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江上,一輪圓月高升!
自從剛剛龍神現世,原先陰雨連綿的天氣也徹底散開來。
此刻,江上圓月正照的水面耀眼。
姜祁站在江邊,看着江心所在位置發呆。
不一會兒功夫,蕭媚走了來。
“附近一公里之內都搜過了,沒發現有外人進來的痕跡,也沒發現小寶。”
姜祁對這話並不意外,畢竟太平道,要是這麼容易就被發現,姜祁反而覺得可能有陰謀。
“不用太擔心,無論他們現在在哪兒,最後都會回到這裡來。”
姜祁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畢竟小寶只對江裡那位有吸引力。”
蕭媚聞言點頭,反正現在姜祁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對了,先前在江上我們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站了沒有兩分鐘,蕭媚突然想到了什麼,忙不迭繼續說道:“先前有無人機在江上巡邏,結果在江裡面拍到了這個。”
說話間,蕭媚取出手機遞給姜祁,那是一段視頻。
畫面中,無人機飛掠潛龍江,偶然間拍到潛龍江下一座古廟倒懸在水中。
姜祁看着畫面中的內容,愣神了片刻,將其遞還給了蕭媚。
“無人機照那地方多飛兩圈,人別靠近!”
“那裡是妖物的老巢!”
姜祁短短兩句話讓蕭媚表情凝固,連點開手機進行聯絡的動作也變得慌亂。
姜祁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成玄英。
“道長,你確定那廟裡有對付那妖物的寶物嗎?”
“當然有!”
成玄英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裡面放着的是我的骨殖,昔年死後,我便將自己送進了東海,目的只爲鎮壓那妖物。”
“這麼多年滄海變化,當年那條水道也變了方位,改道這裡,幸虧連我用銅鑄就的捨身廟也一併衝了來,好歹算是鎮住了妖物。”
“也就前段時間,不知怎的天地大變,驚動了妖物,到現在我已經沒用了。”
成玄英平靜述說往事,非但沒有擔憂,反而如釋重負般的吐了口氣。
“我不明白,既然你有手段斬殺那妖物,爲什麼不做?”
姜祁再一次問道。
先前他就聽成玄英說過這事,只是細問,他又不肯說,這讓姜祁心中跟貓爪子撓似的。
“不是不做,而是不敢做!”
成玄英再次糾正姜祁的說辭。
這話讓姜祁越發好奇,正欲要繼續追問,就見江面上燈光晃動起來,姜祁放眼看去,卻見一艘快艇正在江面上飛快穿梭,正不斷朝江心靠近。
他舒展了下筋骨,緩緩吐氣,“這些混蛋,害我熬夜等了這麼久,他們總算是來了。”
此刻,姜祁臉上有的手興奮。
要是劫走小寶的那些人遲遲不露面,那他還真拿這些人沒辦法。
江陰不大,卻也不小,想要在這裡面藏幾個人,沒有月數時間是不可能找到線索的。
林二把控着快艇方向,一路橫衝直撞。
而在他們露面後,整個江面河道已經被聚光燈照的透亮,只是在最開始經歷了幾次圍堵後,居然再沒了後續,這樣一直有些提心吊膽的林二不自覺稍鬆了口氣。
“你那麼緊張幹嘛?”
趙澤全程牽着小寶的手,站在船頭,冷不丁的回頭說了這麼一句。 林二差點沒被這話嚇死,瞬間臉黑的像鍋底。
“你說話之前能不能給句提示?”
雖然他和趙澤認識不是一天兩天,可對方乖戾的脾氣,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
尤其還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刻。
“我說話要給你什麼提示!”
趙澤斜了林二一眼,邪異的目光讓林二心底發毛。
再次確定這就是個神經病。
“好久沒這麼緊張,不,是興奮過了,所以話有點多。”
回身,趙澤卻開始認真剖析起了自己。
他一貫的毛病,情緒波動太大,就喜歡說話。
“二哥,看到了,那邊水下有東西。”
這時,一直坐在穿上拿着裝備往水下照的手下,突然悸動的朝林二喊了起來。
林二聞言,臉上露出狂喜神色,跑到那儀器前,看到了水下那倒懸着的銅廟。
趙澤站在林二身後,在看到那銅廟時,不住點頭。
“就是這裡了!”
兩人興奮沒超過三秒,就見水下一龐然大物的身影略過,佔據了整個屏幕。
兩人臉上興奮之色迅速收斂,四周原本寬廣的湖面上不知何時被濃厚的霧氣籠罩。
霧氣中,那龐然大物再一次探出身子來。
它頭顱已具龍形,身軀似蛇,光滑無鱗,一雙燈籠大眼就這麼死死盯着趙澤一船人在看。
兇戾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趙澤咬了咬牙,舉起手中小寶,遞到了龍鰍面前。
“潛龍江河神,我知你能聽懂人言,只要能允許我們前往那銅廟中取一物,這便是我等的祭品。”
趙澤一字一句將要說的話說完。
在聽到趙澤這麼說後,那龍鰍眼神中多了一抹戲謔,張口便朝趙澤咬下。
趙澤顯然也沒想到這位居然翻臉無情,袖口中一道寒光飛出,斬在了龍鰍身上。
叮!
刺目的火光一閃而過,趙澤耳邊充斥着金鐵之音,神色瞬變,他握持長劍,幾乎沒有半點猶豫飛身後退。
林二稍後揮拳,渾身青筋暴起,滾燙的熱血幾乎將他皮膚燒紅。
“殺!”
林二吐出啥字音,渾身氣力平添了三分威勢,那龍鰍只隨身掃過,直接將他連人帶船一併掀飛了出去。
好在船沒有翻。
趙澤站在劇烈搖晃的船帆上,將金批令箭拿在手,便朝那龍鰍厲聲呼喝起來。
“潛龍江河神聽令,速速退開。”
水面上,龍鰍龐大的身軀竟真的停滯,趙澤見狀,心中微喜,抓握金批令箭的手不由得又用上了三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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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說的果然沒錯,當年成玄英就是憑這金批令箭號令龍神的。”
下一刻,尖銳暴虐的嘶吼聲響徹整個江面,原本平和的水面再度晃動起來,龍鰍冰冷殘忍的目光再度投注到趙澤身上,一瞬間,趙澤趙澤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連念頭都徹底凝固。
直到耳邊傳來清朗的聲音。
“金批令箭,不是這麼用的。”