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妖化後的形態和之前孟鄂見到的已經判若兩人,此時的上官牧腦袋上頂着一個極爲猙獰的頭顱,面部上滿是黝黑的鱗片,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孟鄂,舌頭細長呈分叉狀,血盆大口張開,細且密的牙齒遍佈上下顎,閃爍着寒光。
上官牧的身軀和四肢上都被黝黑的鱗片給包裹的嚴嚴實實,指甲已經開始變成鋒利的爪子,肌肉賁張,體型相較之前人類的體型變大了十幾倍,猶如變形金剛一般。
“好久沒有品嚐過妖族血肉的滋味,桀桀,那就從你開始吧!”
上官牧的聲音彷彿像是鍋鏟從鐵鍋中刮過似的,刺耳的難聽,碩大的雙手就要朝着孟鄂的身軀跟狠狠抓去,想要將孟鄂給直接撕裂。
“象十七,這到底是什麼妖獸?
太奇怪了,爲什麼我從這妖獸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壓,讓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啊!”
森林蟒妖不由得有些驚恐道。
他和上官牧同樣都是大妖境界後期的境界,即便是上官牧是妖孽一般的天才,但是也不應該從氣息上就感受到威壓,那是一種來自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威壓,讓他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象十七臉色也陡然變得很難看,他之前壓根沒有把上官牧的肉身力量放在眼裡,畢竟人族的肉身力量相較妖族更爲孱弱,可是沒想到這上官牧竟然可以妖化,讓自己變成和妖獸一樣的存在。
而且森林蟒妖的感覺沒有錯,這種威壓的感覺他很熟悉,那是來自於境界等級更高的長老身上,他們都曾經經歷過血脈之力的洗禮,血脈進化了,所以對於他們會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
這個人族青年,他竟然經歷過血脈之力的洗禮!
難怪他會對於血脈之力這般執著。
孟鄂臉色不變,彷彿絲毫看不見上官牧的變化,爪子和上官牧的利爪來了個直接碰撞。
咚的一聲悶響。
上官牧輕咦了一聲,詫異的倒退了幾步,他竟然沒有將那鱷妖的爪子給撕裂,只是在鱷妖的身上留下了幾道白色劃痕,沒想到這鱷妖的肉身強度竟然到了和他分庭抗禮的程度,這點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孟鄂見上官牧只是稍稍後退了幾步,內心對於上官牧倒是高看了一些,沒想到經歷過人道空間的洗禮,這傢伙竟然變得如此難纏。
原本還想省一些能量點的,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啊。
“血脈之力是嗎?難怪將你改造的這般強橫。
就是不知道擊殺了你之後,能不能剝奪掉你身上的血脈之力?
或者你這次還有好運氣,可以被撈回一道真靈?”
孟鄂咧了咧嘴角,看向上官牧的眼神中反而充斥着一抹火熱的神色。
能夠讓上官牧快速進化到如今的境界,那血脈之力功不可沒,看來他之前還是太小看上官家了。
若是能夠剝離出這血脈之力,孟鄂有預感,可能不會比他從葬象谷中獲取到的血脈之力遜色。
孟鄂話落,全場震驚。
象十七一臉茫然的看着孟鄂,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愧是鱷王,這個時候還能夠這麼霸氣的說話,甚至還要剝離了上官牧的血脈之力。
他感覺,如今的上官牧,甚至比象季三長老還要強悍許多,應該能夠抗衡叔字輩的灰象一族長老不落下風。
至於森林蟒妖,他倒是沒什麼感覺,鱷王在他眼中一貫如此霸氣外露。
敢於和鱷王作對的人或者妖,沒有一個好下場!
在一旁當了許久隱形人的上官秀兒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冷笑連連。
這鱷妖當真是臉皮有夠厚的,之前牧哥被這傢伙給殺害,不過是這鱷妖運氣好罷了。
如今牧哥獲得了血脈之力後,豈是這鱷妖可以肖想的?
還想剝離了牧哥的血脈之力,這是在做夢!
“好,好,好!
鱷妖,我原本以爲你已經足夠狂妄了,但是還是低估了你。
不過你能擋得住我第一次攻擊,能擋得住第二次,第三次嗎?”
上官牧此時堪稱是猙獰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極爲滲人的冷笑。
他剛剛不過是隨意攻擊罷了,還沒有用全力,等到用了全力,這鱷妖不過就是自己的腹中之餐罷了。
孟鄂沒有理會上官牧的爭辯,內心開口道,“系統,我需要臨時破開一個小口子,使用神通巨象術!”
“好的,已經從宿主已有的能量值中扣除50能量塊,剩餘的意念之力足夠宿主使用神通巨象術。”
沒錯,孟鄂沒有選擇意念突刺,反而是選擇了巨象術這個神通。
一來這破開的小口子能夠滲透的意念之力不是太多,若是使用了意念突刺,那就是一次性的神通,若是沒法徹底擊殺上官牧的話,那反而會把自己陷入到危險當中,讓上官牧意識到他的意念封禁並不是太牢固,或許會激發上官牧的後手。
而巨象術能夠大大提升孟鄂的體型和力量,之前的試探已經讓孟鄂明白了,目前上官牧的力量和自己應該是半斤八兩,但是使用了巨象術之後,自己就處於領先的狀態了。
只見孟鄂的提醒陡然增大了一倍,將原本就不大的意念封禁空間撐得有些擁擠,將上官牧妖化後的那個猙獰妖獸給襯托的反而是小了不少。
“既然你對自己有自信,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孟鄂肅聲道,隨後再次一爪用力揮出!
巨象術可以增加一倍的體型和四倍的力量,足以讓孟鄂在短時間內爆發出最大的傷害。
故技重施!
上官牧壓根沒有將孟鄂的體型變大放在眼裡,對於妖族而言,不是體型越大,力量越強。
體型大了,有的時候反而暴露出更多的缺點,這個自以爲是的蠢貨!
上官牧咧嘴笑了一聲,隨後兩隻利爪狠狠的朝着孟鄂的爪子給抓去,他要這一次將這鱷妖的爪子徹底撕碎,然後將這鱷妖身上的肉一塊塊撕下來,讓他體驗什麼纔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咚的一聲悶響再次響起。
這一次,當圍觀衆人看到結果的時候,一個個目瞪口呆,一股涼氣陡然從尾椎骨竄上了腦袋。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