臣。
“輝總,目前董事長被警方起訴的罪名是強姦、猥褻兩個,而且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爲董事長拍攝帶本人入境的視頻。”
封輝的心腹進來彙報。
同時還給了一本調查資料。
對方做事也一向嚴謹。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剛剛躁動的封輝在彙報的心腹進入辦公室,說完這話之後仔細的看了一下調查資料,緊接着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開口。
他肯定不可能在這裡暴躁給心腹看。
“嗯。”
這位心腹出去了。
而封輝在男人出去之後直接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今晚他還在找律師,結果壓根沒有想到這事情發展的速度這麼詭異。
算了,現在只有跑路吧。
這些事情曝光出來自己肯定也得跟對方在裡邊蹲着,蹲多少年甚至都不知道。
自保再說了。
而且他覺得這個張靈天真的有點詭異。
他甚至都聯想起了早上的事,你說對方爲什麼在他們佈置下各種陷阱之後就毫無徵兆的開直播說這件事?
表面看,對方這是準備用輿論來壓制他們,警方的加入就是爲了尋找到破綻。
原本他們只要不漏出破綻就行,再加上公關,這件事可能就過去了。
可你回過頭來仔細品。
你不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先知道了他們要動手。
特別是一整天都沒有離開白事鋪。
似乎就是在等晚上這個時間。
董事長被帶走,他們去聚餐。
視頻成爲關鍵證據,到了警方手裡。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當時李師傅暴雷的時候那一段腳氣款泡麪的採訪。
什麼工作都做好了。
結果被一通視頻曝光。
看上去是那麼的巧合,實際上也是那麼的巧合。
但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
特別是他們剛準備整死這個張靈天,他們這邊就反被整了,特別是他看到董事長在派出所裡還遭遇到了各種意外。
這不跟當初福利機構那幾個主任一樣?
因爲別車差點就掉下高架橋了。
反正他覺得自己現在也無力迴天了,希望老闆一切安好吧。
封輝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有聯繫,已經開始訂機票。
而警局裡。
坐在椅子上的汪華面如死灰,然而這還不是他的窒息時刻,過些日子當他知道自己的U盤是被狗叼出來,正好給他兒子看到,最後送到警方手裡的那剎,纔是他人生至暗,想要窒息的時刻。
真就差點直接氣背過去。
其實他都計劃好了,哪怕真的是兩個小姑娘的事暴露了,自己還可以做無罪辯護。
除了封輝誰知道自己接觸過兩個小姑娘?那兩個小姑娘本人的話也太過單薄,自己完全有翻盤的把握。
所以一直不慌。
誰能想到最後居然是自己其他事曝光了出來。
三年,這下還只是最低的了。
春江。
包間裡飯局已經結束。
“謝謝張老闆,我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汪華居然被抓得這麼快,您就是我們江省的守護神!”
程少琴剛剛帶着小卿和小小子在包廂裡吃飯。
突然李甜甜說兇手被抓了,她們還不敢相信。
直到看到了圍脖上的熱搜這才滿臉不可思議,這不兩人在飯局結束之後都過來感謝張老闆了,甚至還直接跪了下來。
“誒誒誒,沒必要沒必要,這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你們一天在白事鋪估計也挺無聊的吧,這下可以回去休息了,但還是儘量在警局的範圍內。”
張靈天趕忙扶着對方。
剛剛他看了一眼唐小卿的鬥音。
她們的危險概率已經下降了下來。
這也就說明目前她們應該算是躲過一劫,但還有一定的危險,他就交代了一句。
“嗯嗯,張老闆我們會聽話的!”
唐小卿乖巧的點了點頭。
妹妹小小也是一樣。
雙方聊了一會,時間來到了八點半。
“老闆再見,那我們先回去了。”
酒樓。
江小涵她們跟自己老闆道別。
她們今晚都是由警車護送的,所以也就沒有坐他的車。
當然主要是他還有事。
幾位警官想跟他飯後喝個茶之類的。
而兩個特別重要的證人也被春北的警官護送離開了,副隊長季瑤琴開路。
目前酒樓樓道邊,就只剩下張靈天和秦巖、南仕文、張古等五位警官。
在今天白天張靈天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秦巖就組織了隊伍去對方家裡檢測,畢竟是犯罪專家,也爲警局立過功勞。
“張先生,你家的調查結果出來了,要不今晚先別回去先住外邊的酒店?等我們明天再派更完善的團隊檢測一遍?”
秦巖湊到張靈天的耳旁詢問道。
“怎麼?很嚴重?”
小助理一行人回去之後張靈天有點好奇。
畢竟系統也沒有提示全了,就只是說了一些關鍵詞罷了。
“非常嚴重。”
秦巖來了一句,整個人眉頭緊蹙。
“怎麼個嚴重法?老秦你說說。”
張古那是好奇啊。
“對,說說。”
南仕文也非常感興趣。
“投毒,而且還是無色無味的投毒。”
而秦巖則是將他們團隊的檢測結果告知給了大家。
可以說整個檢測結果不但令他們感到驚訝,甚至檢測團隊都震撼了,因爲他們居然在張靈天家裡的水發現了鈀,還有在豆腐乳裡邊發現了肉毒素以及在後續的排查中還氰化物。
離譜到了極致。
說老實話,現代這個社會,就這配置想要謀殺一個普通人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關鍵對方家裡的鎖沒有被撬壞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開鎖的是個老師傅。
“是不是監控也壞了?”
張靈天此刻來了一句。
“張先生你怎麼知道?沒錯,你們這棟樓的監控正好今天調試,沒有紀錄!!”
秦巖對着回答道。
離了個大譜。
不過雖然離譜,但要想調查的話肯定還是可以調查出來的。
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張先生,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有人要在你家裡投毒的?而且這一幕你好像是能遇見一樣?”
南仕文震驚,畢竟就這陣容,要是不去檢測的話基本上無處可躲。
就大白話,死定了的那種。
畢竟正常人誰會想到自己家飲用水被投了無色無味的毒,甚至連豆腐乳裡還有肉毒素。
“或許秦隊長比較合適解釋這個話題?”
張靈天沒有回答監控的事,而是嘴角微微一揚笑眯眯的看向旁邊的秦巖。
甩鍋纔是正理。
“啊?”
南仕文看向旁邊的秦巖,表情多出一道疑惑的神色。
“張先生想說的應該是換位思考?”
秦巖想到了什麼。
“哇——,警官!我要報警!!”
然而就在這個他們一邊走一邊聊時候,突然一道嘶聲裂肺的聲音伴隨着一個焦急身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